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木村

槐木村

作者: 不忆往夕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槐木村》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不忆往夕”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槐树林子秋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1.林子秋的行李箱碾过村口碎石路轮轴卡进石发出咔嗒一声闷他弯腰去掰的瞬槐树林里突然飞出一群蝙墨色翅尖扫过夕在布满车辙的土路上投下细碎阴影——像极了奶奶电话里断断续续的哭每一声都勾着他的心尖秋小槐树林……又开始响了……奶奶的声音裹着电流的杂还没等他说完你爷爷的铜烟袋好像在信号就彻底断听筒里只剩滋滋的嘶林子秋望着村口那片遮天蔽日的槐树指节无意识地...

2025-11-07 22:50:46

1.林子秋的行李箱碾过村口碎石路时,轮轴卡进石缝,发出咔嗒一声闷响。

他弯腰去掰的瞬间,槐树林里突然飞出一群蝙蝠,墨色翅尖扫过夕阳,

在布满车辙的土路上投下细碎阴影——像极了奶奶电话里断断续续的哭腔,

每一声都勾着他的心尖疼。秋小子,槐树林……又开始响了……

奶奶的声音裹着电流的杂音,还没等他说完你爷爷的铜烟袋好像在响,信号就彻底断了。

听筒里只剩滋滋的嘶鸣,林子秋望着村口那片遮天蔽日的槐树林,

指节无意识地攥紧了背包带——里面装着他的历史学学士学位证书,油墨香还没散尽,

却要踏入这座浸在传说里的村落。槐木庄以树得名,

三百二十七棵老槐树盘根错节地守在村子外围,最粗的那棵要三个成年男人才能合抱。

树干上布满暗红划痕,据说是祖辈们用来驱赶槐鬼的印记。

林子秋小时候常趴在奶奶膝头听故事,奶奶总说槐字里藏着鬼,

深夜路过树林能听见树干里传来磨牙声,那是饿死的孤魂在啃食树心。

他当时吓得往奶奶怀里钻,爷爷就会笑着递来一颗水果糖,说都是骗人的,爷爷在,

鬼不敢来。子秋?真是你!二伯娘王秀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几分刻意的热络。

他挎着竹篮的手在蓝布围裙上反复蹭着,眼神却躲躲闪闪,不敢往槐树林的方向瞟。

你奶奶这几日不大好,饭吃不下几口,

总说看见你爷爷在门口敲烟袋——就是他当年常用的那只铜的,你还记得不?

林子秋的心猛地一沉。爷爷去世那年他刚上初中,葬礼后第七天,

奶奶就把爷爷的铜烟袋锁进了樟木箱,说人走茶凉,再看徒增伤心。

有次他偷偷翻箱子想看看烟袋,还被奶奶红着眼眶训了一顿,说别扰了你爷爷的清净。

穿过晒谷场时,林子秋察觉到不对劲。往常这个时辰,家家户户该飘起炊烟,

王秀莲家的烟囱还会冒出带着玉米香的白烟,今天却家家关门闭户,

只有几家的窗缝里透出微弱的煤油灯光,像蒙着一层愁绪。路过村支书家,

他瞥见门帘后闪过半个脑袋——是支书家的小孙子林小宝,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窝头,像只受惊的兔子,见他看过来,嗖地缩了回去。

别往槐树林那边看。王秀莲突然拽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声音压得极低,

前儿个栓柱家的鸡全死了,脖子上一个血洞,血都被吸干净了——跟你爷爷当年一模一样。

林子秋的脚步顿住了。爷爷的死因在他记忆里一直是个谜。那年暴雨夜,

爷爷说要去槐树林查看自家的蜂箱,怕雨水淹了蜂房,结果第二天被发现倒在老槐树下。

随身的铜烟袋摔成了两半,脖子上有个细小的血洞,尸体干瘪得像张旧羊皮。

村医说是被毒蛇咬了,可奶奶却偷偷抹着眼泪说是槐鬼索命,

还把爷爷剩下的烟丝全烧了。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扑面而来。

奶奶蜷缩在堂屋的藤椅上,花白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嘴里反复念叨着:铜锁转三圈,

