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秘密

公开秘密

作者: 番茄小卡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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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荐小说《公开秘密》,主角邝薇靳砚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结婚第五邝薇在闺蜜聚会上玩疯“夫妻秘密大冒险!”有人尖“邝说出靳砚最怕你知道的事!”她灌下整杯烈笑着掏出手机:“他偷偷结扎怕我逼他生孩”视频传到靳砚手里他正修改离婚协“邝”他对着屏幕轻“你该死!”第一章靳砚推开家玄关感应灯应声而惨白的光线切割着空旷的客空气里残留着一点昂贵的香水邝薇但稀薄得快要抓不他扯松领金属扣在寂静里发出“咔...

2025-10-27 03:50:54

结婚第五年,邝薇在闺蜜聚会上玩疯了。“夫妻秘密大冒险!”有人尖叫,“邝薇,

说出靳砚最怕你知道的事!”她灌下整杯烈酒,笑着掏出手机:“他偷偷结扎了,

怕我逼他生孩子。”视频传到靳砚手里时,他正修改离婚协议。“邝薇,”他对着屏幕轻笑,

“你该死!”第一章靳砚推开家门,玄关感应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光线切割着空旷的客厅。

空气里残留着一点昂贵的香水味,邝薇的,但稀薄得快要抓不住。他扯松领带,

金属扣在寂静里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是什么东西绷断了。

手机屏幕在西装裤口袋里突兀地震动起来,嗡嗡声贴着大腿肌肉,带着一种令人烦躁的执着。

靳砚没立刻去掏。他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冰水,玻璃杯壁瞬间凝起细密的水珠,

冰凉刺骨。他仰头灌下大半杯,喉结滚动,冰水一路烧灼着滑进胃里,压下那点莫名的焦躁。

这才拿出手机。屏幕亮着,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预览图很小,很模糊,

但足够辨认出是邝薇。她穿着那条他送的、价值不菲的宝蓝色吊带裙,

坐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中间,背景是某个灯光迷离的私人会所包间。

她脸上带着一种靳砚从未见过的、近乎放肆的笑容,双颊绯红,眼神迷离,

手里还举着一个快见底的酒杯。下面跟着一条文字:“靳总,嫂子玩得真开啊!

‘夫妻秘密大冒险’太劲爆了![坏笑]”靳砚的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悬停了一瞬,

然后点开了视频。嘈杂的音乐和人声瞬间冲了出来,像一盆滚烫的油泼进寂静的客厅。

“薇薇!到你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一个尖利的女声盖过了背景音,

带着明显的醉意和亢奋。“大冒险!没意思的别来!”邝薇的声音拔高了,

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兴奋,她甚至拍了一下桌子,杯碟轻响。“够胆!”另一个声音起哄,

“那就来点狠的!‘夫妻秘密大冒险’!说出你家靳砚最怕你知道的一件事!必须是真的!

敢不敢?”画面晃动得厉害,

镜头怼近了邝薇那张妆容精致、却因酒精和亢奋显得有些扭曲的脸。她咯咯地笑着,

眼神扫过周围一张张同样兴奋、等着看好戏的脸庞。她没看镜头,或者说,

她根本不在乎镜头在哪里,不在乎这画面会被谁看到。她端起自己面前那杯琥珀色的烈酒,

仰头,喉管清晰地滑动,一饮而尽。空杯“咚”地一声砸在桌面上。“怕我知道?

”邝薇舔了舔嘴唇,红唇在迷幻的灯光下像淬了毒的花瓣,她嗤笑一声,

带着一种残忍的得意,“他啊,最怕我知道他去年偷偷去做了结扎手术!

”哄笑声、口哨声、拍桌声瞬间炸开,几乎要掀翻屋顶。“哇靠!真的假的?

靳砚看着不像不行啊!”有人怪叫。“为了不让你逼他生孩子?靳总这么狠?

”另一个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八卦欲。邝薇似乎很满意这效果,她身体前倾,

凑近那个举着手机拍摄的人,声音拔得更高,带着一种炫耀般的残忍:“千真万确!

