1我成为选美冠军那天，我老公席修的手机被打爆了。每条推送都是对我这张方脸的群嘲。
他却按着我的头，逼我听他的心跳。“别看，也别听。”“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的，就够了。
”可我清理他电脑时，看到了他和他公司合伙人，也是他初恋姜禾的聊天记录。我这个冠军，
是他一手策划的年度最佳社会实验，赌的就是审丑比审美更能引爆流量。我被骂得越狠，
他公司的股价就涨得越疯。等榨干我身上最后一丝商业价值，他就会甩出我和评委的黑料，
让我身败名裂，再以受害者的姿态和姜禾双宿双飞。我关上电脑，假装一切都没发生。
席修推门进来，兴奋地吻了我一下。“宝贝，决赛的投资方想见你，
你不是一直想认识真正的大人物吗？”我没说话，他继续游说。“去吧，
姜禾也会陪我们一起，她经验丰富，会教你怎么应对。”我知道，席修的屠宰场，
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我抬起头，轻声答应。“嗯。”......席修满意地收回手，
拿出一件礼服扔在床上。“换上这个，投资人品味特殊，就喜欢你这种原生感的。
”那是一件荧光粉色的紧身短裙。姜禾的声音从席修的手机里传出来，带着笑意。“修，
别为难沈鸢了。”“她好歹也当过沈总，要强了一辈子。你让她穿这个，不是打她脸吗？
”席修立刻附和。“什么沈总？小打小闹罢了，最后还不是要靠我养着。”“她懂什么，
让她穿什么就穿什么，今晚她就是个展览品。”我咬着嘴唇，拿起了短裙。
我之所以会嫁给他，从来不是因为爱情。三年前，我母亲被查出尿毒症晚期，
急需换肾和后期天价的维持费用。我的公司虽在上升期，但所有资金都投在运营里，
根本无法支撑这笔巨款。就在我走投无路时，当时追求我的席修出现了。他支付了所有费用，
条件是，我解散公司，嫁给他，做他的附属品。“鸢鸢，钱不是问题，
但你必须完完全全属于我。”为了我母亲的命，我答应了。可现在，
我妈的病还需要继续治疗。他就拿这个当把柄，死死地拿捏我。我拿起那件粉色短裙，
没有说话，走进浴室。身后传来席修不耐烦的催促。“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姜禾已经在楼下等我们了。”我换上裙子，走出去时，席修和姜禾正在视频。姜禾看到我，
夸张地捂住嘴。“哇，沈鸢，你穿这件真有种特别的……气质。”她顿了顿，
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席修替她说了出来，一脸的理所当然。“土气，
但又有点不甘心的挣扎，这就是方总想要的艺术感。”“一个被生活磋磨的底层女性，
偶然获得一个不属于她的桂冠。”“那种茫然、自卑和虚荣混合的复杂感，
你得给我演出这种感觉。”他点评着他的作品。“表情不对，笑一笑，
要那种讨好的、卑微的笑，懂吗？”“你现在是冠军了，要有自觉性，别总是一副死人脸。
”我冷冷地说：“我不会笑。”席修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指着我鼻子喊：“沈鸢，
你妈下个月的医药费还想不想要了？”“我能让你妈活着，就能让她断气。沈鸢，
别拿你妈的命跟我赌。”我低下头，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这样……可以吗？
”席修这才满意了，对着手机那头的姜禾邀功。“你看，还是我了解她。她就是属驴的，
得抽。”姜禾咯咯地笑。“好了，快下来吧，别让方总等急了。”我跟在席修身后下楼。
姜禾靠在她的红色保时捷旁，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看到我，
她眼中闪过些许讥笑。“沈鸢，你别紧张。方总人很好的，就是有点艺术家脾气。
”“待会儿你就听席修的安排，少说话多微笑，没问题的。”她自然地挽住席修的胳膊。
席修拉开后座的车门。“你坐后面。”我沉默着钻进车里。姜禾坐上副驾驶，回头笑着看我。
“对了，你的妆好像有点淡了，我帮你补一下吧。”“这样见投资人才有诚意。”2她说着，
从包里拿出化妆品，倾身过来。“方脸其实也挺上镜的，就是容易显得刻薄。
”“我帮你把眼线画得下垂一点，这样看起来无辜。”她一边说，
一边用眼线笔在我眼角胡乱涂抹。“腮红也要重一些，显得气色好。”“像熟透的苹果，
让人有咬一口的欲望。”她拿起腮红刷，在我脸上刷了两坨极不自然的红晕。
我看着后视镜里那个自己，已经变得像个小丑。席修从头到尾没有看我一眼，
只顾着跟姜禾调笑。“还是你懂，不像她，整天死气沉沉的，一点情趣都没有。
”“当初要不是看她还算本分，我碰都不会碰她一下。”姜禾娇嗔地推了他一下。“好啦，
都过去了。现在不都回到正轨了吗？”“等这个项目结束，我们就去冰岛看极光，
你答应我好多年了。”席修立刻许诺：“当然，这次我们把公司股份重新整合，我占51%，
你占49%。”“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我看着窗外，没有说话。原来，
他们把一切都算计好了。车子在一家会所门口停下。席修看了我一眼，皱眉把我拉到一边，
语气嫌恶。“你妈还没死呢！再给我摆这副死人脸，我立马让她死。”“方总就在里面，
你给我打起精神来，要是搞砸了，你知道后果。”他警告地瞪了我一眼，
然后换上热情的笑脸，和姜禾一起走了进去。我慢慢跟在后面。包厢金碧辉煌，