槐根底下藏……那把藤椅还是爷爷亲手编的,扶手处被磨得发亮,

林子秋小时候常坐在上面听爷爷讲槐树的故事。奶奶!林子秋扑过去握住他的手,

指尖冰凉得像块寒冰,比冬天里的井水还要冷。奶奶突然睁开眼,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他,

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不是秋小子……你是槐鬼变的!他猛地推开林子秋,

抓起炕边的拐杖就往他身上打,滚!带着你的铜锁滚!别来害我们林家!混乱中,

林子秋的背包掉在地上,一本泛黄的《槐木庄林氏宗谱》滑了出来。

这是他从学校图书馆借的,原本想回来给研究地方史的论文补充素材,

出发前还特意用牛皮纸包了封面,怕被雨水打湿。奶奶看到族谱的瞬间,突然停止了挣扎,

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语:族谱……烧了它……不然都得死……他的声音里满是恐惧,

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夜幕降临时,奶奶终于昏睡过去。林子秋坐在灶台边生火,

火光映着墙上的老挂钟,滴答声在寂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这挂钟是爷爷年轻时从镇上买回来的,每次报时都会当地响一声,

小时候他总被这声音吓一跳,爷爷就会把他抱起来,让他摸钟摆的纹路。他想起二伯娘的话,

栓柱家的鸡死状诡异,这让他莫名想起爷爷的死——当年爷爷的尸体被抬回来时,

奶奶也是这样,坐在灶台边一言不发,火钳掉在地上都没察觉。翻开族谱,

在光绪年间的那一页,一行朱笔批注格外醒目:光绪二十三年,槐林闹獾,族人亡七,

迁坟于东岗。獾?林子秋皱起眉。他小时候听爷爷说过,村里有种叫人脚獾的怪物,

长着像人一样的脚掌,专吸活物的血,最怕成年人的咳嗽声。有次他半夜咳嗽,

爷爷还笑着说这下獾不敢来了,现在想来,爷爷当时的笑容里,

好像藏着他没看懂的沉重。窗外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院墙上。

林子秋抄起门后的柴刀——这把柴刀还是爷爷当年劈柴用的,

木柄上还留着他的指痕——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月光下,

槐树林的阴影里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四条腿着地,

奔跑时脚掌的形状在地上投下奇怪的剪影,像极了人的手掌。谁在那儿?他大喝一声,

声音有些发颤,却强撑着镇定。那身影猛地顿住,随即窜进槐树林,

只留下几片沾着露水的槐树叶缓缓飘落。林子秋打开门,发现院墙上沾着几撮灰黑色的兽毛,

还有几滴暗红色的液体,凑近一闻,

带着淡淡的铁锈味——像极了他小时候不小心割破手指时,血的味道。回到屋里时,

奶奶不知何时醒了,正坐在炕沿上盯着那本族谱。那东西又来敲门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跟当年一样,敲三声,停一停……你爷爷就是听到这声音,

才去的槐树林。林子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大门,木质门板上确实有几道新鲜的划痕,

像是某种动物的爪子抓出来的。他突然想起下午二伯娘说的话,栓柱家的鸡死了之后,

夜里也听到过敲门声,开门却什么都没有。奶奶,爷爷当年死前,是不是也听到过敲门声?

