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的老巷口，林笑笑蹲在电线杆后，帆布包里的放大镜被挤得硌腰。
她盯着对面五金店门口那个穿黑风衣的男人——三天了，这人每天准时来买一卷绝缘胶带，
昨天还鬼鬼祟祟摸了隔壁大妈的晾衣绳，绝对是偷电动车的惯犯！就是现在！
林笑笑瞅准男人转身的空档，猛地蹿出去，一个饿虎扑食抱住对方的腿，不许动！
偷车贼我可盯上你……哎？
头顶传来一声冷得像冰碴子的反问：偷车贼会随身携带警局调令？林笑笑抬头，
撞进一双没什么情绪的桃花眼。男人弯腰，修长的手指夹着张盖红章的纸，
风把他的风衣下摆吹起来，露出里面熨得笔挺的白衬衫袖口。还没等她松手，
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吴队长举着个牛皮纸袋跑过来，老远就喊：笑笑！
别撒手！这是局里新派来的助手沈严，专门帮你查案的！林笑笑手一松，啪
地坐在地上，看着沈严拍了拍裤腿上的灰，耳尖瞬间红了：谁、谁知道他是助手啊！
穿得跟电影里的反派似的……沈严没接话，只是弯腰捡起她掉在地上的放大镜，
镜片擦过他指尖时，他皱了下眉：塑料的？用这个查案，能看清嫌疑人的指纹，
还是能看见空气里的线索？你！林笑笑刚要反驳，
小吴队长就把牛皮纸袋塞到她手里：别吵了！先看案子——昨天晚上，
幸福小区三楼的张大爷家被盗了，丢了个几十年前的旧座钟，不值钱，但现场有点怪。
林笑笑拆开纸袋，掏出照片。照片里的座钟歪在床头柜上，玻璃罩碎了一地，
旁边还放着半块没吃完的桃酥。沈严凑过来扫了眼，突然开口：嫌疑人没翻抽屉，
没碰衣柜，直奔床头柜，说明知道座钟的位置。而且桃酥是张大爷早上刚买的，
嫌疑人敢在现场吃东西，要么特别嚣张，要么……要么他跟张大爷认识？
林笑笑接话的速度比脑子还快，说完才反应过来——这人虽然毒舌，分析得倒挺准。
小吴队长点头：对！邻居说，昨天晚上看见个穿灰色卫衣的男人进了张大爷家，
还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像是在跟座钟吵架？林笑笑嚯了一声，
抓起帆布包就往小区跑：走！去现场看看！沈严你跟我来，
顺便帮我拎包——你那风衣口袋大，装放大镜正好！沈严看着她跑远的背影，
又看了眼手里的塑料放大镜，无奈地跟了上去。风里飘来林笑笑的喊声：别磨磨蹭蹭的！
晚了线索都被风吹跑啦！他脚步顿了顿，
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这趟调来帮这个沙雕侦探，好像比想象中有意思点。
幸福小区的楼道里还飘着早点铺的油香，林笑笑踩着台阶往上跑，
帆布包带子在胳膊上滑来滑去，沈严跟在后面，
手里的放大镜被他捏得指尖泛白——倒不是嫌东西廉价，
是实在怕这塑料玩意儿被自己不小心捏碎。到了三楼，张大爷正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抽烟，
看见林笑笑就赶紧掐了烟站起来，手里的烟蒂在鞋底摁了好几下：小林警官，你可来了！
那座钟虽说不值钱，但那是我老伴儿当年陪嫁的物件，丢了我这心里空落落的……
林笑笑拍了拍张大爷的肩膀，刚要开口安慰，就被沈严抢了先：大爷，您先别急，
我们能进去看看现场吗？另外，您回忆下，最近有没有熟人跟您提过这座钟？
或者谁来过您家，特意留意过床头柜的位置？张大爷愣了愣，指了指屋里：能进能进，
门没锁。熟人……好像没有啊？就前几天楼下小王来借过酱油，还有对门小刘，
上周帮我搬过花盆，他俩都进过屋，但也没提座钟的事儿啊。林笑笑率先走进卧室，
沈严跟在后面，目光扫过房间——床头柜抽屉没拉开，衣柜门也关得严实，
只有床头柜上留着一圈灰尘印，显然是座钟原来的位置，碎玻璃渣散在灰尘印周围，
还有几块沾着桃酥的碎屑。大爷，这桃酥是您放这儿的？沈严蹲下身，
用指尖碰了碰桃酥碎屑，又抬头看张大爷。不是啊！张大爷摆着手，
我昨天早上买了桃酥，放客厅茶几上了，卧室里从来没放过这个。肯定是那小偷带进来的！
你说他偷东西就偷东西，还敢在我屋里吃桃酥，这也太嚣张了！林笑笑蹲在沈严旁边，
掏出手机对着现场拍照，嘴里嘟囔：不对啊，要是陌生人，哪能这么清楚座钟的位置？
还敢在现场吃东西，要么是太自信，要么就是……他知道您昨天不在家？
我昨天下午去公园下棋了，晚上七点多才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卧室被翻了，座钟没了！
张大爷的声音有点发颤，我赶紧报了警，警察来查了一圈，说没留下指纹，
那小偷好像戴了手套。沈严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往下看——楼下是小区的绿化带，
种着几棵老槐树，树枝离窗户不算远。他又转头问：大爷，您昨天出门的时候，
窗户是关着的吗？关着的！我老婆子生前总说，出门要关窗，免得进灰尘。
