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笨如猪，我要是你，早退学了！”组会上导师骂完这句，我和他双双晕倒。再醒来，
我成了他，他成了我。现在，轮到我来制定游戏规则了。老登，准备好体验绝望了吗？
第一章：牛马开局八月的宁城，闷热如蒸笼，空气黏腻得能拧出水来。我，李想，二十四岁，
导师刘业手底下最便宜的“科研耗材”，正站在会议室大屏幕旁边，
汇报着那点可怜巴巴的实验进度。汗水顺着脊背往下淌，衬衫早已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
又痒又黏。台下，我的导师刘业，
一个头顶地中海、仅有三缕头发还被精心撇到一侧、肚腩凸出的中年学术老登，
正用他惯常的、看垃圾般的轻蔑眼神盯着我。
他那肥嘟嘟的手指时不时捋一下那几根欲盖弥彰的头发。汇报结束后，
空气里开始弥漫着熟悉的低气压，我就知道今天铁定要挨骂了。果不其然，
刘业眉毛向下紧收，怒容满面，“李想，这就是你暑假两个月的工作？
数据量连研一的都不如！”他猛地拍桌，我仿佛感觉到脚下地板传来的震动。会议室里，
师弟师妹们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
“上个月让你好好构思你的课题，结果你今天汇报还是以前那点数据！
你每天在实验室干什么？”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心里冷笑：你自己靠着AI和公众号推文指点江山，课题方向一周一变，自己转头就忘，
现在倒怪我数据少？亲爱的导师，您在阿尔兹海默症领域颇有研究，看来是身先士卒，
亲自患上了吧？“李想，问你话呢！”他又一掌拍在桌上，声音震得投影仪幕布都在晃，
但我早就习惯了。“老师，”我熟练地换上诚恳的表情，
眼神里努力挤出几分惶恐和无措：“您上次说的那个实验，我正在抓紧做，
但是……好几次做出来数据都不太理想，我正在想办法解决”。“蠢笨如猪，我要是你，
早就退学……”他的声音突然卡住了，像出故障的收音机。
他的脸和脖子逐渐从正常的肤色变成深红色，他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
那只还想指指点点的右手徒劳地在空中抓了两下，下一秒，前额便重重地磕在木质的桌面上，
发出一声闷响。随即，左手那一点支撑力也泄去了，他像一滩烂泥，
整个人软软地陷进宽大的办公椅里。“刘老师！”“刘教授！”会议室瞬间炸锅，
惊呼声此起彼伏。博士大师兄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人，
二师姐慌忙跑去隔壁办公室翻找速效救心丸，小张师弟掏出手机呼叫校医院。我站在原地，
轻微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袋。不是吧，这就气晕了？心态这么差当什么导师？
这波属于学术超度了！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把身材发福的刘教授架出了门，
往校医院的方向涌去。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小陈师弟竖起大拇指，朝我挤眉弄眼：“师兄，
你牛啊，不动声色就把老登干趴下了，可以载入实验室史册了。”然而，还没等我说出话，
一阵猛烈的眩晕感如同海啸般袭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我下意识地扶住旁边的演讲台。
“师兄，你怎么了？你脸色好白！”师弟担忧的声音仿佛来自远方。下一秒，
我视线逐渐被黑暗淹没，手脚彻底脱力，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
“咚”地一声栽倒在地板上。“师兄？！！”周围再次传来炸开的惊呼。
我感觉到好几双手同时试图把我从地上捞起来，以及师弟那惊慌的叫声：“师兄，
会议室不让睡觉，快醒醒！”“你傻啊，师兄是真晕了，快掐人中！”“快打电话给校医院，
说这里又晕了一个！”在彻底失去意识前，
我脑子里只剩下最后一个模糊的念头：这下好了…买一送一……第二章：身体互换再醒来时，
看到的是校医院灰白老旧的天花板。我试图从病床上坐起身，后背刚离开床板，
一阵虚脱感就猛地拽了我一下，又把我按回枕头上。这简单的动作竟让我有些微喘。
怎么回事，我平时熬夜做实验也没这么虚啊？“刘老师您醒了？”护士听见我这边的动静，
快速地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您因为情绪激动引起了高血压急性发作，