他以为瞒得死死的!怕死了我知道!怕我跟他闹!怕我逼他反悔!哈!”她又笑了起来,

笑得花枝乱颤,宝蓝色的裙摆晃动着刺眼的光。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屏幕暗了下去,

映出靳砚自己模糊的倒影。客厅里只剩下他平稳得近乎刻板的呼吸声,

以及冰水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滴落在吧台大理石台面上,

发出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嗒”的一声。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震惊,

没有痛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像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他放下水杯,

玻璃底与大理石接触,发出清脆的“叮”响。他转身,步履沉稳地走向书房。

厚重的实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巨大的红木书桌上,

摊开着一份文件。顶头几个加粗的黑体字异常醒目:《离婚协议书初稿》。

旁边放着一支昂贵的万宝龙钢笔,笔帽尚未旋开。靳砚在宽大的皮椅里坐下,

身体陷进柔软的皮革中。他没有去看那份协议,目光落在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上。

他拿起手机,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轻轻敲击了几下,调出刚才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

画面再次亮起,邝薇那张带着醉意和残忍得意的脸,

以及那句清晰无比的“他去年偷偷去做了结扎手术”,又一次在寂静的书房里响起。

靳砚静静地看着,听着。一遍,又一遍。直到视频自动播放了第五遍,他才伸出食指,

按下了暂停键。画面定格在邝薇笑得最肆意、眼神最迷离的那一帧。他拿起桌上的钢笔,

金属笔身冰凉沉重。他旋开笔帽,露出锋利的铱金笔尖。然后,

他翻到离婚协议书的最后一页,在乙方邝薇签名栏旁边,

甲方靳砚签名栏那一片刺眼的空白处,悬停了笔尖。墨色的笔尖在纸面上方悬停了几秒,

最终,没有落下。他缓缓地靠回椅背,目光从协议书上移开,越过书桌,

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城市璀璨的灯火在远处流淌,像一条冰冷的星河。

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在他紧抿的唇角缓缓勾起,转瞬即逝。“邝薇,

”他对着屏幕上定格的妻子,声音低沉,平静无波,却像淬了冰的刀锋轻轻刮过玻璃,

“游戏,才刚开始。”他拿起手机,没有再看那个视频,而是点开了通讯录,

找到一个标注为“周律师”的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几乎是秒通。“靳先生?

”周律师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沉稳。“周律,”靳砚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听不出丝毫情绪,

“我发给你的那份离婚协议初稿,作废。”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显然有些意外:“作废?

靳先生,是条款需要大幅调整吗?关于财产分割和……”“不。”靳砚打断他,

目光依旧落在窗外那片冰冷的灯火上,“不是调整。是推倒重来。我要一份新的协议,立刻,

马上。”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而冰冷地吐出:“我要她,净身出户。

”第二章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斜地打在靳砚书房的橡木地板上,

切割出明暗分明的几何图形。空气里漂浮着细微的尘埃,在光柱里无声地舞动。

靳砚坐在书桌后,面前摊开的不是文件,而是一台屏幕尺寸惊人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昨晚那个混乱视频的清晰截图。邝薇那张带着醉意和亢奋的脸被放大,

占据了大半个屏幕。她的眼神迷离,嘴角咧开,正对着镜头说出那句致命的话。截图下方,

是靳砚用绘图软件精准标注出的几个红圈,像狙击枪的准星,

牢牢锁定了视频里出现的另外几张面孔。鼠标指针移动,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

里面是几份整理好的文档,

、《赵天宇赵氏集团关联企业及近期动态》、《王莉个人工作室税务往来待深挖》。

靳砚的目光在“林曼”这个名字上停留片刻。视频里那个尖着嗓子喊“薇薇!到你了!

”、起哄最卖力的女人,邝薇所谓的“闺蜜”。他点开林曼的档案,手指在触控板上滑动,

小的建材公司的信息——注册资本、股东构成、近三年的纳税申报表扫描件明显经过处理,

关键数据模糊、以及几笔看起来有些蹊跷的银行流水记录截图。

他拿起桌上一部线条冷硬的黑色卫星电话,拨通了一个只有数字、没有名字的短号。“是我。

”靳砚的声音透过话筒,带着一种金属的质感。“靳先生。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同样毫无情绪波动的男声,代号“灰隼”,