我一直记着这话，肯定关严实了！张大爷说得肯定。那嫌疑人就是从门进来的？
林笑笑皱起眉，您家钥匙没丢吧？门锁也没被撬的痕迹啊……沈严没说话，
又低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灰尘印，突然伸手比了比印子的大小：这座钟应该挺沉的吧？
嫌疑人抱着这么个大家伙，从门口进来，再从门口出去，楼道里的邻居就没看见吗？
除了那个穿灰色卫衣的，还有别人看到异常吗？张大爷想了想，一拍大腿：对了！
二楼的李婶说，昨天晚上六点多，看见一个穿灰色卫衣的男的从楼上下来，手里抱着个东西，
用黑布裹着，走得挺急，差点撞着她。李婶问他是谁家的，他也没说话，头也不回地跑了！
六点多？林笑笑掏出小本本记下来，那时候您还在公园下棋，嫌疑人这时间点作案，
倒是掐得挺准。沈严，你觉得会不会是熟人作案啊？知道您出门的时间，
还知道座钟的位置……沈严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眼卧室，突然问：大爷，您那座钟上，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比如刻字，或者哪里坏过，又修好的？
张大爷眯着眼睛回忆：标记……好像有！钟背面刻着我和我老伴儿的名字缩写，
还有结婚的年份，1988 年。因为年代久了，字都有点模糊了，不仔细看还真看不见。
沈严点点头，转头对林笑笑说：先去找李婶问问，
能不能描述出那个穿灰色卫衣男人的身高、体型，还有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
比如戴眼镜、有纹身之类的。另外，楼下的小王和对门小刘，也得去问问——他们进过屋，
又知道您家的情况，暂时不能排除嫌疑。林笑笑把小本本塞回包里，
抓起帆布包就往外走：行！我去问李婶，你去问小王和小刘？正好分工！等等。
沈严叫住她，指了指她手里的帆布包，把放大镜带上，
说不定能发现点我们漏看的东西——虽然它大概率只能用来看看蚂蚁。林笑笑瞪了他一眼，
还是把放大镜揣进了兜里：你别瞧不起我的放大镜！上次我就是用它，
在嫌疑人丢的烟头上，看见沾着的草莓酱，才顺藤摸瓜找到人的！沈严挑了挑眉，没反驳，
只是率先下了楼：那希望这次，你的放大镜也能立大功。林笑笑跟在他后面，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里嘀咕：这人虽然毒舌，脑子倒是挺好用，
就是不知道查案的时候靠不靠谱。她掏出手机给小吴队长发了条消息，说正在排查邻居，
让他有消息随时联系，然后加快脚步追上沈严——不管怎么说，这案子能不能破，
现在还得靠他俩搭档了。两人刚走到二楼，就听见李婶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围着花围裙的大妈探出头来，看见林笑笑就热情地招手：小林警官！
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我又想起点事儿，昨天那个穿灰色卫衣的男的，
手腕上好像戴着个黑色的手环，上面还挂着个小铃铛，我听见他走路的时候，
有『叮铃叮铃』的声音！林笑笑眼睛一亮，赶紧掏出小本本记下来：铃铛？您确定吗？
声音清楚吗？确定！李婶拍着胸脯，我耳朵好着呢！他从楼上下来的时候，
我正好在门口倒垃圾，就听见『叮铃』响了两下，我还纳闷呢，大男人戴个带铃铛的手环，
多奇怪啊！沈严站在旁边，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黑色手环带铃铛……这倒是个明显的特征。小王和小刘，
您熟吗？他们俩有没有戴这种手环的？李婶想了想，摇了摇头：小王那孩子是个程序员，
天天戴个黑框眼镜，手上就戴个手表，没见过什么手环。小刘呢，是个快递员，
天天跑东跑西的，手上光溜溜的，啥也没戴啊。那有没有其他陌生人，
最近在小区里晃悠啊？林笑笑追问。陌生人……好像没有。我们这小区都是老住户，
谁家亲戚来了，大家都能眼熟。倒是前几天，有个穿蓝色外套的男的，在小区里转了好几圈，
还问我张大爷家在哪，我没告诉他，觉得他怪怪的。李婶补充道。林笑笑和沈严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穿蓝色外套的男人，跟李婶看到的穿灰色卫衣的嫌疑人，
不是同一个人。这案子，好像比他们一开始想的要复杂。李婶，谢谢您啊，
要是您再想起什么，随时给我打电话。林笑笑把自己的手机号报给李婶，
然后拉着沈严下了楼。现在怎么办？林笑笑看着沈严，又冒出来个穿蓝色外套的男人，
还问张大爷家的位置，会不会跟偷座钟的是一伙的？沈严走到小区的宣传栏前，
上面贴着几张寻人启事，还有一张小区物业的通知。他盯着宣传栏看了一会儿，
突然指着一张不起眼的小广告说：你看这个。林笑笑凑过去，
只见那张广告上写着高价回收旧钟表、老物件，价格公道，上门回收，
