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心脏捐给了我的双胞胎妹妹,可爸妈却骗她说,我跟着有钱人跑了。
他们肆无忌惮地将我的房间给了妹妹,烧掉了我所有的东西。妹妹穿着我的裙子,
却在夜里抱着我的枕头无声哭泣,一遍遍地问:姐姐,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傻瓜,
我的心不是还在你胸口,陪着你跳动吗?一场高烧,妹妹竟也能看见我了。这一次,
我一定要带着她,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家。01我死了三个月了。
我的魂魄被困在这栋房子里,像个看不见的囚犯。爸妈对外人说,我嫌贫爱富,
跟着一个有钱的野男人跑了。他们说起我时,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又丢尽了脸的模样。
可我知道,我不是跟人跑了,我是死了。我的心脏,正在我双胞胎妹妹林月的胸膛里跳动。
饭桌上,妈妈李娟夹了一筷子肉放进林月的碗里。“小月,多吃点,把身体养好。
”她的语气听不出半点关心,倒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爸爸张建国坐在对面,沉默地扒着饭,
眼神时不时飘向林月,那眼神里没有父爱,只有一种近乎神经质的紧张。
他们不是在爱护女儿,是在看管一件昂贵的货物。林月低着头,小口地吃着饭,
什么话也不说。这个家,自从我“失踪”后,就安静得可怕。到了晚上,林月又发起了高烧。
她躺在我的床上,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妈妈只是过来喂了退烧药,
就皱着眉回了自己房间。“真是个赔钱货,身体这么差,早晚把这个家拖垮。
”我听着她刻薄的抱怨,冰冷的魂体愤怒得几乎要散开。爸爸坐在床边,
一遍遍用湿毛巾擦着林月的额头,动作急切又笨拙。他在害怕。我忽然明白了,
他怕的不是林月生病,而是怕林月胸腔里那颗我的心脏,停止跳动。烧得迷迷糊糊的林月,
开始说胡话。她紧闭着双眼,眉头紧锁,像是在做噩梦。忽然,
她对着我所在的方向伸出了手,声音微弱又沙哑。
“姐姐……我看到你了……”我心中猛地一惊,瞬间飘到她的面前。
爸爸被她这一下吓得脸色煞白,猛地站起身。“胡说什么!你姐姐早就不要我们了!
”他厉声呵斥,眼神里却满是无法掩饰的慌乱。我没有理会他,只是低头看着我的妹妹。
她原本涣散的瞳孔,似乎慢慢地聚焦,最后,竟然直直地落在了我的脸上。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冰冷的魂体,仿佛有了一丝暖意。我的傻妹妹,你终于能看见我了。
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被他们欺负了。02高烧退去后,林月变了。她变得更加沉默,
常常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我知道,她是在找我。这天下午,
爸妈都出了门,家里只剩下我们姐妹俩。林月走进我的房间,轻轻关上了门。“姐姐,
是你吗?”她对着空气小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我飘到她的身边,
用我无法触碰的手,轻轻拂过她的头发。“是我,小月,我一直都在。
”我的声音只有她能听见。林月的身体轻轻一颤,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转过身,
对着我所在的方向,哭着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他们都在骗我!
”我告诉她,我没有抛弃她,我一直都陪着她,只是她之前看不到我。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伸出小手,轻轻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我的心脏正在她单薄的身体里,一下又一下,
有力地跳动着。这是我们姐妹之间最紧密的联系。“姐姐,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
”她哭了,眼泪里却带着笑意。从那天起,我们有了属于我们姐妹俩的秘密。
一个活人与一个鬼魂的联盟,正式成立。我向她承诺,
我会查清楚爸-妈为什么要撒下如此弥天大谎,并带她一起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家。
林月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坚定的光芒。为了寻找线索,
我开始不知疲倦地在家里四处飘荡,监视着爸妈的一举一动。我发现,
他们对林月的身体状况看得极严,禁止她做任何剧烈运动,每天的食谱都精确到克。
这根本不像关心,更像是一种严密的监视。我的视线,
最终落在了爸爸书房里那个常年上锁的抽屉上。那个抽屉是用红木做的,配着一把黄铜锁,
爸爸从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里面一定藏着天大的秘密。我把我的发现告诉了林月。
“那个抽屉,一定藏着他们的秘密。我们必须打开它。”03自从林月能看见我之后,
她偶尔会对着空气说话。爸妈很快就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你这孩子最近怎么神神叨叨的?