是他长期合作的信息调查团队负责人。“名单发你了。”靳砚言简意赅,

“优先级:林曼的丈夫张明远,他的‘明远建材’。重点:税务,尤其是增值税发票流向,

还有他公司那个挂名财务总监的私人账户。我要实锤,能送进去的那种。”“明白。

张明远这人手脚不干净,尾巴不少,一周内给您初步报告。”灰隼的声音平稳,

仿佛在谈论天气。“第二个,赵天宇。

”靳砚的视线移到另一个红圈标注的、染着一头扎眼黄毛的年轻男人脸上。视频里,

就是他举着最新款的水果手机,镜头怼得最近,拍得最清晰,

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猎奇和幸灾乐祸。“他老子赵广坤的‘鼎峰实业’,

最近不是在谋求港股上市么?”“是的,靳先生。鼎峰实业的上市辅导期,敏感阶段。

”“很好。”靳砚的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找他们上市材料里的硬伤。

环保?土地?关联交易?或者……赵广坤本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要能一击致命的料,在他们递交最终聆讯资料前,放出去。”“赵广坤的‘爱好’很费钱,

而且喜欢留‘纪念品’。”灰隼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极淡的嘲讽,

“鼎峰在邻省那个新厂区的环评,水分很大。双管齐下?”“可以。”靳砚的指令清晰,

“动静要大,要快。”“收到。第三个,王莉?”灰隼确认道。

视频里那个一直怂恿邝薇选大冒险、开服装工作室的女人。“她那个工作室,

”靳砚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查查她给那些网红、小明星‘定制’服装的账目。虚开、走账、洗钱,随便哪一条,

坐实了,送税务局稽查大队一份‘热心市民’的匿名举报材料,证据链要完整。”“没问题。

她工作室的账就是个筛子。”“最后,”靳砚的目光重新落回屏幕中央,

邝薇那张被定格的脸上,“邝薇。她名下所有银行卡、信用卡、证券账户、不动产登记信息,

全部冻结程序,现在启动。她挂在朋友名下的那辆跑车,找到实际付款凭证和用车记录。

还有,她那个所谓的‘艺术投资’基金,查清所有资金流向,尤其是最近半年的大额支出。

”“明白。冻结指令已同步发出,最迟两小时内生效。车辆和基金调查同步进行。

”灰隼的回应迅速而专业。“嗯。”靳砚应了一声,准备结束通话。“靳先生,

”灰隼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许迟疑,“关于太太…邝薇女士的个人通讯和社交账号,

是否需要…介入?”靳砚沉默了几秒。窗外的阳光似乎更亮了些,将他半边脸映得有些模糊。

“暂时不用。”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波澜,“让她先‘自由’几天。”电话挂断,

书房里恢复了绝对的安静,只有电脑主机风扇发出极其低微的嗡鸣。靳砚靠在椅背上,

闭上眼。阳光透过眼皮,是一片温暖的血色。他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昨晚视频里,

邝薇在众人哄笑声中那副得意又残忍的模样。他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任何温度。

他拿起桌上另一部手机,私人号码。屏幕亮起,

显示着几个来自“薇薇”的未接来电和几条未读信息。他指尖划过,直接点开信息。“靳砚?

你看到视频了?那都是他们瞎起哄灌我酒!我喝多了胡说的!你别当真啊!

”发送时间:凌晨1:47“接电话!你什么意思?冷暴力?

”发送时间:凌晨2:15“靳砚我警告你!那破游戏能当真吗?你是不是男人?

这点玩笑都开不起?”发送时间:早上7:32最后一条,带着明显的色厉内荏。

靳砚的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悬停片刻,没有回复,没有拉黑。他直接退出了短信界面,

仿佛那些信息从未存在过。他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助理的号码。“小陈,

通知鼎峰实业的赵总,原定今天下午关于城东地块的洽谈会,取消。理由?

就说我临时有更重要的事。”他的声音平稳如常,听不出任何异样。“好的,靳总。

那…需要重新约时间吗?”助理小陈的声音传来。“不必了。”靳砚淡淡地说,“那块地,

我们不要了。”电话挂断。他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楼下,城市早已苏醒,车流如织,

行人匆匆,一派繁忙景象。阳光毫无遮挡地洒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周身那股沉凝的寒意。

他微微眯起眼,看着远处赵氏集团那栋高耸入云的写字楼,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

“赵天宇,”他无声地念出这个名字,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再次浮现,“喜欢拍?喜欢看戏?