下面还留着一个手机号。旧钟表？林笑笑心里一动，张大爷家丢的就是旧座钟，
会不会是有人想回收，张大爷不同意，所以才有人偷？沈严掏出手机，
把广告上的手机号记下来：有可能。先打个电话问问，看看这家回收旧物件的，
有没有人联系过张大爷，或者有没有人拿着刻有名字缩写的旧座钟去卖过。
他拨通了手机号，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起，一个沙哑的男声传来：喂？谁啊？您好，
我家里有个几十年前的旧座钟，想问问您收不收？沈严故意压低声音，模仿着老人的语气。
收啊，你那座钟是什么牌子的？年份久不久？有没有损坏啊？
对方的声音一下子热情起来。牌子我记不清了，好像是上海牌的，1988 年的，
钟背面还刻着两个字的缩写，没怎么损坏，就是有点旧。沈严报出了张大爷座钟的特征。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声音突然冷淡下来：哦，那种座钟不值钱，我不收，
你找别人吧。说完，就挂了电话。沈严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挑了挑眉：有问题。
肯定有问题！林笑笑凑过来看他的手机屏幕，你一说座钟的特征，他就说不收，
明显是知道这个座钟！说不定就是他让人偷的！不一定是他偷的，
但他肯定跟这个座钟有关。沈严把手机号发给小吴队长，
让小吴队长查一下这个手机号的主人，还有最近的通话记录、行踪轨迹。
我们先去问问小王和小刘，看看他们能不能提供点线索。两人先去了楼下的小王家门口，
敲了半天门，才有人开门。小王穿着格子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里还带着血丝，
显然是刚睡醒。谁啊？大清早的……小王揉着眼睛，看见林笑笑和沈严，愣了一下，
哦，是警官啊，有什么事吗？我们想问你，前几天你去张大爷家借酱油的时候，
有没有注意到他家床头柜上的座钟？林笑笑开门见山。小王挠了挠头，想了想：座钟？
好像看见过，挺旧的，上面还蒙着点灰。怎么了？那座钟丢了？对，昨天晚上丢的。
沈严盯着小王的眼睛，你昨天晚上在哪？有没有不在场证明？小王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赶紧摆手：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家里写代码，从下班回来就没出过门！我同事可以作证，
我们昨晚还视频连线过 bug 呢！视频连线到几点？沈严追问。到十点多吧，
然后我就睡觉了。张大爷家的座钟是几点丢的啊？小王的声音有点紧张。
大概六点到七点之间。林笑笑说。小王松了口气：那我肯定不是嫌疑人啊！
我六点多的时候正在跟同事视频，他能看见我一直在电脑前坐着，没离开过！沈严点点头，
又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穿蓝色外套的男人，最近在小区里晃悠？
或者听说谁想回收旧钟表？小王皱着眉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蓝色外套的男人没见过，
回收旧钟表的也没听说过。我们这栋楼里，也就张大爷家有那种老物件，
其他人家里都是新家具。行，那你先休息吧，要是想起什么，随时联系我们。
林笑笑拿出名片递给小王，然后和沈严转身去了对门小刘家。小刘不在家，门上贴着张纸条，
写着有事外出，下午五点后回来。林笑笑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下午两点多，
只能先等小刘回来。现在怎么办？小王有不在场证明，小刘又不在家，回收旧物件的那边，
还得等小吴队长查消息。林笑笑有点着急，总不能在这儿等着吧？
沈严走到小区的长椅上坐下，掏出手机翻看着刚才拍的现场照片：别急，
我们再回张大爷家看看，说不定漏了什么线索。刚才在现场，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但没想起来。林笑笑也坐了下来，跟着翻照片：不对劲的地方？我觉得都挺好的啊，
就是嫌疑人没留下指纹，有点奇怪。对了，张大爷说窗户是关着的，
那嫌疑人肯定是从门进来的，可是门锁没坏，他是怎么开门的？难道是有钥匙？
有钥匙的话，要么是张大爷自己丢了钥匙，要么是熟人拿了钥匙。
沈严抬头看了看张大爷家的窗户，或者……他是从其他地方进来的，只是我们没发现。
两人又回到张大爷家，这次沈严看得更仔细了，从卧室到客厅，再到厨房、卫生间，
每个角落都没放过。林笑笑则拿着放大镜，在床头柜周围仔细看，
希望能找到点指纹或者毛发之类的线索。突然，沈严在厨房的窗户边停了下来，
指着窗户框上的一道划痕说：你看这个。林笑笑凑过去，用放大镜一看，
窗户框上有一道新的划痕，像是被什么硬东西刮过，划痕旁边还有点黑色的油漆碎屑。
