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情人找上门，甩给我一张孕检单。“我怀了宴哥的孩子，你要点脸就赶紧滚。
”她叫孟晓晓，我老公周宴带的研究生，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圈子里早就传遍了，
说周教授有个心尖宠，走哪带哪。我没当回事，我信周宴。可孟晓晓今天直接杀到我画室，
一脸胜利者的姿态，逼我退位。我看着她那张年轻又嚣张的脸，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周宴的电话，开了免提。“喂，老婆，我在开会……”“给你半小时，
滚回来。”我挂了电话，看向孟晓晓，“等他回来，让他选。他选你，我净身出户，
房子画室都归你。”“呵，”她抱着胳膊冷笑，“姜雪，给你脸你不要，
非要我把你的脸皮撕下来，你才甘心是吧？”我没理她，慢悠悠地给自己泡了杯茶。
二十分钟后，周宴就推门进来了，额上还带着汗。01“老婆，怎么了？这么急叫我回来。
”周宴一进门，先是关切地看向我，然后才注意到旁边的孟晓晓，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晓晓？你怎么在这？”孟晓晓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委屈地凑上去，眼泪说来就来，
“宴哥，我……我只是想来拜访一下姜老师，可她好像不太欢迎我。”她说话时，
那只搭在小腹上的手，姿态摆得恰到好处。周宴的目光在她肚子上停了一秒，脸色变了变，
随即转向我，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责备：“姜雪，晓晓还是个学生，你跟她计较什么？
”我端着茶杯的手，轻轻晃了一下。计较？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
他正用一种“你别无理取闹”的眼神看着我。“周宴，”我放下茶杯，声音很平静，
“她刚才说，她怀了你的孩子。”周宴的身体僵住了。孟晓晓见状，
立刻从包里抽出那张B超单，像是举着一面胜利的旗帜，“姜老师，你看清楚！已经八周了！
医生说宝宝很健康！你生不出来，我能！宴哥需要一个继承人！”“你闭嘴！
”周宴低吼了一声，但语气里听不出多少真正的愤怒，反而更像是一种心虚的遮掩。
他抢过那张纸，看都没看就想塞进口袋。我伸出手，拦住了他。“给我看看。
”周宴的眼神躲闪，“雪，就是个误会，你别听她胡说。”“我让你，给我看看。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空气仿佛凝固了。孟晓晓在一旁得意地看着我，
仿佛在欣赏我最后的挣扎。周宴最终还是妥协了，他把那张皱巴巴的纸递到我面前，
手都在抖。我接过来，B超单上，一个小小的孕囊清晰可见。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结婚五年，
我们一直没有孩子。去医院检查，问题出在我身上，医生说我受孕的几率微乎其微。那些年，
周宴握着我的手，温柔地安慰我：“雪，没关系，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子宫。
我们有彼此就够了。”那些话，犹在耳边。可现在，他却让别的女人怀上了他的孩子。
“周宴，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我抬起头，看着他。他张了张嘴，喉结滚动，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宴哥，你快跟她说清楚啊！
”孟晓晓急了，上来挽住周宴的胳膊，“你说过会跟她离婚，然后娶我的！
你说你早就受够了她这种冷冰冰的性子，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周宴的脸，
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我没有……”他想挣脱，却被孟晓晓死死缠住。“你就有！
”孟晓晓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你说她根本不懂你，只有我才是你的知己，
你的灵魂伴侣！你还说，等我毕业了，你就带我走，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插在我的心上。原来，我以为的琴瑟和鸣，岁月静好，
都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我看着眼前这对“灵魂伴侣”，突然觉得无比讽刺。我笑了。
“行啊，”我点点头，看向周宴，“既然你找到了灵魂伴it侣，那我这个木头就不碍眼了。
周教授，我们离婚吧。”02“不行！”周宴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甩开孟晓晓，
几步冲到我面前，想要抓住我的手。我退后一步，避开了。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雪，
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急切地说，“我和晓晓……我只是一时糊涂，