再加上天气炎热还有些中暑。”“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我摆了摆手，
心中暗叹：果然是高血压…我就说暑假不适合开组会。高血压？！等等！！她喊我老师？！
“刘老师？！你喊的是我吗？！”声音说出口的瞬间，我便愣住了。
这低沉沙哑、带着几分威严的嗓音…..绝不是我的！
护士用一种“您是不是撞坏脑子了”的奇怪眼神看着我，“对呀，刘老师，您刚醒，
情绪可不能这么激动。”刘老师？！老登？！我的导师？！一股寒意瞬间窜上脊梁，
比任何降暑药都好用。我猛地抬起手，
一双指节粗大、手背布满浅褐色老年斑、皮肤松弛肥嘟嘟的手，赫然出现在眼前。
几乎是同时，隔壁床传来一阵压抑着惊慌的、虚弱又熟悉无比的声音。
那分明是我自己的声音！“这…这是哪呀？我的手…怎么回事？！”我僵硬地扭过头，
透过帘子的缝隙，看见“我”或者说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人正茫然的望向四周，
然后低头看向自己那年轻的手，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和骇然。护士见状，
连忙转身去安抚隔壁床的“我”：“同学，你中暑晕倒了，这里是校医院，
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刘老师…高血压…同学…中暑…几个词在我不再年轻的大脑里疯狂碰撞，炸得我眼前发黑。
不可能！我像是濒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猛地侧身抓起床头柜上那部最新款的水果手机。
颤抖地按下指纹解锁，成功了！打开相机，
切换到自拍模式——出现在手机屏幕前的是那张我厌恶了两年的脸。
的、眼角带着深刻鱼尾纹的、因为常年摆架子而嘴角下垂的、头顶毛发稀疏的——刘业的脸！
现在，这张脸属于我了。“呕——”我感受到一阵生理性反胃，吓的瘫倒在床上，
手机都差点脱手。所以，刚才在组会上…我和老登双双晕倒后…互换了身体？？！！
一股混合着极度荒诞、惊恐、以及一丝难以细思的快感，瞬间充满了我的胸腔。要完蛋了！
不…也许是…机会来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亲爱的导师也好好体验一下“科研牛马”生活的机会！
护士再次看向我，“刘老师，你怎么了？想呕吐？难道中暑更严重了？
我去喊医生……”“没事！”我猛地回过神，用刘业那沙哑的嗓音强行压下所有情绪，
连连摆手，甚至努力挤出一个我认为属于“刘业”的、略显僵硬的“和蔼”笑容，
“就是刚醒有点迷糊，现在好了。”“刘老师，校办和您家属都通知过了。
您夫人正在国外暂时回不来，已经拜托系主任常老师过来照看您了。”她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您夫人说……您经常忘记吃降压药，之后可要按时吃药啊，身体要紧。
”“我才没有忘……”隔壁床传来虚弱的嘟囔。“咳咳…好的，我记住了，麻烦你了。
”我用力清了清嗓子，防止导师用我的身体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我冲护士点了点头后，
努力维持着导师的威严。护士狐疑地看了我们俩一眼，终于转身离开了病房。门一关，
我立刻翻身下床，走到隔壁，
居高临下地看着缩在病床上、顶着我那张挂着浓重黑眼圈和憔悴面容的导师。
他的瞳孔在瞬间扩张，又猛地收缩，像是试图将眼前荒谬的现实挤出脑海。“你…你…李想，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举着颤抖的手，声音尖利，充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怎么了，
刘老师，我是李想啊！”我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脸上看似恭敬，
语气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以下犯上”的快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我要是你，早就退学了’，可能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吧，
觉得您这导师当得太轻松，想让您也体验一下学生的‘福报’？”“现在这个情况，
您也看到了。说出去，大家只会觉得我们疯了，又或是把我们抓去做研究。