这划痕是新的吧？林笑笑问张大爷。张大爷过来看了看，点头说：是新的！
我前几天擦窗户的时候，还没这划痕呢！这是怎么回事啊？沈严打开厨房的窗户，
往下看——厨房窗户下面是小区的自行车棚，棚顶上铺着铁皮，上面落了层灰。
他指着棚顶的一个角落说：你看，那里有个脚印。林笑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
棚顶的灰上有个模糊的脚印，看大小像是男人的鞋印。嫌疑人不会是从厨房窗户进来的吧？
林笑笑惊讶地说，可是您说窗户是关着的啊！我确实关了啊！张大爷也很惊讶，
我出门的时候，每个窗户都检查过，肯定是关严实的！沈严摸了摸窗户的插销，
突然皱起眉：这插销有点松，好像被人动过手脚。你看，插销的缝隙比其他窗户的大，
而且上面有磨损的痕迹，应该是有人用工具把插销撬开了，进来之后又把窗户关上，
假装没人动过。原来是这样！林笑笑恍然大悟，那嫌疑人就是从厨房窗户进来的，
然后直奔卧室偷座钟，再从门出去的！他知道您出门的时间，还知道怎么撬窗户，
肯定是对您家情况很熟悉的人！沈严点点头，又问张大爷：您家厨房窗户的插销，
之前有没有松过？或者谁知道您家窗户插销的情况？张大爷想了想，突然说：对了！
前几天小刘帮我搬花盆的时候，说我家厨房窗户的插销有点紧，他帮我掰了掰，
说这样开关窗户方便。难道是他……林笑笑和沈严对视一眼，
心里都有了个猜测——小刘帮张大爷掰过窗户插销，肯定知道插销有问题，
而且他进过张大爷家，知道座钟的位置，说不定就是他偷的座钟！大爷，
小刘平时跟您关系怎么样？有没有跟您提过座钟，或者问过您家的情况？沈严追问。
关系还行吧，他平时挺热心的，经常帮我拿快递、搬东西。提座钟……好像提过一次，
他说这座钟挺复古的，问我卖不卖，我说这是我老伴儿的遗物，不卖，他就没再提了。
张大爷的声音有点低落。那就更可疑了！林笑笑激动地说，他问过您卖不卖座钟，
被您拒绝了，然后就趁您出门的时候，撬窗偷了座钟！而且他是快递员，天天在小区里跑，
知道您出门的时间也很正常！沈严站起身，掏出手机给小吴队长发消息，
让他赶紧查一下小刘的行踪，尤其是昨天晚上六点到七点之间的去向。
然后对林笑笑说：我们先去小区门口的监控室看看，调一下昨天的监控，
看看能不能拍到小刘的行踪，还有那个穿蓝色外套的男人。两人刚走到门口，
沈严的手机就响了，是小吴队长打来的。沈严，查到了！那个回收旧物件的手机号，
主人叫赵磊，有过盗窃前科，三年前因为偷老物件被判了半年刑。
而且我们查了他的通话记录，昨天下午四点多，他跟小刘通过电话！
小吴队长的声音很激动。小刘？沈严和林笑笑对视一眼，
确定是张大爷对门的那个小刘吗？确定！我们查了小刘的手机号，就是他！
而且我们还查了小区门口的监控，昨天下午五点多，小刘背着个黑色的包出了小区，
包里好像装着个长方形的东西，用黑布裹着，跟李婶说的嫌疑人特征有点像！
小吴队长补充道。太好了！林笑笑抢过手机，小吴队长，我们现在去监控室调监控，
你赶紧派人过来，我们一起找小刘！挂了电话，林笑笑看着沈严，
兴奋地说：这下真相大白了！沈严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敲了敲，
没让这份兴奋冲昏头：还没完全大白——小刘跟赵磊通电话，是帮赵磊偷座钟，
还是他偷了座钟要卖给赵磊？而且他出门时包里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座钟？得先看监控确认。
两人快步往小区门口的监控室跑，林笑笑的帆布包拍打着后背，她边跑边掏放大镜，
这次倒不是想找线索，纯粹是攥着东西能让她更踏实：不管是哪种，
只要监控拍到他带东西出去，再找到赵磊，总能问出座钟的下落！监控室里，
值班大爷揉着眼睛调出昨天的录像。下午五点十分，
小刘果然出现在画面里——他穿了件灰色卫衣，跟李婶描述的嫌疑人衣着一模一样，
背上的黑色包鼓得方正，走路时刻意把包往身前挪，像是怕别人看见。
林笑笑盯着屏幕拍了下桌子：你看你看！卫衣、黑包，跟李婶说的分毫不差！
沈严凑近屏幕，指着小刘手腕的位置：还有这个——他手腕上戴着个黑色手环，
刚才李婶说嫌疑人手环带铃铛，镜头太远看不清，但形状对得上。
他让大爷把画面切到小区外的路口监控，只见小刘出了小区后，
直接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银色面包车，开车的人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
但副驾驶座上放着件蓝色外套——正是李婶提过的、在小区晃悠的陌生男人穿的款式。
开车的会不会是赵磊？林笑笑追问。沈严没说话，让大爷把面包车的车牌号记下来，
发给小吴队长查车主信息，自己则盯着屏幕里小刘上车的背影：小刘一个快递员，
平时都骑电动车，怎么会突然坐面包车？而且副驾驶的蓝色外套，说不定是他们故意换着穿，
混淆视线——让李婶看见穿灰色卫衣的小刘，再让另一个人穿蓝色外套在小区打听张大爷家，