我喝多了……”“呵，又是喝多了。”我简直要被他这套说辞气笑了，“周宴，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一次是意外，八周大的孩子，你跟我说是意外？
”“我……”他再次语塞，俊朗的脸上满是慌乱和无措。孟晓晓在后面哭哭啼啼：“宴哥，
你不能不要我和宝宝啊！你说过会对我负责的！”一时间，我的画室变成了伦理剧的舞台，
上演着一出渣男和小三的苦情戏码。我只觉得吵闹，烦躁。“周宴，我给你两个选择。
”我打断了他们的拉扯，“一，现在，立刻，带她去医院，把孩子处理掉，
然后跟她断得干干净净。以后你的世界里，不许再有这个人。”周宴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孟晓晓的哭声更大了，她捂着肚子，好像我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对她怎么样似的。“二，
”我看着周宴的眼睛，声音冷得像冰，“我们离婚。我净身出户，这间画室，我们住的房子，
都给你。我只要我的画，和我的自由。”“老婆，你别这样……”周宴的声音里带着哀求，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离就离？”“感情？”我重复着这两个字，觉得无比可笑，
“在你和你的学生搞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多年的感情？
”“在你让她怀上孩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多年的感情？”“在你对她许诺未来的时候，
又把我们多年的感情放在哪里了？”我每问一句，周宴的脸色就白一分。
孟晓晓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冲着周宴喊：“宴哥，你听到了吗！她根本就不爱你！
她只想着她自己！她连给你生个孩子都不愿意，她有什么资格当你的妻子！”这句话，
像一根毒刺，精准地扎进了我最痛的地方。我猛地转头，看向她。“你再说一遍？
”我的眼神或许太冷，孟晓晓被我吓得缩了一下脖子，但还是梗着脖子说：“我说错了么？
一个连蛋都下不了的母鸡，还霸占着位置不放，不要脸！”“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
在画室里响起。所有人都愣住了。我甩了甩自己发麻的手，冷冷地看着捂着脸，
一脸不敢置信的孟晓晓。“这一巴掌，是教你什么叫尊重。”“你……你敢打我？
”孟晓晓反应过来，尖叫着就要朝我扑过来。周宴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够了！
”他终于拿出了一点教授的威严，冲着孟晓晓低吼，“你再闹，就给我滚出去！
”孟晓晓彻底懵了，她没想到周宴会吼她。她含着眼泪，委屈地看着周宴，“宴哥，
她打我……”周宴却没看她，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姜雪，
你变了。”他沙哑着声音说。我笑了。“是啊，我变了。”我迎上他的目光，“被你们逼的。
”“周宴，我的耐心有限。现在，做出你的选择。
”03周宴的目光在我跟孟晓晓之间来回逡巡，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权衡。
他脸上的痛苦和挣扎，那么真实，真实到让我觉得恶心。如果他真的爱我，
此刻应该毫不犹豫地拉着我的手，而不是在这里权衡利弊。孟晓晓捂着脸，
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哀求，活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宴哥……我们的孩子……”她小声地提醒着。周宴的身体明显一震，他看向孟晓晓的肚子，
眼神瞬间软了下来。那一刻，我知道了他的答案。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好，我明白了。
”我点点头，转身走向画室的里间。“雪！你去哪？”周宴慌了，想跟过来。“拿我的东西。
”我头也不回。我的画，我的画具，还有我存在这里的几件换洗衣物。这些，
才是我真正的归属。当我拖着一个小行李箱，抱着几幅装裱好的画走出来时，
周宴和孟晓晓还站在原地。孟晓晓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挑衅。而周宴，
则是一脸的痛心疾首。“姜雪，你非要闹到这个地步吗？”他上前一步，试图拦住我，
“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离婚？”小事？我看着他，
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出轨，私生子，在他眼里，竟然只是“小事”。“周宴，
”我平静地看着他，“从你犹豫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完了。
”“我成全你们的‘灵魂伴侣’，祝你们……早生贵子。”最后四个字，
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我绕过他，走向门口。“姜雪！”他从身后叫住我。我停下脚步，
