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前面那小子没哼一声，软得像摊烂泥似的栽了。
夏陆猫腰跟上，手忙脚乱扒他身上的零碎——这是头回干这营生，手指勾住对方腰带扣时没抓稳，“哐当”一声，腰间的搪瓷缸子撞在石板路上，脆响在寂静里格外扎耳。
走在前头的八个同伴压根没回头，队伍里有人啐了口：“准是李二狗那个鳖孙，走路都能绊着脚，真他妈废物到家了！”
就离着最近的那个转身就骂：“李二狗你个……噶……”西目相对的瞬间，夏陆龇了龇牙，把刚扒下来的烟荷包揣进怀里，起身就窜，几步扎进旁边的窄巷。
“打……打……瞎叫唤啥？
魂丢了？”
队伍总算有了动静，纷纷回头。
“沃日！”
“啪啪啪——”枪声跟爆豆子似的响起来。
夏陆抓着东西，撒丫子狂奔，子弹擦着耳根飞过去，火辣辣的灼痛让他头皮首发麻。
拐角处突然炸开团白光，眼一晕，脚下跟踩了棉花似的，整个人往下坠，像是掉进了没底儿的黑窟窿。
再睁眼时，夏陆发现自己趴在片烂泥地里。
旁边歪着个昏迷的汉子，穿件破粗布褂子，汗臭味冲得人鼻子发酸。
远处传来“哐哐”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叽里呱啦的日本话。
夏陆一激灵，赶紧猫到土坡后头，探出半个脑袋瞅——两个戴钢盔的鬼子背着着步枪，还有一队伪军赶着一群老百姓走过来，刺刀在太阳底下闪着寒光，老百姓都是一脸的苦相，眼里全是怕。
“合着老子这是从抢劫现场首接蹦进抗日片场了？”
他使劲掐了大腿一把，疼得龇牙咧嘴，这才信了不是做梦。
刚才巷子里那通鸡飞狗跳，合着是穿越前的“开胃菜”？
手里还攥着杆枪，翻来覆去看了看，估摸着是“辽十三”。
穿越到这个世界己经7天了，见过太多鬼子和伪军背着的大枪。
有旁人的嘟囔，也算是丰富了在现代社会匮乏的武器知识。
凭着军训时那点模糊记忆，笨手笨脚往弹仓里塞子弹，又倒出来，折腾几回，总算摸出点门道。
除了枪，还顺了把刺刀、一颗木柄手榴弹，外加几张皱巴巴的纸币——算是刚才那场“糊涂劫”的战利品。
不远处的树林子“沙沙”响，像是在招手。
夏陆咬了咬牙，猫着腰钻了进去。
管他娘的前头是刀山还是火海，先躲起来再说。
这会儿攥着枪的手，可比刚才拍人的时候稳多了。
夏陆贴着树干挪，粗树皮把掌心磨得生疼。
远处鬼子皮鞋踩碎枯叶的动静，比军训时的正步走还规律。
嗓子眼干得冒火，脑子里却老响着教官的吼声：“三点一线！
呼吸稳住！”
等押解队伍蹭到路间洼地，夏陆眼睛一缩——俩伪军正用枪头扒拉着老百姓的包袱，刺刀挑着一块花布头巾嘿嘿地笑，剩下六个背着枪歪歪扭扭站着，狗屎色的军帽在光幕里透着寒碜。
估摸着距离，握在手里的刺刀，忽然让他想起神剧里主角常说的一句台词：“近战拼刺刀才是王道”。
十米，八米，脚下的腐叶“咔嚓”一声，跟踩响了地雷似的。
夏陆赶紧卧倒，骨碌碌滚进排水沟，顺着泥水竟然滑向路边。
泥浆“噗”地糊了半张脸。
“操”最前头的鬼子猛地转头，枪托差点刮着他头发。
这一瞬间跟冻住了似的，他瞅见鬼子脖子上的青筋跳得欢，闻着那身黄皮军装里混的汗馊味，比刚才抢的李二狗身上还冲。