那就让你看场大的。”第三章鼎峰实业总部大楼顶层,董事长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最繁华的景观,此刻在赵广坤眼里却扭曲得如同哈哈镜里的倒影。

他肥胖的身体陷在宽大的真皮老板椅里,脸色灰败,额头上全是油腻的汗珠,

手里死死攥着一份刚打印出来、还带着打印机热度的文件,纸张边缘被他捏得皱成一团。

“废物!一群废物!”他猛地将文件狠狠摔在光可鉴人的红木办公桌上,

发出“啪”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都跳了一下。“上市!上他妈个屁市!

这他妈是谁捅出去的?!啊?!”站在办公桌前的是鼎峰的财务总监和法务总监,

两人噤若寒蝉,头垂得几乎要埋进胸口。财务总监的嘴唇哆嗦着:“赵…赵董,

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聆讯资料后天就要递交了,港交所那边已经…已经打来电话询问了,

语气很不好…还有环保局的人,刚…刚也通知要进场复查新厂区…”“复查?

他们早干嘛去了?!”赵广坤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来,

肚子上的肥肉跟着剧烈地颤抖,“当初怎么打点的?!钱都喂狗了?!”“赵董,

”法务总监硬着头皮开口,声音干涩,“现在网上发酵得太快了,

那个…那个‘纪念品’视频…还有环评造假的材料,太实了,压不住。

公关部那边…电话已经被打爆了,全是媒体…”“压不住?!

老子花那么多钱养你们是吃干饭的?!”赵广坤抓起桌上的一个金属镇纸,作势要砸,

最终还是喘着粗气重重放下,胸口剧烈起伏。“查!给我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老子要扒了他的皮!”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赵天宇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黄毛冲了进来,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

完全没了平日里二世祖的嚣张气焰。“爸!爸!不好了!”他声音都变了调,“银行!

好几家合作银行刚才都打电话过来,说…说我们授信额度要重新评估!

还有几个谈好的过桥资金,对方直接说…说不放了!操他妈的!”赵广坤眼前一黑,

肥胖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连忙用手撑住桌子。资金链!这是要断他的命根子!

“靳…靳砚呢?”赵广坤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儿子,

“城东那块地!他不是一直想要吗?快!打电话给他!就说那块地我们鼎峰不争了!让给他!

条件好说!只要他…他肯帮忙周转一下!或者…或者引荐几个投资人!”赵天宇哭丧着脸,

带着哭腔:“打了!我打了一早上!他助理接的,说…说靳总在开重要会议,没空!

后来…后来直接关机了!爸!他是不是…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知道什么?”赵广坤一愣,

随即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猛地想起儿子前几天参加的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聚会,

回来还得意洋洋地说拍了邝薇的“猛料”…邝薇!靳砚的老婆!

“你…你那天拍的视频…”赵广坤的声音都抖了,指着赵天宇,“你发给谁了?!

”“我…我就发群里…还有…还有几个朋友…”赵天宇被他爸狰狞的样子吓住了,

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还发给靳砚了…就…就是想…想让他看看他老婆…”“蠢货!!!

”赵广坤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巨大的愤怒和绝望瞬间冲垮了他,他再也支撑不住,

肥胖的身体像一滩烂泥般,顺着光滑的办公桌边缘,软软地滑倒在地毯上,

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赵董!”“爸!

”惊呼声和混乱的脚步声瞬间充满了奢华的办公室。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

一个普通的高档小区里。林曼像热锅上的蚂蚁,

在她精心布置、此刻却显得无比窒息的客厅里来回踱步。她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屏幕上是她丈夫张明远的号码,一遍遍拨打,

传来的始终是冰冷的女声:“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接电话啊!张明远!

你死哪去了!”林曼对着无人接听的电话尖叫,声音因为恐惧而尖锐刺耳。

她脸上的妆容被泪水糊得一塌糊涂,眼线晕开,像两个黑窟窿。茶几上,

她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本地新闻推送的醒目标题:《税务重拳!

我市明远建材公司法人张明远涉嫌虚开增值税发票被带走调查!

》“完了…全完了…”林曼腿一软,跌坐在柔软的沙发里,昂贵的真皮面料此刻感觉像针毡。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昨晚聚会上自己尖利亢奋的声音在回荡:“薇薇!到你了!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说出你家靳砚最怕你知道的事!” 还有邝薇说出那个秘密后,

自己和其他人那刺耳的哄笑声…她当时笑得最大声。一股冰冷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靳砚!