奶奶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渗出来,

滴在炕席的缝隙里:是我害了他……那年我不该让他去槐树林找铜锁……我要是拦着他,

他就不会……他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压抑的呜咽。就在这时,挂钟突然当

地响了一声,十二点了。槐树林里传来一阵尖锐的嘶鸣,像是兽类的哀嚎,

又像是女人的哭腔。奶奶吓得蜷缩成一团,

嘴里不停念叨:鬼蝙蝠来了……它们要带我们走了……林子秋冲到窗边,

只见无数黑影从槐树林里涌出来,在月光下展开半透明的翅膀,正是蝙蝠。

可这些蝙蝠比寻常的要大上一圈,翅膀展开时能遮住半个窗户,粪便像雨点一样砸在房顶上,

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他突然想起背包里的相机——这是他用第一个月兼职工资买的,

本来想拍槐树林的老槐树,给奶奶留个念想。他迅速抓过相机,对准窗外的蝙蝠群按下快门。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蝙蝠群突然骚动起来,纷纷调转方向往槐树林深处飞去,仿佛惧怕强光。

照片在相机屏幕上慢慢清晰,林子秋放大画面,突然发现蝙蝠群飞起的地方,

有个土黄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那不是动物,分明是个人,

正弯腰钻进一棵老槐树的树洞里——他认得那棵树,爷爷当年就是倒在它的树根下。

2.2.天刚蒙蒙亮,窗纸刚透进一丝灰白,林子秋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那敲门声又重又急,像是带着什么急事,

把他从梦里拽了出来——他梦到爷爷坐在槐树下抽烟,铜烟袋锅子冒着袅袅青烟,还朝他笑。

子秋!开门!门外是村支书林建国的声音,透着从未有过的慌乱。

林子秋披了件外套就往门口跑,手刚碰到门闩,就听见林建国又说:子秋,

你二伯娘……没了。没了两个字像块冰,咚地砸在林子秋心上。他愣了几秒,

才反应过来没了是什么意思,手都在发抖,好半天才拉开门。

门外的林建国穿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领口沾着圈灰,头发乱蓬蓬的,脸色比窗纸还白,

眼睛里满是红血丝,一看就是熬了通宵。怎么会……林子秋的声音发颤,

昨晚二伯娘还拉着他的手说家常,说等天好了就去槐树林边采野菜,还说要给他做野菜团子,

昨晚我走的时候,二伯娘还好好的……凌晨四点多,栓柱去喂鸡,

看见秀莲倒在鸡窝旁,林建国的声音也低了下去,不敢看他的眼睛,跟栓柱家的鸡一样,

脖子上一个血洞,人都干得……不像样了。林子秋脑子里嗡的一声,

像有无数只蜜蜂在叫。他跟着林建国往二伯娘家走,脚像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没力气。

路上的土还是湿的,沾着露水,他走得急,鞋尖都沾了泥,却一点都没察觉。路过晒谷场时,

他想起昨天二伯娘还在这里晒玉米,一边翻晒一边跟他说今年玉米收成好,

能磨不少玉米面,现在晒谷场空着,只有几只麻雀在啄地上的碎粒,看着格外冷清。

二伯娘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都是村里的邻居,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红着眼眶。

张婆婆拄着拐杖站在最前面,看见林子秋来了,悄悄往旁边让了让,叹了口气:造孽啊,

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肯定是槐鬼发怒了!人群里,栓柱的媳妇小声嘀咕,

声音却故意拔高了些,让大家都听见,前儿个栓柱偷砍了槐树枝,想做个鸡笼,

昨儿个秀莲又在树林边骂街,说蝙蝠吵得他睡不着——这不是遭报应是什么?可不是嘛!

旁边的李大爷接话,他是村里的老人,最信这些鬼神之说,当年老林头,

就是碰了槐树林里的铜锁,才被槐鬼索了命!现在秀莲又犯了忌讳,

这槐鬼是不肯放过咱们村了!别瞎说!林子秋猛地回头,声音有些冲。

他知道大家是害怕,可他不能听着他们把爷爷和二伯娘的死都归到槐鬼

身上——爷爷那么好的人,二伯娘那么热心,怎么会是遭报应?他拨开人群挤到前面,

二伯娘的尸体已经被一块白布盖着,布角还在轻轻晃。

露在外面的手背上沾着些灰黑色的兽毛,细细软软的,

和他昨晚在自家院墙上看到的一模一样。不远处的鸡窝塌了半边,木头架子歪在地上,

几只死鸡散在旁边,鸡脖子上的血洞还在往外渗着淡红色的血水,染红了周围的泥土,

看着触目惊心。林子秋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他想起小时候,

二伯娘总把家里的糖留给他吃;想起昨天下午,二伯娘还说要给他煮鸡蛋,

说秋小子在外上学辛苦,得补补。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落得这样的下场?

