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费等到停电才交,每次上厕所上2个小时。
出差一周,我在视频里发现孩子有些咳嗽,让他带着去医院看看。
他嘴上答应,硬是拖到五岁女儿重度肺炎。
我买了最近的航班赶回去。
一下飞机,却在接机的人里一眼看到捧着鲜花的老公。
我又急又气,质问他。
“你知不知道轻重缓急?念念在家发着高烧,你还有心情买花来这接我?”他一脸懵,支支吾吾道。
“老婆,你怎么回来了?我早上走的时候看念念还好啊。”
“楠楠今天回国,再有三个小时就落地了,我......是来接她的。”
一股子怒火没空发作,我推开他往家赶。
看着烧到昏迷的女儿,我终于清醒。
家和孩子,都不需要他了。
......赶回家时,屋内一片安静。
念念裹着毯子蜷缩在沙发的角落,整张脸烧得通红。
任由我怎么叫她都不醒。
我急出了眼泪,带着哭腔拨打了120。
医生说是重度肺炎,下了救护车就片刻不停地把女儿推进了抢救室。
匆匆赶来的爸妈一听情况,当场就炸了。
“陈序呢!孩子都这样了,还拖!”可他们不知道,陈序可以不拖延的。
陈序可以提前三个小时买好花,等在机场接他的小青梅叶楠的。
结婚七年,我曾无数次为陈序的拖延买单。
定下的吉日领证,他磨蹭到民政局下班。
导致婚期推迟了小半年。
商务宴请,他去得比甲方还晚。
我喝到吐血才替公司保住了项目。
我总是骗自己,陈序没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男人成熟得晚,可能过几年就好了。
直到女儿命悬一线,可他迟迟没出现。
我才明白,哪儿有什么成熟幼稚,只是不在乎罢了。
抢救室的门开了,我和爸妈瞬间围了上去。
“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当家长的,孩子烧了几天了才送来?再晚点就没命了知不知道!”医生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语气稍缓,却更让我无地自容。
“就算是单亲妈妈,也不能这么疏忽孩子啊。”
单亲妈妈四个字,像一记耳光抽在我脸上。
我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十八个打给陈序的未接来电,讽刺至极。
怪不得医生误会。
在女儿最需要爸爸的时候,他连影子都没有。
可我不得不拨出第十九通。
因为病床紧张,陈序的发小是市第一医院的副院长。
我需要他帮女儿争取一个救命的床位。
电话意外地接通了。
“怎么了舒涵?我刚接到楠楠,正开车呢。”
他语气轻快,我强忍着怒气没有发作。
“陈序,念念重度肺炎,刚抢救完没有病房。”
“你给杜浩打个电话,看能不能安排个床位,几人间都行,先让孩子住下治病。”
陈序顿了一下,随后有点心虚地开口。
“不就是咳嗽吗,怎么还严重了,老婆你别急,我这就联系。”
说完,他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可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等来回电。
再拨过去又变回了无人接听的状态。
我甚至想过直接去找杜浩,可他外出开会不在办公室。
看着走廊里小脸通红,浑身插满管子的念念。
我出差这么几天就瘦了一大圈,心痛得无法呼吸。
一名好心的护士看不下去,过来问我。
“26床有个病人不久前走了,你们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给孩子安排在那。”
我对着护士连连道谢,忙去给念念办了住院手续。
狭窄的四人间里,爸妈红着眼圈,忙前忙后地替念念整理床铺。
一切安顿好后,陈序才优哉游哉地带着婆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