一定是靳砚!除了他,谁有这种能量,

能这么精准、这么迅速地找到张明远那点见不得光的破事,并且直接捅到税务稽查那里?

张明远完了,公司完了,她优渥的生活也完了!那些贷款买的奢侈品包包、珠宝…她不敢想。

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不是张明远的,是一个标注着“王莉工作室”的号码。

林曼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扑过去接通,声音带着哭腔:“莉莉!莉莉你看到新闻了吗?

张明远他…”“曼曼!出大事了!”王莉的声音比她更惊恐,更尖锐,几乎要刺破听筒,

“税务局!税务局的人突然来我工作室了!带着搜查令!说…说接到实名举报,

我涉嫌虚开发票和洗钱!他们…他们在搬我的电脑!查我的账本!我…我怎么办啊曼曼!

”林曼拿着手机,彻底僵住了。

王莉…那个昨晚同样起哄、怂恿邝薇玩大冒险的女人…也出事了?寒意,彻骨的寒意,

瞬间席卷了林曼的全身。这不是巧合!绝对不是!“靳砚…是靳砚…”她失神地喃喃自语,

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啪”地掉在厚厚的地毯上,王莉还在里面惊恐地尖叫着,

声音变得遥远而模糊。林曼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她连滚带爬地扑向掉在地上的手机,手指颤抖着,在通讯录里疯狂地翻找。找到了!邝薇!

她哆嗦着手指按下拨号键,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仿佛那是她唯一的生路。

“嘟…嘟…嘟…”忙音。漫长的忙音。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林曼的心上。“接电话啊邝薇!

快接电话!”她对着无人接听的电话嘶喊,声音绝望而凄厉,“出事了!都出事了!

靳砚他疯了!他要把我们都弄死!你快想想办法!快去找他啊!”高档公寓的顶层,

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光线和喧嚣。邝薇蜷缩在客厅巨大的L型沙发角落里,

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她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宝蓝色的吊带裙,只是此刻皱巴巴的,

沾着酒渍和泪痕,早已失去了光彩。昂贵的真丝面料贴在皮肤上,冰凉一片。

她手里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机,屏幕因为长时间亮着而有些发烫。屏幕上,

是无数个未接来电的提示——林曼、王莉、还有其他几个昨晚在场的“闺蜜”,

还有赵天宇…以及,更多来自陌生号码的、带着明显恶意的信息和社交软件推送。

她不敢点开。那些信息标题就足够让她窒息:“靳太太猛料!豪门秘辛:靳砚结扎为哪般?

”“独家:鼎峰实业黑幕曝光,疑因太子爷得罪大佬?

”“起底‘致命聚会’:一场游戏引发的连环崩塌!”手机又一次疯狂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林曼”的名字,伴随着刺耳的铃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惊悚。

邝薇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将手机扔了出去。手机砸在对面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又弹落在地毯上,屏幕顽强地亮着,铃声不屈不挠地响着,像索命的咒语。

“别打了…别打了…”邝薇把脸深深埋进膝盖,双手死死捂住耳朵,

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恐惧像冰冷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淹没她。张明远被抓了,

王莉的工作室被查了,鼎峰实业眼看要垮了…赵天宇家快破产了…这一切,

都源于昨晚那场该死的聚会,那个该死的游戏,和她那句该死的“真心话”!靳砚!

这个名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尖叫。从昨晚到现在,他没有任何消息。不接电话,

不回信息,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这种沉默,比任何暴怒的质问都更让她恐惧。

她太了解靳砚了,他越是平静,手段就越是狠绝。她猛地抬起头,

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一丝疯狂的希冀。她连滚带爬地扑到地毯上,

捡起那个还在顽强震动的手机,屏幕上“林曼”的名字还在跳动。她不是要接林曼的电话。

她颤抖着手指,划掉林曼的来电,

在通讯录里找到那个她曾经无比熟悉、此刻却让她胆寒的名字——靳砚。她深吸一口气,

用尽全身力气按下拨号键,把手机紧紧贴在耳边,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浮木。

“嘟…嘟…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冰冷的、机械的女声,

彻底击溃了她最后一丝侥幸。“啊——!”邝薇发出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尖叫,

将手机再次狠狠砸向墙壁!“砰!”这一次,屏幕应声碎裂,蛛网般的裂痕瞬间蔓延开,

手机终于彻底黑屏,死寂下去。房间里只剩下她粗重而绝望的喘息声。她瘫软在地毯上,

昂贵的裙子凌乱地铺开,像一朵迅速枯萎腐败的花。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混合着残妆,