就算被人记住，也想不到是一伙的。正说着，小吴队长的电话打了进来，
语气比刚才更急：沈严！查到了！那辆银色面包车的车主就是赵磊！而且我们还查到，
赵磊在郊区有个旧仓库，平时就用来放收来的老物件，现在正派人往那边赶！
你们要不要过来汇合？我们马上到！沈严挂了电话，拉着林笑笑往门外走，
小刘十有八九把座钟运到仓库了，得赶在他们转移东西前找到。
林笑笑边跑边给张大爷发消息，说案子有进展，让他别担心，发完又想起什么，
戳了戳沈严的胳膊：你说，赵磊为啥非要偷张大爷那座旧座钟啊？又不值钱，
还特意让小刘去偷，不怕被抓吗？沈严脚步没停，目光扫过路边的指示牌，
确认去郊区的方向：说不定座钟里藏了东西。张大爷说座钟是老伴儿的陪嫁，年代久了，
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里面有玄机——比如夹层藏了钱，或者有其他值钱的老物件。
半小时后，两人跟小吴队长汇合在郊区仓库外。仓库门口的铁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搬东西的声响。小吴队长示意大家放轻脚步，慢慢推开门——只见赵磊正蹲在地上，
手里拿着个螺丝刀，对着一座旧座钟撬得满脸通红，小刘则站在旁边，手里攥着个黑色手环，
时不时往门口看，显然是在放风。不许动！小吴队长率先冲进去，身后的民警立刻跟上，
赵磊和小刘吓得浑身一哆嗦，螺丝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林笑笑跑过去捡起地上的座钟，
擦了擦上面的灰，钟背面果然刻着两个模糊的字——正是张大爷和他老伴儿的名字缩写。
她心里一松，转头对沈严说：找到了！就是这个！沈严没急着看座钟，
而是盯着赵磊掉在地上的螺丝刀，又看了看座钟底座——那里有个明显的撬动痕迹，
显然赵磊刚才在撬底座。你在撬什么？他蹲下身，目光逼视着赵磊。赵磊脸色发白，
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小刘更是吓得腿都软了，
嘴里不停念叨：我不是故意的……是赵磊逼我的……他说只要我帮他偷到座钟，
就给我五千块……逼你？沈严挑眉，他怎么逼你？你帮他打听张大爷家的情况，
撬窗户偷座钟，还跟他一起转移东西，这像是被逼的吗？小刘咬了咬嘴唇，
终于松了口：其实……我早就知道座钟里有东西。前几天帮张大爷搬花盆，
看见他擦座钟的时候，底座不小心开了道缝，我瞥见里面好像有个小盒子。
我跟赵磊提了一嘴，他说那盒子里肯定是值钱的老首饰，让我偷出来，卖了钱分我一半……
张大爷后来赶到仓库，看到座钟完好无损，红着眼眶摸了半天，
才对着民警说：我还真不知道座钟里有盒子……当年老伴儿去世前，
只说这座钟要好好留着，没提过其他的。民警撬开座钟底座，里面果然藏着个小木盒，
打开一看——里面没有值钱的首饰，只有一沓泛黄的信纸，上面是张大爷老伴儿的字迹，
写的都是两人年轻时的小事：今天跟老周去公园，他非要给我买糖葫芦，
酸得我牙都快掉了老周说要攒钱买座钟，等咱们结婚的时候摆在家里，
让它陪着咱们过一辈子……张大爷拿着信纸，手止不住地抖，眼泪滴在纸面上，
晕开了墨迹。林笑笑站在旁边，悄悄抹了把眼睛，转头看见沈严也没说话，
只是把地上的螺丝刀捡起来，递给民警，眼神比平时柔和了些。赵磊和小刘被带上警车时，
小刘还在回头看张大爷手里的木盒，嘴里嘟囔：早知道里面是信，我就不偷了……
沈严听见了，停下脚步对他说：不是因为里面是信才不该偷，是不管里面是什么，
别人的东西，都不能碰。小刘低下头，没再说话。警车开走后，张大爷把座钟抱在怀里，
对林笑笑和沈严说：谢谢你们啊，不光帮我找回来了座钟，
还让我知道老伴儿藏了这么多心里话……林笑笑摆摆手，笑着说：这是我们该做的！
以后您出门，记得把窗户锁好，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沈严看着张大爷抱着座钟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林笑笑沾了点灰的帆布包，
突然说：你那放大镜，这次没派上用场。林笑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没关系啊，
下次案子肯定能用得上！对了，你刚才分析得挺厉害的，比我一开始想的靠谱多了。
沈严嘴角勾了勾，没反驳，只是转身往路边走：走吧，回去跟小吴队长做笔录。
说不定下次还有更麻烦的案子，得让你那放大镜好好发挥作用。林笑笑赶紧跟上，
帆布包里的放大镜晃了晃，像是在应和她的话。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路边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林笑笑突然觉得，跟这个毒舌又靠谱的搭档一起查案，