”这天吃饭时,妈妈李娟皱着眉,一脸嫌弃地看着林月。“是不是又在想那个白眼狼了?
”林月吓得赶紧低下头,不敢说话。爸爸张建国放下碗筷,脸色阴沉。“以后不许再提她!
你要是再敢胡思乱想,就把你关起来!”他们的打压和威胁,让我们更加坚信,
那个抽屉里藏着他们最害怕被人知道的真相。我们必须拿到钥匙。我记得很清楚,
爸爸虽然把抽屉钥匙随身携带,但备用钥匙,一直藏在妈妈的首饰盒里。
那是他自以为是的聪明,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妈妈最近看得林月很紧,
几乎寸步不离。林月好几次想溜进主卧,都被妈妈的眼神逼了回来。
“你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妈妈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我们只能等。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天周末,爸妈说要去参加一个朋友的酒席,晚上才回来。他们一走,
林月就立刻按照我的指示,冲进了主卧。妈妈的首饰盒就放在梳妆台上,并没有上锁。
林月颤抖着手打开盒子,里面全是妈妈那些廉价的镀金首饰。她翻找了半天,
终于在最底层的一个丝绒小袋子里,摸到了一把冰冷的钥匙。就是它!我们立刻来到书房。
林月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插进锁孔。钥匙插进锁孔,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抽屉,
就要开了。04林月缓缓拉开了抽屉。里面没有我们想象中的贵重物品,
只有一沓厚厚的文件。文件的最上方,用加粗的黑体字写着一行标题——《自愿捐献协议》。
我的魂体狠狠一震。自愿?我什么时候自愿过!林月的小手也在发抖,她往下看去,
在协议的末尾,清清楚楚地签着两个名字:张建国,李娟。是我们的爸爸和妈妈。
他们竟然真的把我卖了!愤怒像岩浆一样在我的魂体里翻滚,几乎要将我撕裂。
林月继续一页一页地翻看下去,脸色变得越来越白。这根本不是一份简单的捐献协议,
而是一份彻头彻尾的卖身契!协议上写着,他们将我,他们的大女儿林星,的心脏,
“捐献”给一个姓钱的富商家庭。作为回报,那个家庭支付了一笔天文数字的“营养费”。
可最让我们感到遍体生寒的,是协议的附加条款。上面写着,
由于钱家的孩子当时身体太过虚弱,无法立刻进行移植手术,所以需要一个临时的“容器”,
来保存这颗心脏的活性。而那个“容器”,就是我的妹妹,林月。协议里清清楚楚地注明,
林月只是一个过渡。等到钱家的孩子身体调养好了,他们就会把这颗心脏,从林月的胸腔里,
再次取出来!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爸妈回来了!他们竟然提前回来了!
林月吓得魂飞魄散,我立刻在她耳边急切地说:“小月,快!把文件放回去,锁好抽屉!
”林月手忙脚乱地把文件塞回抽屉,颤抖着将那把黄铜锁重新锁上。她刚把钥匙揣进口袋,
爸爸张建国就推开了书房的门。他看着脸色惨白的林月,
眼神里闪过一丝怀疑:“你在这里干什么?”林月紧紧攥着口袋里的钥匙,
指甲都快嵌进了肉里。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照我的提示,用空洞的眼神看着爸爸,
声音毫无波澜。“我……我想姐姐了,就来她房间看看。”爸爸的疑心没有完全消除,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那个上锁的抽澈,甚至还伸手拉了拉,确认锁得严严实实。他冷哼一声,
似乎信了。“你姐姐是个白眼狼,想她做什么!赶紧回房休息!”等爸爸离开后,
林月才虚脱般地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看着我,眼中满是恐惧和决绝。我知道,
从这一刻起,这个家,已经变成了我和姐姐的战场。05爸爸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楼下。
林月瘫坐在地上,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我的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