在脸上冲出肮脏的沟壑。完了。一切都完了。她看着对面装饰墙上,

那幅巨大的、她和靳砚的婚纱照。照片里的靳砚,穿着笔挺的礼服,

嘴角噙着一丝她曾经无比迷恋的、清浅而温柔的笑意,眼神专注地看着她。那时的她,

依偎在他怀里,笑容明媚,眼里盛满了全世界的星光。多么讽刺。

邝薇死死盯着照片里靳砚的眼睛,那曾经盛满温柔的眼睛,此刻在她扭曲的视线里,

只剩下冰冷的、洞悉一切的嘲讽。“靳砚…”她对着照片,声音嘶哑,

带着刻骨的恨意和无法言说的恐惧,“你够狠…你够狠!”她挣扎着爬起来,

踉踉跄跄地冲向那面墙,伸出涂着精致蔻丹、此刻却沾满泪水和灰尘的手,

想要撕碎那张虚伪的照片。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冷的相框玻璃时,公寓大门的智能锁,

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识别通过的电子音。“滴——咔哒。”门,开了。

第四章那声清脆的“滴——咔哒”电子音,像一道冰冷的电流,

瞬间击穿了邝薇濒临崩溃的神经。她伸向婚纱照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她猛地回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恐地瞪向玄关。

厚重的实木大门被缓缓推开一道缝隙,走廊里明亮的光线迫不及待地涌了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带,刺得邝薇眼睛生疼。

一个高大、挺拔、穿着深灰色高定西装的身影,逆着光,出现在门口。是靳砚。他回来了。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愤怒,没有质问,

甚至连一丝疲惫都看不到。他只是站在门口,

目光平静地扫过一片狼藉的客厅——地上碎裂的手机,滚落的抱枕,

还有蜷缩在地毯上、狼狈不堪、正用惊恐眼神望着他的邝薇。

他的视线在她身上那件皱巴巴、沾着污渍的宝蓝色吊带裙上停留了不到半秒,然后便移开了,

仿佛看到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他迈步走了进来,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

发出沉稳而规律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邝薇紧绷的心弦上。

他随手将车钥匙丢在玄关的置物台上,金属撞击大理石,发出清脆的“叮”一声。然后,

他脱下西装外套,动作流畅而优雅,随手搭在旁边的衣帽架上,

仿佛只是结束了一场寻常的商务会议归来。整个过程中,他没有看邝薇第二眼。

这种彻底的、冰冷的无视,比任何狂风暴雨般的怒骂都更让邝薇感到窒息和恐惧。

她宁愿他冲过来掐着她的脖子质问,宁愿他砸东西发泄怒火,也好过现在这样,

像对待一团不存在的空气。“靳…靳砚…”邝薇的声音干涩嘶哑得厉害,

她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双腿却软得使不上力,只能徒劳地用手撑着地毯,仰着头,

用一种近乎乞求的眼神看着他,

断片了…那些话…那些话都是她们逼我说的…是游戏…就是个游戏…”靳砚的脚步没有停顿。

他径直走向开放式厨房的岛台,仿佛根本没听见她的话。他打开嵌入式冰箱,

从里面取出一瓶冰镇的苏打水,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吞咽声。“靳砚!”邝薇提高了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

“你说话啊!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去那个聚会!不该玩那个破游戏!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们…我们好好谈谈…”靳砚终于有了反应。他放下苏打水瓶,瓶底与大理石台面接触,

发出“咚”的一声轻响。他转过身,目光终于落在了邝薇身上。那目光,平静得可怕。

没有厌恶,没有憎恨,甚至没有失望。只有一种彻底的、审视物品般的漠然。

像是在看一件摆在面前、需要评估价值的商品,或者…一堆需要清理的垃圾。“谈?

”靳砚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和,却像冰锥一样刺进邝薇的耳膜,“谈什么?