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下次再有案子，她说不定还能跟沈严比一比，看谁先找到线索。
回去的路上，林笑笑还在翻手机里拍的信纸照片，
边看边跟沈严念叨：你说张大爷老伴儿也太浪漫了，把心里话藏在座钟里，
一藏就是几十年。要是赵磊真把座钟拆了卖零件，这些信不就没了吗？沈严握着方向盘，
目光落在前方的车流上，语气比平时软了些：所以说，有些东西的价值，
不是用多少钱能算的。赵磊只盯着『老物件值钱』，却没搞懂真正值钱的是里面的念想。
他顿了顿，侧头看了眼林笑笑亮晶晶的眼睛，补充道，你刚才在仓库里没直接冲上去质问，
反而先看座钟有没有损坏，这点比我想的细心。林笑笑被夸得耳尖一红，
赶紧把手机揣回帆布包，假装整理放大镜：那当然，我查案也很靠谱的！
就是刚才看张大爷哭，我有点没忍住……说到这儿，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
小吴队长说赵磊有盗窃前科，专门偷老物件，那他之前会不会还偷过其他东西？
要不要顺着这条线再查一查？小吴队长已经让人去查了。沈严踩下刹车等红灯，
不过眼下有个更急的——明天局里要开案情复盘会，得把这次的线索、证据链都理清楚，
你今晚别光顾着感慨，记得把笔录整理好。林笑笑立刻垮了脸：啊？还要整理笔录啊？
我还想今晚回去把张大爷的故事记下来呢，说不定以后能当素材！话虽这么说，
她还是掏出小本本，在封面上画了个小小的座钟图案，行吧，保证不耽误明天的会。
回到警局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小吴队长正对着一叠文件发愁，
看见他俩进来，立刻把文件推过来：正好，你们俩看看这个——赵磊交代，
他之前偷过一个清代的瓷瓶，卖给了一个叫老鬼的古董贩子，现在还没找到下落。而且他说，
小刘除了帮他偷座钟，还帮他打听过多户老人家的住址，说是『看看有没有值钱的老物件』。
林笑笑凑过去翻文件，手指在老鬼的名字上敲了敲：这个老鬼是什么来头？
有线索吗？暂时没有，赵磊只说老鬼行踪不定，每次交易都换地方，而且从不露脸。
小吴队长揉了揉太阳穴，不过我们查到，老鬼最近在城郊的古玩市场露过面，
好像在找买家出售一批老物件，说不定就有那个瓷瓶。沈严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拿起文件仔细看：明天复盘会结束后，我们去古玩市场逛逛。林笑笑，
你对老物件了解多少？林笑笑愣了一下，
然后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我奶奶以前喜欢收集老玩意儿，
我跟着她学过一点，比如怎么看瓷瓶的釉色、怎么辨座钟的年代。
这本就是我奶奶给我的笔记！沈严接过小册子，翻开一看，
里面密密麻麻记着各种老物件的鉴别方法，还有手绘的图案，
旁边标注着奶奶的批注：民国座钟看机芯，上海牌的齿轮纹路细清代青花瓷，
底足有『大清乾隆年制』六字款，颜色偏青。他抬头看了眼林笑笑，
眼神里多了点认可：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明天去古玩市场，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林笑笑立刻来了精神，把小册子抢回来揣好：那当然！我奶奶以前还帮人鉴定过老物件呢，
我虽然没她厉害，但基本的鉴别还是会的。对了，明天去古玩市场，要不要穿得隐蔽点？
比如扮成买家？不用刻意扮，正常逛就行。沈严把文件整理好，老鬼既然在找买家，
肯定会主动留意看起来像『懂行』的人。你拿着你奶奶的笔记，偶尔跟摊主聊两句，
说不定能引他出来。小吴队长在旁边笑着说：你们俩这搭档还挺默契，一个懂推理，
一个懂鉴别，下次再有老物件相关的案子，就交给你们俩了！林笑笑嘿嘿一笑，
刚想说没问题，肚子却咕噜叫了一声。她摸了摸肚子，
有点不好意思：光顾着查案，忘了吃晚饭了。沈严看了眼手表，起身拿起外套：走吧，
我请你吃牛肉面，就当是奖励你今天没拖后腿。好啊好啊！
林笑笑立刻抓起帆布包跟上，我知道附近有家牛肉面特别好吃，老板还会加个卤蛋！
两人走出警局，夜晚的风有点凉，林笑笑把外套裹紧了些，边走边跟沈严说：你说，
明天去古玩市场，能找到老鬼吗？要是能把那个清代瓷瓶找回来，也算是立大功了！
沈严踢开脚边的小石子，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不好说，老鬼既然能让赵磊都摸不清行踪，
肯定不简单。不过我们有你奶奶的笔迹，还有赵磊提供的线索，总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他顿了顿，侧头看了眼林笑笑蹦蹦跳跳的背影，补充道，而且，
有你这个『半个老物件专家』在，总比我们瞎逛强。林笑笑被夸得更开心了，