警察什么时候来?林子秋抹了把眼泪,抓住林建国的胳膊,指尖都在用力。

林建国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烟盒,摸了半天没摸出烟,

又塞了回去:山里信号不好,我让栓柱骑摩托去乡里报案了,路不好走,

估计得晌午才能到。子秋,你奶奶身子弱,这事别让他知道,免得他又胡思乱想,再犯病。

林子秋点了点头,心里却沉甸甸的。奶奶这几天本来就不好,要是知道二伯娘没了,

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回到家时,堂屋的门开着,奶奶正坐在藤椅上发呆,

面前的小桌上摆着个锈迹斑斑的铜锁。那铜锁他认得,小时候在爷爷的樟木箱里见过,

锁身刻着缠枝莲纹,锁孔是个不规则的五角星形状,当时他觉得好玩,想拿在手里玩,

奶奶却赶紧抢了过去,说这是老辈传下来的,小孩子不能碰。奶奶,你怎么坐这儿?

林子秋走过去,想扶他起来,外面风大,进屋吧。奶奶没动,眼神直直地盯着铜锁,

声音空洞:这锁……昨晚自己回来的。自己回来的?林子秋愣了一下,拿起铜锁,

入手沉甸甸的,锁身上还残留着泥土的气息,像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怎么会自己回来?

从槐树林里飘回来的,奶奶的声音带着哭腔,伸手摸了摸铜锁,指尖都在抖,

挂在门把手上,还沾着你爷爷的血……你看,这纹路里的红,就是你爷爷的血。

林子秋仔细看了看,铜锁的纹路缝隙里确实有暗红色的痕迹,干巴巴的,

像是干涸了很久的血迹。他突然想起族谱上的批注——光绪二十三年,槐林闹獾,

族人亡七,迁坟于东岗。难道这铜锁和当年的事有关?爷爷当年去找的,就是这把锁吗?

奶奶,你说爷爷当年是去找这把铜锁?林子秋蹲下来,看着奶奶的眼睛。奶奶点了点头,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滴在衣襟上:你太爷爷临终前说,咱家的根在槐树林里,

铜锁藏着祖宗的秘密,能保村子平安。那年槐树林遭了虫灾,树叶都快被啃光了,

你爷爷说要找到铜锁才能救村子,结果……他这一去,就没回来。他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哽咽着说不出话。林子秋心里一阵发酸,他握住奶奶的手,想安慰他几句,

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还有摩托车的声音。他出去一看,只见栓柱骑着摩托回来了,

后面跟着两个穿警服的人,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挺拔,胸前挂着赵勇

的警号,脸上带着几分疲惫,眼神却很锐利。看到林子秋,赵勇愣了一下,

随即认了出来:你是林正国大叔的孙子?子秋?林子秋也认出了他。

小时候赵勇常来家里找爷爷下棋,爷爷总说赵勇这孩子踏实,以后肯定有出息,

后来赵勇考上了警校,还特意来家里报喜,给他带了本童话书。赵叔叔,你怎么来了?

乡里派出所就我一个人能出来,赵勇苦笑一声,眼神扫了一圈院子,

又看向槐树林的方向,秀莲的事我听说了,这村里……还是老样子,净是些怪事。

你爷爷当年的事,我到现在还记得。进了屋,赵勇看到桌上的铜锁,脸色微微一变,

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这东西怎么还在?当年你爷爷死后,

我们在槐树林里找了好久都没找到,还以为被野兽拖走了。它昨晚自己回来的。

奶奶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是槐鬼把它送回来的,

要我们偿命……要我们林家偿命!赵勇皱起眉,显然不相信这些说辞,却还是放缓了语气,

对奶奶说:大娘,您别多想,这世上没有鬼,肯定是有人在搞鬼。我们会查清楚的,

不会让秀莲白死,也不会让老林头白死。说完,他拿出笔记本,转向林子秋:子秋,

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常动静?比如敲门声、动物叫,或者别的声音?