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坐在主位上，正是他们口中的方总。看到我们，方总的眼睛立刻亮了，
目光在我身上逡巡。“席总，这位就是……今年的黑马冠军？”席修立刻把我推上前。
“方总见笑了，这是我太太，沈鸢。”“沈鸢，快叫方总。”我低着头，没有动。
席修在桌下狠狠地踹了我一脚，压低声音。“哑巴了？我让你叫人！”我忍着痛，
被迫抬起头，对上方总那双油腻的眼睛。“方总，好。”方总哈哈大笑，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啧啧，身材不错。就是这脸……确实够方的，有特色！”他大笑着，
身边的席修和姜禾也跟着赔笑。“方总您真会开玩笑，我们鸢鸢这是高级脸，耐看。
”席修按着我的肩膀，把我按在方总身边。方总的手立刻搭在了我的腰上。
“席太太果然名不虚传，这气质，独一无二啊！”他一边说，一边手不规矩地往上移动。
我浑身僵硬，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席修立刻给我使眼色，嘴型无声地说着：“忍着。
”姜禾端起酒杯，笑意盈盈地打圆场。“方总，您别吓着我们家沈鸢，她胆子小。
”“没见过您这样的大人物。”“她是我们公司的宝藏，也是席修为了这次实验，
特意挑选的缪斯女神。”方总的兴趣更浓了。“哦？缪斯女神？我喜欢。”他端起一杯酒，
递到我嘴边。“女神，赏脸喝一杯？”我看着那杯酒，摇了摇头。席修冷着脸，走到我身边，
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沈鸢，我警告你，别挑战我的耐心。”“方总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再他妈装清高，信不信我在这就扒了你！”我看着他狰狞的面孔，
又看了看旁边幸灾乐祸的姜禾，和一脸淫笑的方总。我闭上眼，
任由那辛辣的液体灌进我的喉咙。3酒精灼烧着我的喉咙，呛得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方总笑得更开心了，肥手在我背上用力拍打。“好！爽快！我就喜欢席太太这样的女人！
”席修松开我，脸上重新挂上笑容。“方总喜欢就好，我们沈鸢就是性子直，没什么坏心眼。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和姜禾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方总捏着酒杯，笑嘻嘻盯着我看。
“席太太这脸型，真是越看越有味道，充满了故事感。”“还有这眼神，带着点倔强和破碎，
太符合我们这次的主题了。”席修和姜禾在一旁不断附和，吹捧着方总的艺术眼光。
方总的手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身体，甚至越来越过分。我每一次挣扎，
都会换来席修警告的眼神。中途，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冰冷的水泼在脸上，
我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几乎认不出来。身后传来姜禾的声音。“怎么？受不了了？
”她靠在门框上，双臂环胸看着我。“沈鸢，我劝你认清现实。
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公司老板了。”“现在的你，离了席修什么都不是。他让你做什么，
你就得做什么。”我擦干脸上的水，冷冷地看着她。“这是你想要的？”姜禾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是。我就是要让你看着，你是怎么一点点失去一切的。
”“席修本来就该是我的，是你，当年用了不光彩的手段才抢走了他。
”我也笑起来：“我这辈子做过最不光彩的事，那就是为了救我妈签了那份协议。
”“但你呢？你费那么大劲抢到手的，也不过是个能把自己老婆拿来卖的渣男而已！
”“贱人承认吧，你就是在嫉妒我！”姜禾脸色一变，
气急败坏地喊：“嫉妒我才是那个能和席修站在一起，帮他得到想要的一切的人。而你？
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他玩腻了就扔掉的垃圾罢了。看着你现在这么惨，
我真的……开心死了！”她说完，转身走了。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头回到包厢。
席修似乎和方总谈妥了什么，两人勾肩搭背。方总已经喝得满脸通红，
看我的眼神也愈发露骨。“席老弟，你这个太太，我真是越看越喜欢。”“这样吧，
后续的投资我再加三成，但你得让你太太……陪我一晚。”包厢里瞬间没了声音。
姜禾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席修的脸色变了变，但仅仅几秒钟，他就恢复了常态。
他哈哈一笑，拍了拍方总的肩膀。“方总真会开玩笑。我太太胆子小，怕是伺候不好您。
”方总的脸沉了下来。“席总，我可没开玩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作品。”“你要是不同意，
那我们之前的合作，恐怕就要重新考虑了。”席修看了我几秒，最后，眼中只剩下决绝。