但没有回头。“结婚这几年，你真的……爱过我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服的颤抖。
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画室里，挂着一幅我从未出售过的画，
那是我刚和周宴在一起时画的。画上，是一个男人在图书馆的书架下，温柔地看着一本书，
阳光透过窗户，在他身上洒下金色的光晕。画的名字，叫《初见》。我曾经以为，
那就是我一生的光。现在看来，不过是镜花水月。“爱过。”我轻声说，“但从今天起，
不爱了。”说完，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没有传来任何挽留的声音。
我站在画室门口的阳光下，感觉有些刺眼。掏出手机，我给我的律师朋友发了条微信。
“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我净身出户。”朋友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我靠，姜雪你疯了？
周宴那孙子干什么了？你净身出户？你知不知道你们那套房子现在值多少钱？
你的画室地段多好？”“知道。”我看着远处的天空，声音平静得不像话，“但我嫌脏。
”那些东西，沾上了别人的痕迹，我不要了。挂了电话，我在路边站了很久，
直到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小姐，去哪？”去哪？我茫然四顾，才发现，偌大的城市，
我竟一时想不出一个可以去的地方。最后，我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我需要一个地方，
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04在酒店待了两天，除了叫客房服务，我没见过任何人。
手机关机，电脑没开，我就那么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
一遍遍回放着和周宴的过往。从大学时代的相遇，到毕业后的相守，再到他功成名就，
成为年轻有为的周教授。十年，三千多个日夜，我以为我们是彼此生命中最坚固的依靠。
我支持他的事业，为他打理好所有后方，让他可以心无旁骛地追求他的学术理想。我的画，
从一开始的无人问津，到后来的一画难求，每一幅作品的背后，都有他的影子。我的画展，
他永远是第一个到场的观众。我的瓶颈期，他会陪我彻夜不眠地聊天，
给我讲艺术史上的各种趣闻轶事。他曾是我唯一的灵感来源。可现在，这个灵感来源，
枯竭了，也脏了。第三天早上，我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我没动，以为是酒店服务员。
但门铃声锲而不舍，大有我不开门就按到天荒地老的架势。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起身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是我的律师兼闺蜜，秦悦。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
看到我的一瞬间，那副精英律师的架子瞬间垮掉，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担忧。“姜大小姐，
你可算出山了！我还以为你要在里面辟谷飞升呢！”她一边吐槽，一边挤了进来，
顺手把一堆文件扔在桌上。“看看吧，离婚协议，按照你的要求，你净身出户。
不过我加了一条，你的所有画作，以及婚前财产，都归你个人所有。
周宴那孙子要是敢动你的画，我告到他倾家荡产！”秦悦叉着腰，气场全开。我拿起协议，
草草翻看了一下，然后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姜雪。字迹有些抖。“行了，别看了，
看了心烦。”秦悦把协议抽走，塞进包里，“下午我就让助理送去给周宴签字。这种渣男，
多留一天都晦气。”她打量了我一圈，皱着眉把我按在沙发上。“你这两天就没吃东西？
”“吃了。”“吃什么了？酒店那些能叫饭吗？”她从自己带来的包里，
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个保温桶，“诺，给你炖的乌鸡汤，赶紧喝了，看你那脸白的，
跟鬼一样。”我看着她，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哭什么哭！为个渣男不值得！
”秦悦拍了拍我的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离了婚，姐带你见识见识外面的花花世界，
保证让你忘了那个姓周的。”我被她逗笑了，接过保温桶，小口小口地喝着汤。
温热的液体滑入胃里，驱散了一些寒意。“悦悦，谢谢你。”“谢什么，咱俩谁跟谁。
”秦悦坐在我旁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周宴那两天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