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婚礼上，我那死掉的前妻林清颜，一身白裙，疯了一样冲了进来。“顾衍，你不能娶她！
”她指着我身边同样穿着婚纱的苏晚，泪流满面。“你忘了前世吗？你说过只爱我一个人的！
”我看着她，只觉得荒唐又可笑。前世？前世为了她的白月光沈舟，连命都不要的人，
现在跟我谈前世？我牵起苏晚的手，将戒指稳稳戴在她的无名指上。然后，
我当着所有宾客的面，亲吻了我的新娘。1婚礼的音乐还在继续，
仿佛刚才那一场闹剧从未发生。我牵着苏晚的手，走下高台。宾客们的神情各异，有惊愕，
有好奇，也有看好戏的。我一概无视。林清颜被保安架着，还在疯狂地嘶吼。“顾衍！
你这个骗子！你明明是爱我的！”“你重生回来，不就是为了我吗？！”她的声音尖利刺耳，
像一把钝刀子在割着什么。可惜，割不动我。我的心早在上一世，
在她为了沈舟一次次抛下我的时候，就已经被磨成了石头。“把她请出去。
”我对保安队长说。“顾先生，这位小姐……”保安有些为难。毕竟，林家在本地势力不小。
“我说，把她，请出去。”我重复了一遍，加重了字音。我的岳父，
苏晚的父亲苏伯年走了过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对保安说：“按我女婿说的办，
出了事，我担着。”有了苏家的保证，保安们不再犹豫，强行将林清颜拖出了宴会厅。
世界终于清静了。苏晚在我身边，轻轻捏了捏我的手。“阿衍，你没事吧？”我回过头，
看着她带着关切的脸。她今天很美，白色的婚纱衬得她如同下凡的仙子。但她的美，
不是林清颜那种带着侵略性的艳丽，而是一种让人心安的温婉。“我没事。”我摇摇头，
“对不起，让你的婚礼变得这么乱。”苏晚笑了，摇了摇头：“我们的婚礼。
”她特意加重了“我们”两个字。是啊，我们的婚礼。我紧紧回握住她的手，心中一片安宁。
这一世，我只想和她好好过日子。至于林清颜……她就像上一世遗留下来的一场噩梦，
如今梦醒了，也该彻底消失了。敬酒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个不停。
不用看也知道是林家人打来的。我直接按了静音。苏晚的几个闺蜜围过来，
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顾大帅哥，刚才那位是谁啊？好一出抢婚大戏，比电视剧还精彩。
”苏晚替我挡了回去：“别闹，今天是我们的好日子。”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总是这样，
不动声色地维护着我。婚礼结束后，我和苏晚回了我们的新房。一进门，
苏晚就踢掉了高跟鞋，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累死我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帮她揉着脚踝。“今天辛苦你了。”“为你辛苦，我愿意。
”苏晚弯着眼睛笑。房间里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看着她，忽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上一世，我也是这样渴望着，能和林清颜有一个这样安静温馨的家。可她给我的，
永远是争吵，是冷漠，是她深夜接到沈舟电话后，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背影。
她永远都在追逐沈舟，而我，永远都在追逐她。我们就像一个可笑的循环。
直到她为了救沈舟，死在一场蓄意的车祸里。我当时在国外谈一个很重要的项目，
接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我抛下一切赶回去，只看到了一座冰冷的墓碑。
所有人都说我爱惨了林清颜，她死后，我变得更加沉默寡言，疯狂工作，
不到三十岁就搞垮了身体。最后，我在她的墓碑前，咳着血，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以为那是解脱。没想到，我重生了。重生在了林清颜还没遇上沈舟，我们刚刚订婚的时候。
那一世，我欣喜若狂，以为是上天给了我一次机会。我可以避开沈舟，可以和林清颜好好地，
重新开始。可是我错了。无论我怎么努力，林清颜还是在那个转角，
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沈舟。历史再一次重演。不，比上一世更甚。因为我的“预知”，
我拼命地想把她拉回来，却让她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是在限制她的自由。我们之间的争吵，
比上一世来得更早，也更猛烈。“顾衍，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我和沈舟只是朋友！
”“顾衍，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顾衍，你太让我失望了！”最后，
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奔向了沈舟。而我，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彻底死了心。我提出了分手。