林子秋把昨晚看到蝙蝠群、听到敲门声,还有树洞里人影的事都告诉了他,

又从背包里拿出相机,翻出昨晚拍的照片:赵叔叔,你看这蝙蝠,比平常的大很多,

而且好像怕光。还有这个身影,我觉得是人,不是动物。赵勇接过相机,仔细看着照片,

脸色越来越凝重:这不是普通的蝙蝠,是果蝠,按理说山里不该有这么大的种群,

大概率是被人饲养的。还有这个身影……他放大照片,树洞里的人影模糊不清,

只能看出穿着土黄色的外套,明天我带几个人去槐树林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中午吃饭时,奶奶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说累了想睡会儿。林子秋扶他躺下,盖好被子,

看着奶奶闭上眼睛,才轻手轻脚地走出屋。他想起爷爷的樟木箱,之前翻的时候没仔细看,

说不定里面还有别的东西。樟木箱放在堂屋的角落里,上面盖着块蓝布,布上还绣着朵荷花,

是奶奶年轻时绣的。林子秋掀开蓝布,打开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爷爷的旧衣物,

有他当年常穿的蓝色中山装,还有一件打了补丁的棉袄,衣服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皂角味。

他轻轻翻着,在箱子最底层摸到一个红布包裹,打开一看,里面除了爷爷的旧手表,

还有一本牛皮封面的日记。日记的扉页写着林正国三个字,是爷爷的名字,字迹工整,

带着几分力道。林子秋小心翼翼地翻开,里面记录着爷爷从年轻时到去世前的生活,

纸页已经有些泛黄,字迹也有些褪色。前面大多是关于农活和家事的琐事,

比如今天给子秋买了块花布,他喜欢粉色的,明天让他娘给他做件新衣裳

秀莲送来了一碗饺子,韭菜馅的,好吃,下次让他娘也包点,字里行间满是温情,

看得林子秋鼻子发酸。翻到最后几页,字迹突然变得潦草,墨水也有些晕开,

像是写的时候手在抖:1998 年 7 月 12 日,虫灾越来越严重,

槐树叶都快被啃光了。建国说要砍树烧了,说能除虫,我不同意。太爷爷说过,

槐树林是咱家的根,也是村子的根,不能砍。子秋今天打电话来,说考试考了第一名,真乖,

等他回来,给他买糖吃。7 月 15 日,找到太爷爷的日记,说铜锁藏在老槐树下,

里面有驱獾的法子。獾又开始害人了,栓柱家的鸡死了三只,栓柱哭得很伤心,

说这是家里唯一的念想了。我得找到铜锁,不能让更多东西受害。7 月 18 日,

深夜去槐树林,月亮很亮,能看到树影。找到老槐树了,树洞里有光,铜锁就在里面,

还沾着泥土。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是獾吗?它的脚印像人的手……子秋,

爷爷可能不能陪你长大了,你要好好读书,做个有用的人,别像爷爷一样,什么都做不好。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最后一页画着个奇怪的图案,像是五角星,

和铜锁的锁孔形状一模一样。林子秋心里一动,拿起铜锁比对,图案竟然完全吻合,

连边角的弧度都一样。这时,院门外传来赵勇的声音:子秋,你出来一下。

林子秋把日记和铜锁收好,快步走出去,只见赵勇正蹲在院墙边,

手里拿着几根灰黑色的兽毛,小心翼翼地放在证物袋里。这是你昨晚发现的?

他指了指墙上的痕迹。嗯,昨晚我开门的时候,看到墙上沾着这些毛。林子秋点点头。

赵勇把证物袋封好,放进包里:我让人送去县里化验,不过依我看,这不是人脚獾的毛,

倒像是……狗的。村里谁家养狗了?狗?林子秋愣住了,他一直以为是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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