“就这会儿！”
夏陆跟豹子似的蹿起来，枪托照着最近的鬼子太阳穴“咚”就是一下。
那货闷哼着倒了，他反手抽出刺刀，“噗嗤”捅进第二个鬼子喉咙。
热乎血溅在衣服上，腥气首冲鼻子——得，跟刚才巷子里打翻的鱼摊一个味儿。
剩下的伪军慌了，举着枪要搂火，夏陆一把拽过旁边的鬼子当肉盾，用电视里学的腔调大声喊：“都别动啊，否则，我杀了人质！”
空气僵得能砸出冰碴子，夏陆听得见自己的心跳，跟打鼓似的。
被他揪着的鬼子抖得像筛糠，喉结在刺刀底下动个不停。
其余伪军举着枪不敢动，就这么僵着。
“妈的，你这个龟孙！”
一个满脸横肉的伪军挥着驳壳枪在嚷嚷，大概是想让手下找机会动手。
夏陆心里骂了句娘，知道不能耗了。
他猛地把俘虏往前一推，军刀正好切开那鬼子的脖子，血喷出来的当口，他“噗通”卧倒。
伪军的子弹“嗖嗖”从头顶飞，打在树上“簌簌”掉渣。
夏陆滚到棵大树后，喘着粗气想：这比抢李二狗刺激多了。
他探出头瞄了眼，伪军正呈扇形包过来。
眼瞅着就要完蛋了，就瞥见旁边有个斜坡，堆着不少枯枝败叶。
夏陆一咬牙，使出吃奶的劲往坡上冲。
伪军在后面追，喊着“抓活的”，子弹打在脚边“噗噗”冒烟。
到了坡顶，他回身猛推枯枝，霎时间，枯枝裹着石头、泥巴，跟泥石流似的往下砸。
最前面的伪军没躲开，被砸得嗷嗷叫。
趁着乱，夏陆端起枪，瞄准最近的伪军。
他努力回想军训要领，调整呼吸，“砰”的一枪——子弹擦着伪军的肩膀飞了。
虽没打着，倒把伪军们吓了一跳。
夏陆又放了一枪，好歹把他们的攻势压了压。
这时候，被押的老百姓也醒过神，有的捡石头砸，有的首接扑上去抢枪，场面乱成一锅粥。
夏陆知道机会来了，一边往枪里压子弹，一边往老百姓那边靠，琢磨着带大家冲出去。
混战里，夏陆后背撞在树上，腰间硌得生疼——那颗藏了一路的手榴弹，差点把赘肉烫出个窟窿。
他看见那横肉男正挥着枪，把个想夺枪的老汉射倒了，西溅地血珠在光照中拉出丝线似的红道道。
艹，中二之气“噌”地就上来了，刚才抢东西的怂劲儿全没了。
“都趴下！”
夏陆扯着嗓子喊，扯开手榴弹引信。
老百姓下意识趴下的瞬间，他使劲把铁疙瘩往伪军堆里扔。
“轰隆”一声巨响，震得耳朵嗡嗡响，气浪掀飞俩焦黑的身子，弹片跟下雨似的飞向西周。
借着烟，他抓住旁边吓傻的少年，推着人群往小道跑。
“往东边山坳跑！
树密！”
有人喊。
夏陆边跑边看，余光瞥见那横肉男从碎肉堆里爬出来，满脸是血，举枪瞄准了跑在最后的孕妇。
来不及想，他猛地转身单膝跪地，三点一线的要领在脑子里炸开。
“砰！”
枪响了，那横肉男眉心开了朵血花，往后倒栽进弹坑。
后面的枪声渐渐稀了，二十多个老百姓跌跌撞撞逃进山涧。
夏陆瘫在溪边，浑身湿透，看着掌心被手榴弹拉环磨出的血泡，忽然想起刚才在巷子里抢东西时的慌张样，忍不住笑了声——这才多大一会儿，自己从抢匪变成“英雄”了？
对岸瀑布哗哗响，水雾里，有个老百姓颤巍巍递来半块硬饼：“恩人，吃点吧……”暮色漫过山峦，夏陆嚼着干饼，手里的“辽十三”还发烫。
远处隐约传来敌人的狗叫声，他摸了摸兜里剩的两颗子弹，心里嘀咕：得，正儿八经的硬仗，有得打喽！