脚步都轻快了不少：那我们明天一定要仔细逛，每个摊位都别放过！对了，
你吃牛肉面加不加辣？我每次都要加两勺辣油，再放好多醋……沈严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
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有汽车驶过，
灯光照亮林笑笑帆布包上挂着的小铃铛——那是她今天从仓库回来的路上买的，
说是挂在包上，走路有声音，显得有活力。到了牛肉面馆，
老板热情地迎上来：小林警官，好久没来了！还是老样子，加卤蛋加两勺辣？对！
林笑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转头问沈严，你吃什么？老板家的牛腱子面特别好吃，
肉给得多！沈严看着菜单，犹豫了一下：那就来个牛腱子面，微辣，加个卤蛋。
老板笑着应下，转身去后厨忙活。林笑笑趴在桌子上，看着沈严：你平时不怎么吃辣吗？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能吃呢。以前吃，后来胃不太好，就少吃了。沈严拿起桌上的水杯，
倒了杯温水，你也少喝点冰的，刚才在仓库里看你喝了两瓶冰可乐，对胃不好。
林笑笑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把刚想点的冰可乐咽了回去：哦，好，那我也喝温水。
她没想到沈严会注意这些小事，心里有点暖暖的。很快，两碗牛肉面端了上来，热气腾腾的，
香味扑鼻。林笑笑加了两勺辣油，又倒了点醋，搅拌均匀后，咬了一大口面条：好吃！
你快尝尝！沈严拿起筷子，尝了口面条，点了点头：确实不错，比我之前吃的几家都好。
两人边吃边聊，从明天的古玩市场计划，聊到林笑笑奶奶的老物件故事，
又聊到沈严以前在警校的经历。林笑笑发现，沈严虽然平时话少，
但是聊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时，也会多说几句，比如他以前在警校参加推理比赛，
拿了第一名，还有他第一次出警时，因为紧张，差点把嫌疑人的名字念错。
没想到你也有紧张的时候！林笑笑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我还以为你天生就这么冷静呢！沈严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谁都有第一次，
慢慢就好了。你第一次查案的时候，没紧张过？林笑笑想起自己第一次出警，
是去处理邻里纠纷，结果被两家的争吵声吓得说不出话，还是老警官帮她解的围。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紧张啊！我当时连笔录都记歪了，后来老警官还跟我说，
查案不光要靠脑子，还要靠胆子，多经历几次就好了。嗯，说得对。沈严点点头，
以后我们多搭档查案，你多经历几次，肯定会越来越厉害。林笑笑心里一暖，
用力点头：好！以后我们就是最佳搭档！吃完牛肉面，沈严送林笑笑回家。到了楼下，
林笑笑掏出帆布包，把奶奶的笔记拿出来，递给沈严：你今晚也看看这个吧，
说不定能提前熟悉一下老物件的鉴别方法，明天去古玩市场能更顺利。沈严接过笔记，
指尖碰到泛黄的纸页，有点粗糙，却带着淡淡的墨香。他点了点头：好，
我明天早上还给你。你上去吧，注意安全。你也是！林笑笑挥了挥手，转身跑进楼道。
沈严站在楼下，看着林笑笑家的窗户亮起灯，才转身离开。他翻开手里的笔记，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和手绘图案，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扬。他觉得，
跟这个有点迷糊却很认真的搭档一起查案，好像比他想象中更有意思。第二天早上，
林笑笑一到警局，就看见沈严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她奶奶的笔记，
旁边还放着一本《中国古代瓷器鉴定大全》。她走过去，
拍了拍沈严的肩膀：你昨晚看笔记到很晚吗？黑眼圈都出来了！沈严抬头，
揉了揉眼睛：还好，看到一点多，把里面关于瓷器和座钟的部分都看了，还查了点资料。
你看这个。他指着笔记上的一段话，你奶奶写『清代乾隆青花瓷，釉色莹润，
青花发色浓艳，底足无釉处呈糯米白』，跟这本书里写的一模一样，
看来你奶奶的鉴别方法很专业。林笑笑凑过去看了看，骄傲地说：那当然！
我奶奶以前可是我们那儿小有名气的老物件鉴定师，好多人都找她帮忙呢！很快，
案情复盘会开始了。林笑笑和沈严把这次的案件经过、线索、证据链都详细地说了一遍，
尤其是座钟里藏信的细节，让在场的人都很感慨。局长听完，
点了点头：这次案子办得不错，既找到了失窃的座钟，又顺藤摸瓜查到了赵磊的其他罪行。