他走到我身边，蹲下来，压低声音说：“沈鸢，就一晚。”“这是我们公司最关键的时刻，
只要拿下这笔投资，我们就能上市。”“你妈往后是死是活，就看你这一晚了。”“还有，
你不是一直想换那套江边的别墅吗？”“只要你答应，我明天就买给你。”“你放心，
方总就是图个新鲜，不会对你怎样的。”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以为，他再无耻，
也终究有个底线。我没想到，他可以为了钱，亲手把自己的妻子推向另一个男人的床。
我看着他的眼睛：“席修，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他愣住了，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
他避开我的眼神，语气有些不耐烦。“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沈鸢，我需要你为我，
为我们这个家，再牺牲一次。”“就当……我求你了。”“家？”我轻轻地笑了，
笑出了眼泪。“我们还有家吗？”他眉毛拧成疙瘩，声音陡然拔高。“你别不知好歹！
我是在跟你商量，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你今天要是敢说一个不字，我就让你净身出户！
”“让你妈也从高级病房滚出去！”4我死死地盯着席修，我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
根本没有心。旁边的方总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席总，商量好了没有？
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席修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住怒火，脸上重新堆起笑。“方总，
您别急。我太太她……就是一时想不开。”他转过头，
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沈鸢，算我最后求你一次。
你要是还念着你妈的命……”命？我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笑得眼泪直流。
我的笑声让席修和姜禾都变了脸色。席修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咬牙切齿地低吼：“你疯了？！
”我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我看着方总，又看了看席修，
最后目光落在包厢那扇紧闭的大门上。今天，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我转身就往外跑。“拦住她！”席修反应过来，大吼一声。包厢里的两个保镖立刻冲过来，
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我拼命挣扎，却根本不是两个成年男人的对手。席修快步走过来，
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沈鸢，你非要逼我是不是？！”他双目赤红。“我告诉你，
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他示意保镖把我拖到方总面前。方总舔了舔嘴唇，
笑得愈发猥琐。“这就对了嘛，夫妻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他伸出手，
想来摸我的脸。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我的那一刻，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门口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
他身后跟着一群同样神色冷峻的助理和保镖。男人的目光在包厢里扫视一圈，最后，
落在我红肿的脸上。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席修有点发懵：“你们是谁？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敢在这里闹事！”姜禾看清了来人，脸色瞬间煞白，
难以置信地喃喃道：“傅……傅晏清？”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席修听到这个名字，
酒意瞬间醒了大半。“您……您是傅氏集团的傅总？”他结结巴巴地问，
想不通这位传说中的商界巨擘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方总也吓得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哆哆嗦嗦地站着，大气都不敢出。被称为傅晏清的男人，却没有理会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