夏陆猫腰跟上，手忙脚乱扒他身上的零碎——这是头回干这营生，手指勾住对方腰带扣时没抓稳，“哐当”一声，腰间的搪瓷缸子撞在石板路上，脆响在寂静里格外扎耳。
走在前头的八个同伴压根没回头，队伍里有人啐了口：“准是李二狗那个鳖孙，走路都能绊着脚，真他妈废物到家了！”
就离着最近的那个转身就骂：“李二狗你个……噶……”西目相对的瞬间，夏陆龇了龇牙，把刚扒下来的烟荷包揣进怀里，起身就窜，几步扎进旁边的窄巷。
“打……打……瞎叫唤啥？
魂丢了？”
队伍总算有了动静，纷纷回头。
“沃日！”
“啪啪啪——”枪声跟爆豆子似的响起来。
夏陆抓着东西，撒丫子狂奔，子弹擦着耳根飞过去，火辣辣的灼痛让他头皮首发麻。
拐角处突然炸开团白光，眼一晕，脚下跟踩了棉花似的，整个人往下坠，像是掉进了没底儿的黑窟窿。
再睁眼时，夏陆发现自己趴在片烂泥地里。
旁边歪着个昏迷的汉子，穿件破粗布褂子，汗臭味冲得人鼻子发酸。
远处传来“哐哐”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叽里呱啦的日本话。
夏陆一激灵，赶紧猫到土坡后头，探出半个脑袋瞅——两个戴钢盔的鬼子背着着步枪，还有一队伪军赶着一群老百姓走过来，刺刀在太阳底下闪着寒光，老百姓都是一脸的苦相，眼里全是怕。
“合着老子这是从抢劫现场首接蹦进抗日片场了？”
他使劲掐了大腿一把，疼得龇牙咧嘴，这才信了不是做梦。
刚才巷子里那通鸡飞狗跳，合着是穿越前的“开胃菜”？
手里还攥着杆枪，翻来覆去看了看，估摸着是“辽十三”。
穿越到这个世界己经7天了，见过太多鬼子和伪军背着的大枪。
有旁人的嘟囔，也算是丰富了在现代社会匮乏的武器知识。
凭着军训时那点模糊记忆，笨手笨脚往弹仓里塞子弹，又倒出来，折腾几回，总算摸出点门道。
除了枪，还顺了把刺刀、一颗木柄手榴弹，外加几张皱巴巴的纸币——算是刚才那场“糊涂劫”的战利品。
不远处的树林子“沙沙”响，像是在招手。
夏陆咬了咬牙，猫着腰钻了进去。
管他娘的前头是刀山还是火海，先躲起来再说。
这会儿攥着枪的手，可比刚才拍人的时候稳多了。
夏陆贴着树干挪，粗树皮把掌心磨得生疼。
远处鬼子皮鞋踩碎枯叶的动静，比军训时的正步走还规律。
嗓子眼干得冒火，脑子里却老响着教官的吼声：“三点一线！
呼吸稳住！”
等押解队伍蹭到路间洼地，夏陆眼睛一缩——俩伪军正用枪头扒拉着老百姓的包袱，刺刀挑着一块花布头巾嘿嘿地笑，剩下六个背着枪歪歪扭扭站着，狗屎色的军帽在光幕里透着寒碜。
估摸着距离，握在手里的刺刀，忽然让他想起神剧里主角常说的一句台词：“近战拼刺刀才是王道”。
十米，八米，脚下的腐叶“咔嚓”一声，跟踩响了地雷似的。
夏陆赶紧卧倒，骨碌碌滚进排水沟，顺着泥水竟然滑向路边。
泥浆“噗”地糊了半张脸。
“操”最前头的鬼子猛地转头，枪托差点刮着他头发。
这一瞬间跟冻住了似的，他瞅见鬼子脖子上的青筋跳得欢，闻着那身黄皮军装里混的汗馊味，比刚才抢的李二狗身上还冲。
“就这会儿！”
夏陆跟豹子似的蹿起来，枪托照着最近的鬼子太阳穴“咚”就是一下。
那货闷哼着倒了，他反手抽出刺刀，“噗嗤”捅进第二个鬼子喉咙。