接下来，你们俩就负责追查老鬼和那个清代瓷瓶的下落，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汇报。
是！林笑笑和沈严异口同声地回答。复盘会结束后，两人立刻出发去城郊的古玩市场。
古玩市场里人来人往，摊位上摆满了各种老物件，有瓷器、玉器、钟表、字画，
还有一些看起来年代久远的家具。林笑笑拿着奶奶的笔记，边走边看，
偶尔停下来跟摊主聊两句，询问老物件的年代和来历。沈严跟在她身边，
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尤其是那些看起来像是行家的人。突然，
他注意到不远处有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站在一个瓷器摊位前，手里拿着一个青花瓷瓶，
跟摊主低声说着什么。男人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起来很神秘。
沈严碰了碰林笑笑的胳膊，小声说：你看那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有点可疑。
林笑笑顺着沈严指的方向看去，眼睛一下子亮了：那个青花瓷瓶！
你看它的釉色和青花发色，跟我奶奶笔记里写的清代乾隆青花瓷一模一样！而且底足无釉处，
好像是糯米白！她拉着沈严，慢慢靠近那个摊位，假装在看旁边的座钟，
耳朵却仔细听着男人和摊主的对话。这个瓷瓶，多少钱？男人的声音有点沙哑，
像是故意压低了嗓子。摊主搓了搓手，笑着说：老板，这可是清代乾隆年间的青花瓷，
正经的老物件，最少要五十万！男人皱了皱眉：五十万太贵了，我最多出四十万。
而且我要确认它是真的，要是假的，我可不要。摊主赶紧说：绝对是真的！
你看这釉色、这青花，还有底足的糯米白，都是清代乾隆青花瓷的特征。
不信你可以找懂行的人鉴定！林笑笑趁机走过去，
假装好奇地拿起旁边的一个小瓷碗：老板，这个瓷碗是什么年代的啊？
我奶奶以前也有一个类似的，我想看看是不是一样的。
她边说边偷偷观察那个男人手里的青花瓷瓶，越看越觉得跟奶奶笔记里写的一样。
男人注意到林笑笑，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摊主说：四十万，我现在就要，
你跟我去取钱。摊主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行，四十万就四十万，
不过你得先付一半定金，剩下的一半，等我跟你去取了钱再给我。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钱包，准备付钱。沈严趁机走过去，掏出警官证：两位，
等一下，我们是警察，想跟你们了解一下这个青花瓷瓶的来历。男人看到警官证，
脸色一下子变了，赶紧把钱包塞回口袋，转身就要跑。沈严眼疾手快，
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想跑？没那么容易！摊主吓得脸色发白，
哆哆嗦嗦地说：警、警察同志，我、我不知道这个瓷瓶是赃物啊！
是这个老板主动找我买的！林笑笑拿起那个青花瓷瓶，仔细看了看底足，
然后对沈严说：沈严，这个瓷瓶的底足有『大清乾隆年制』六字款，
釉色和青花发色都符合清代乾隆青花瓷的特征，应该就是赵磊偷的那个！男人被沈严抓住，
挣扎了几下，见跑不掉，只好放弃：我、我不是老鬼，我只是帮老鬼卖东西的！
老鬼让我把这个瓷瓶卖了，然后把钱给他，他会给我一万块提成！老鬼在哪？
沈严厉声问道。我、我不知道！老鬼每次跟我联系都用临时手机号，而且从不跟我见面，
只让我在指定的地方取东西和交货。男人低着头，声音里带着恐惧，
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沈严皱了皱眉，让赶来的同事把男人和摊主带回警局审问，
自己则拿着那个青花瓷瓶，对林笑笑说：看来老鬼比我们想的更狡猾，
不过我们至少找到了这个瓷瓶，也抓住了一个跟他有关的人，总能从他嘴里问出点线索。
林笑笑点了点头，看着手里的青花瓷瓶，笑着说：太好了！这个瓷瓶终于找回来了！
等下回去，我们把它交给文物局，让他们好好保管。两人刚要离开古玩市场，
林笑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小吴队长打来的。笑笑，不好了！赵磊在看守所里突发心脏病，
现在正在医院抢救！你们赶紧回来！小吴队长的声音很着急。林笑笑和沈严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好，我们马上回去！林笑笑挂了电话，对沈严说，
赵磊突发心脏病，我们得赶紧回去看看！两人立刻开车往医院赶。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