为了不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顿了顿，
感受着这具中年身体里传来的、因为高血压而隐隐发作的头晕，
以及一种奇异的、掌控权力的快感。“你想怎样？”导师在我的身体里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语气里还带着他固有的威严，但配上我那老实怯懦的脸，威慑力大打折扣。“第一，
”我伸出食指，模仿着他平时指点江山的样子，“我们必须扮演好各自的身份，
在学校里您就当好‘李想’，同时实验进度不能停，课题数据得尽快做出来，
不然下次组会丢脸的就是您。”导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
有一天让他用学生的身份去完成他自己设定的苛刻任务，这简直是公开处刑。
“同时我也会当好‘刘教授’的身份，
您的一切行政事务、项目申请、人际往来由我为您代劳，您只需要好好做实验。
”我把“代劳”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第二，”我凑近了一些，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坏笑，
“您放心，作为您的‘导师’，我会‘全力帮助’您完成课题的。”“比如，
您的账号权限通过我那篇一直被您以各种理由卡了半年、但实际上早已达到毕业要求的论文。
顺便…把我的助研津贴往上调一档？毕竟，‘李想’同学最近科研压力大，需要好好补补嘛。
”“李想！你…你这是假公济私！趁火打劫！”刘业在我身体里气得脸色发白，
胸口剧烈起伏，完全就是我平时被骂到狗血淋头时的生理反应。“刘教授，这叫因材施教。
”我一本正经地用他常挂在嘴边的话回敬他，感觉爽得飞起，“我这是为您好啊，您想，
要是‘李想’因为压力太大、经费太少而毕不了业，传出去，
损害的可是您刘教授的一世英名。况且……”我的声音骤然变冷，
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胁：“现在身为‘刘教授’的是我，您说，要是我用您的身体，
在全校师生面前，做出一些…不太符合您身份的事情，您这教授的位置，还坐得稳吗？
”导师倒吸一口凉气，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仿佛第一次认识他这个平时唯唯诺诺、逆来顺受的学生。他嘴唇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我稍微退开一点，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间，“我们需要暗中寻找互换回来的契机。
没准哪天再晕一次，或者发生点别的什么事，我们就归位了。在这之前，
维持现状是唯一的选择。”导师缓了好几秒，才从巨大的震惊和恐惧中稍稍回神，
听到这最后一条看似“希望”的条款，终于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艰难地点了点头。
看着他似乎暂时认命的样子，我心中冷笑，转身回到自己的病床上躺下。
这具中年身体真是虚弱，就这么一会儿，竟然有点腰酸背痛。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
大师兄和二师姐出现在门口，脸上写满了关切与后怕。“刘老师！您没事了吧？
”大师兄快步走到我的病床前，语气急切，“校医院说您高血压犯了，可把我们吓坏了！
张院长都亲自来看过了，嘱咐您一定要好好休息！”二师姐则快步走向隔壁床，
看着正把脸埋在被子里、试图逃避现实的“我”，松了口气：“李想，听说你也中暑晕倒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导师被迫抬起头，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要上刑场，
一脸复杂、屈辱又不得不为之的表情看向二师姐，
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了让他无比艰难的音节：“师…师姐，我没事了，谢谢师姐关心。
”二师姐见状，有些诧异，小声嘀咕：“怎么感觉今天的李想有点怪怪的呢，怪客气的？
”“咳！”我用力咳嗽一声，成功吸引了所有注意力。
我模仿着刘业平时那种略带不耐烦和威严的语气，拿捏着那股劲儿：“我没事，一点小毛病。
组会后来怎么样了？”大师兄立刻汇报：“大家把会议室恢复原样后，
就回实验室继续干活了。张院长来看过，说让您务必好好休息，工作上的事不急。”“嗯。