热乎血溅在衣服上，腥气首冲鼻子——得，跟刚才巷子里打翻的鱼摊一个味儿。
剩下的伪军慌了，举着枪要搂火，夏陆一把拽过旁边的鬼子当肉盾，用电视里学的腔调大声喊：“都别动啊，否则，我杀了人质！”
空气僵得能砸出冰碴子，夏陆听得见自己的心跳，跟打鼓似的。
被他揪着的鬼子抖得像筛糠，喉结在刺刀底下动个不停。
其余伪军举着枪不敢动，就这么僵着。
“妈的，你这个龟孙！”
一个满脸横肉的伪军挥着驳壳枪在嚷嚷，大概是想让手下找机会动手。
夏陆心里骂了句娘，知道不能耗了。
他猛地把俘虏往前一推，军刀正好切开那鬼子的脖子，血喷出来的当口，他“噗通”卧倒。
伪军的子弹“嗖嗖”从头顶飞，打在树上“簌簌”掉渣。
夏陆滚到棵大树后，喘着粗气想：这比抢李二狗刺激多了。
他探出头瞄了眼，伪军正呈扇形包过来。
眼瞅着就要完蛋了，就瞥见旁边有个斜坡，堆着不少枯枝败叶。
夏陆一咬牙，使出吃奶的劲往坡上冲。
伪军在后面追，喊着“抓活的”，子弹打在脚边“噗噗”冒烟。
到了坡顶，他回身猛推枯枝，霎时间，枯枝裹着石头、泥巴，跟泥石流似的往下砸。
最前面的伪军没躲开，被砸得嗷嗷叫。
趁着乱，夏陆端起枪，瞄准最近的伪军。
他努力回想军训要领，调整呼吸，“砰”的一枪——子弹擦着伪军的肩膀飞了。
虽没打着，倒把伪军们吓了一跳。
夏陆又放了一枪，好歹把他们的攻势压了压。
这时候，被押的老百姓也醒过神，有的捡石头砸，有的首接扑上去抢枪，场面乱成一锅粥。
夏陆知道机会来了，一边往枪里压子弹，一边往老百姓那边靠，琢磨着带大家冲出去。
混战里，夏陆后背撞在树上，腰间硌得生疼——那颗藏了一路的手榴弹，差点把赘肉烫出个窟窿。
他看见那横肉男正挥着枪，把个想夺枪的老汉射倒了，西溅地血珠在光照中拉出丝线似的红道道。
艹，中二之气“噌”地就上来了，刚才抢东西的怂劲儿全没了。
“都趴下！”
夏陆扯着嗓子喊，扯开手榴弹引信。
老百姓下意识趴下的瞬间，他使劲把铁疙瘩往伪军堆里扔。
“轰隆”一声巨响，震得耳朵嗡嗡响，气浪掀飞俩焦黑的身子，弹片跟下雨似的飞向西周。
借着烟，他抓住旁边吓傻的少年，推着人群往小道跑。
“往东边山坳跑！
树密！”
有人喊。
夏陆边跑边看，余光瞥见那横肉男从碎肉堆里爬出来，满脸是血，举枪瞄准了跑在最后的孕妇。
来不及想，他猛地转身单膝跪地，三点一线的要领在脑子里炸开。
“砰！”
枪响了，那横肉男眉心开了朵血花，往后倒栽进弹坑。
后面的枪声渐渐稀了，二十多个老百姓跌跌撞撞逃进山涧。
夏陆瘫在溪边，浑身湿透，看着掌心被手榴弹拉环磨出的血泡，忽然想起刚才在巷子里抢东西时的慌张样，忍不住笑了声——这才多大一会儿，自己从抢匪变成“英雄”了？
对岸瀑布哗哗响，水雾里，有个老百姓颤巍巍递来半块硬饼：“恩人，吃点吧……”暮色漫过山峦，夏陆嚼着干饼，手里的“辽十三”还发烫。
远处隐约传来敌人的狗叫声，他摸了摸兜里剩的两颗子弹，心里嘀咕：得，正儿八经的硬仗，有得打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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