”他微微歪了下头,似乎在认真思考她的提议,眼神里却只有一片冰冷的虚无。

“谈你昨晚在镜头前,有多‘开心’?谈你为了‘合群’,

可以多轻易地把我的隐私当成取悦别人的笑料?还是谈…”他顿了顿,

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一个微小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刺骨的嘲讽,

“…谈你那位好闺蜜林曼的老公,现在在哪个看守所里蹲着?或者谈鼎峰实业那位赵公子,

和他父亲,现在是不是正跪在某个地方,求一条生路?”邝薇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靳砚每说一句,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他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而且,他真的动手了!这么快!这么狠!

“不…不是的…靳砚…你听我说…”邝薇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惧让她几乎失声,

“林曼…张明远…赵天宇…他们…他们是活该!是他们起哄!是他们逼我的!跟我没关系啊!

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是受害者!我也是被她们害的!”“受害者?

”靳砚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

那抹冰冷的笑意在他唇边加深了些许,“邝薇,你今年几岁?三岁小孩吗?

需要别人‘逼’你,才能说出那种话?才能做出那种事?”他向前走了一步,

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毯上的女人。巨大的压迫感让邝薇几乎喘不过气。“成年人,

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靳砚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判般的冷酷,

“你选择了去那个聚会,选择了喝下那些酒,选择了玩那个‘游戏’,更选择了,在镜头前,

用我的隐私,去换取你那一刻廉价的‘合群感’和‘存在感’。”他微微俯身,靠近她,

距离近得邝薇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须后水味道,混合着一种冰冷的、无机质的气息。“现在,

”他看着她惊恐放大的瞳孔,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该你负责了。”说完,他直起身,

不再看她一眼,转身走向书房的方向。“靳砚!”邝薇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不知从哪里涌出一股力气,猛地扑过去,死死抱住了靳砚的小腿,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爱你啊靳砚!

我们五年了!五年夫妻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以后再也不出去玩了!我就在家!我…”靳砚的脚步被她拖住。他停了下来,

低头看着像藤蔓一样缠在自己腿上的女人,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只有一种深沉的、几乎令人作呕的厌倦。他抬起另一只脚,动作并不粗暴,

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冰冷的优雅,用锃亮的皮鞋尖,轻轻拨开了邝薇死死抱着他小腿的手。

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决绝。邝薇的手被拨开,身体失去支撑,

再次狼狈地跌坐在地毯上。靳砚没有停留,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向书房。

厚重的实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关上,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

邝薇瘫坐在冰冷的地毯上,看着那扇紧闭的、仿佛永远不会再为她打开的门,

听着书房里隐约传来的、他打开电脑的细微声响,

巨大的绝望和冰冷的恐惧终于彻底将她吞噬。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她终于明白,

那个曾经对她温柔纵容的靳砚,已经死了。死在了昨晚那个视频里,

死在了她亲手递出去的、那把名为“背叛”的刀下。现在活着的,

是一个冰冷、精准、只为执行“负责”程序的复仇机器。

第五章书房厚重的木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响,像一道无法逾越的深渊。

邝薇瘫坐在冰冷的地毯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沙发底座,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眼泪已经流干了,脸上只剩下紧绷的泪痕和残妆混合的污迹,眼睛又干又涩,像被砂纸磨过。

时间失去了意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不敢动,不敢发出声音,

甚至不敢用力呼吸,仿佛任何一点微小的动静,

都会惊动书房里那头蛰伏的、随时会给予她致命一击的凶兽。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

靳砚最后那句“该你负责了”像魔咒一样在她耳边反复回响。他会怎么“负责”?

像对付张明远、王莉、赵家那样对付她?让她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还是…更可怕?

她不敢想下去。就在她几乎要被这死寂的等待逼疯时,书房的门,终于开了。靳砚走了出来。

他换了一身居家的深灰色羊绒衫,衬得他身形更加挺拔,也多了几分居家的随意,

但那双眼睛,依旧深不见底,没有任何温度。他手里拿着一份不算太厚的文件,

白色的纸张边缘整齐锋利。他走到客厅中央,在邝薇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姿态放松,

双腿交叠,仿佛只是要处理一份普通的商务文件。他将那份文件,

轻轻放在两人之间的玻璃茶几上。“啪。”纸张接触玻璃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邝薇的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她的目光死死盯住那份文件。

白色的封面上,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

一行加粗的、冰冷刺目的黑色宋体字:离婚协议书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最终版“签了它。

”靳砚的声音响起,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邝薇的身体剧烈地抖了一下,她猛地抬起头,看向靳砚,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和最后一丝挣扎:“不…靳砚…你不能…我们…我们还有五年的感情!