”我应了一声，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隔壁床。只见导师正偷偷抬起眼皮，
惊恐又求助地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快让他们走”的哀求。我心中暗爽，脸上却不动声色，
假装沉思了片刻，对着大师兄和二师姐发号施令：“你们先回去。告诉大家实验要抓紧，
进度不要落下。尤其是几个即将毕业的，论文要抓紧写。
”大师兄被我突然爆发的严肃气场震住了，连连点头：“是，老师！我们这就回去督促他们！
”“还有你，李想，”我把目光转向隔壁床，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休息好了就别躺着了，赶紧回实验室做实验去！你那点数据，还好意思躺着？
你也不想下次组会，还被当众批评得下不来台吧？”导师听到这话，下意识咬紧了牙关，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部僵硬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刘…老师，
好的…我…这就去。”看着他步履蹒跚、失魂落魄地跟在师兄师姐身后出了病房，
我再也忍不住，嘴角勾起一个肆无忌惮的弧度。刘老师，欢迎来到，牛马的世界。这，
仅仅是个开始。第三章：权势的滋味住院观察的第二天，系主任常老师提着果篮来看我了。
他头发花白，面容和蔼，戴着厚厚的眼镜，是学院里有名的老好人。“刘老师啊，你说你，
这么拼命干什么？”他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语重心长，“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你这样不爱惜自己，让学校怎么放心？”我躺在病床上，
模仿着刘业平时那副“心系科研”的腔调，重重叹了口气：“唉，常主任，你是知道的，
我手下学生多，几个学生的课题都到了关键阶段，我不在，核心思路没人把握，
实验方向万一偏了，耽误了毕业，我怎么对得起学生，对得起学校啊！”我张嘴就来，
把“一切为了学生”、鞠躬尽瘁的戏码演得淋漓尽致。“有学生实验进展停滞不前，
我着急上火…这才…唉，给您和学校添麻烦了。
”常老师被我这番“肺腑之言”感动得紧紧握住我的手：“刘业啊！以前只觉得你脾气急，
对学生严厉了点，没想到你责任心这么重！你真是我们学院的楷模！”“但是，身体更重要！
听我的，多住几天，彻底检查一下！”“不了不了，”我连连摆手，
“学生们还在实验室等着我呢。我这点老毛病，吃吃药就好了，不能耽误正事。
”在我的坚持下，常老师终于妥协，又叮嘱了许久才离开。他一走，
我脸上的虚弱和坚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嘲讽。刘业啊，
你平时就是这么道貌岸然的吧？又观察了一天，确定这具身体暂时死不了之后，
我拿着医生开的降压药，迫不及待地出院了。回到刘业的单人豪华办公室。宽敞的空间，
明亮的落地窗，窗外是学校精心打理的中心花园，绿树成荫。
这宽大、这静谧的空间与实验室堆满杂物、连胳膊都伸不开的工位相比，这里简直是天堂。
我坐在宽大、舒适的真皮办公椅上，身体深深陷进柔软的皮革里，
椅背完美地承托住这具中年发福的腰背。太舒服了！我打开刘业的高配电脑，
得益于他把所有账号密码都记在手机备忘录里的“好习惯”，顺利地登上了他的校园账号。
首先，
他以“逻辑不够清晰”、“创新点不足”等理由卡了足足半年、修改了不下十次的英文论文。
我连看都懒得再看一遍，直接找到之前投过的一家业内认可的高分期刊，点击投稿。接着，
打开微信刘业课题组群，
看着群里那些熟悉的头像和备注名——曾经是我的师兄师姐师弟师妹，
现在都是“我”的学生了。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复仇和掌控欲的快感，
从心底最深处疯狂滋生。是时候，给还在“我”身体里、想必正对着实验台发愁的刘老师，
上点强度了。小刘啊，不要怪我严厉，我这都是为你好。
这都是你当年手把手教我的“育人之道”啊。我点开李想的私聊窗口，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这几天进展如何？现在来我办公室汇报。”可以想象，此时的他看见这条消息，
焦急又束手无策。果然，聊天框上方反复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持续了足足一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