你不能就这么…”“感情?”靳砚打断她,唇角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

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邝薇,从你昨晚在镜头前,为了取悦那群人,

笑着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只剩下这个东西了。”他的目光,

落在了茶几上那份离婚协议书上。冰冷的,白纸黑字的契约。没有感情,只有价码。

“看看条款。”靳砚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平静,“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邝薇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凉,几乎拿不稳那份轻飘飘却又重若千钧的文件。她翻开封面,

目光急切而慌乱地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

墅…、动产车辆、游艇…、股权、证券、银行存款、理财产品及其他一切形式的资产,

均归甲方单独所有。乙方邝薇自愿放弃对上述财产的一切权利主张。

邝薇名下:银行账户卡号:XXXXXXXXXXXXXXX等内现有余额及后续进项,

归乙方所有注:账户已于X年X月X日冻结。

登记于乙方名下的XX牌跑车一辆车牌:XXXXX,经查实,

购车款实际来源于甲方婚前财产证据见附件三,该车辆所有权归甲方所有。

乙方持有的“薇光艺术投资基金”份额价值约XXX万元,经查实,

该基金实际为乙方利用甲方资源及影响力进行个人不当牟利的工具证据见附件四,

该基金份额及所有收益归甲方所有。乙方名下无其他可分割资产。

债务承担:婚姻关系存续期间,

以乙方个人名义所负一切债务包括但不限于:信用卡欠款、个人借贷、担保责任等,

均由乙方个人承担,与甲方无关。注:乙方名下主要信用卡已于X年X月X日冻结,

欠款明细见附件五其他:乙方承诺,自本协议签订并生效之日起,

包括但不限于公开言论、社交媒体、接受采访等提及或暗示与甲方的婚姻关系及离婚原因,

不得损害甲方名誉及社会形象。如有违反,乙方需赔偿甲方违约金人民币伍仟万元整,

并承担由此引发的一切法律责任。双方无子女,不存在抚养问题。本协议为最终版本,

乙方已充分理解并认可所有条款,系自愿签署,不存在任何欺诈、胁迫等情形。

邝薇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些条款上,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针,扎进她的眼睛,刺进她的心脏。

净身出户!她名下唯一值钱的车,被证明是用靳砚的钱买的!

她苦心经营、用来包装自己“艺术投资人”身份、实则洗钱和捞钱的基金,被彻底扒皮!

连她信用卡的欠款,都要她自己背!甚至,她连发声控诉的权利都没有!

否则就是五千万的天价赔偿!这哪里是离婚协议?

这分明是一份将她彻底打回原形、踩进泥里的卖身契!不,比卖身契更狠!

这是将她过去五年靠着靳太太身份得到的一切,连本带利、甚至带着血肉地全部剥夺!

“不…这不可能…”邝薇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她抬起头,脸上血色尽褪,

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愤怒和绝望,“靳砚!你太狠了!你这是要逼死我!

那辆车…那基金…你明明知道…”“我知道什么?”靳砚平静地反问,眼神锐利如刀,

“我知道你利用靳太太的身份,在外面打着‘艺术投资’的幌子,中饱私囊?

还是知道你用我的钱,去填你那些永远填不满的虚荣窟窿?邝薇,需要我把附件里的证据,

一条条念给你听吗?”他微微前倾身体,无形的压迫感再次笼罩邝薇。“签了它。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最终裁决的力量,“签了它,

你还能体面地走出这栋楼,带着你账户里那点可怜的余额,去过你‘自由’的生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邝薇惨白的脸和颤抖的身体,补充道,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或者,你可以选择不签。”邝薇猛地抬起头,

眼中燃起一丝微弱的、近乎疯狂的希望。“不签?”靳砚看着她眼中那点希冀,

唇角的冷意更深了,“那我们就走诉讼离婚。我会向法院提交完整的证据链,

证明你婚内存在严重过错昨晚的视频和传播记录是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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