她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我，会说出这两个字。然后，
她冷笑着说：“好啊，顾衍，你别后悔。”我没有后悔。我用最快的速度，
处理掉了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搬离了我们曾经的城市。我遇到了苏晚。
她是林清颜最好的闺蜜，却和林清颜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她安静，温柔，
像一汪清澈的泉水，慢慢抚平了我内心的所有伤痕。我们在一起，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
我向她求婚，她笑着答应了。我以为，我可以彻底摆脱林清颜这个名字。可我没想到，
她也重生了。而且，偏偏在我婚礼的这一天，找了过来。“在想什么？
”苏晚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她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问。“在想，还好我娶了你。
”我侧过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这不是情话，是我的真心话。苏晚的脸红了，
小声说：“油嘴滑舌。”我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是苏晚的。她拿起来看了一眼，
眉头微微蹙起。“是清颜。”她说。我拿过手机，直接挂断，然后拉黑。动作一气呵成。
苏晚看着我，欲言又止。“你想说什么就说。”我说。“你……真的不爱她了吗？
”苏晚小心翼翼地问，“她今天那个样子，好像很伤心。”“爱？”我自嘲地笑了一声，
“我爱了她两辈子，换来的是什么？是她一次次为了别的男人抛弃我。苏晚，我的爱很贵，
已经挥霍完了。”“现在，我所有的爱，都只会给你一个人。”苏晚的眼睛亮晶晶的，
她主动凑过来，吻住了我。这个吻，没有情欲，只有缠绵和心安。一夜无话。第二天，
我神清气爽地醒来。苏晚还在睡，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我没有吵醒她，
轻手轻脚地起床，去厨房准备早餐。刚把牛奶倒进杯子，门铃就响了。我通过猫眼一看，
果然是林清颜。她换了一身衣服，但依旧憔悴，眼睛又红又肿，像只兔子。我没打算开门。
门铃锲而不舍地响着。然后，变成了用力的拍门声。“顾衍！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顾衍，你出来！我们谈谈！”苏晚被吵醒了，穿着睡衣走出来，揉着眼睛问：“谁啊？
”“推销的。”我面不改色地说。然后，我拿起手机，报了警。“喂，警察吗？
我家门口有人骚扰，地址是……”门外的林清颜似乎听到了，拍门声停了。紧接着，
是她不敢置信的哭喊：“顾衍！你竟然报警抓我？！”我懒得理她。很快，警察就来了，
带走了还在撒泼的林清-颜。世界再次清静。我把做好的早餐端到餐桌上。苏晚坐在我对面，
小口地喝着牛奶。“阿衍，”她忽然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清颜她真的知道错了，
你会原谅她吗？”我放下手里的三明治，认真地看着她。“苏晚，没有如果。
就算她真的知道错了，也和我无关了。”“破镜难圆，更何况，是碎成了渣的镜子。
”“我不想再拿我的人生，去赌一个不确定的可能。”“我现在只想和你，
好好地过完这一辈子。”苏晚听完，沉默了很久，然后对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好，
我知道了。”2我和苏晚的婚后生活，平静而甜蜜。我们像所有普通的新婚夫妻一样，
会在早上赖床，会因为晚餐吃什么而争论，会在周末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这种平淡的幸福，是我两辈子都求之不得的。然而，林清颜显然不想让我们这么安生。
她从警局出来后，消停了两天，然后用一种更疯狂的方式，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我上班的路上，她的车会突然从路口冲出来，别停我的车。我公司的楼下，
她会抱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那里等我，惹得所有同事都对我指指点点。
我甚至在和客户开会的时候，接到过她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是她歇斯底里的哭喊。“顾衍，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每次都直接挂断，然后将她的新号码拉黑。
可她总有办法搞到新的号码，继续骚扰我。这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
秘书内线打进来了。“顾总，楼下……林小姐又来了。”秘书的声音很为难，
“她带了很多东西，说是您的，非要亲自送上来。”我按了按发痛的眉心。“让她上来。
”我说。很快，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林清颜抱着一个大纸箱，站在门口。她瘦了很多，
眼窝深陷，曾经的骄傲和明艳，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满身的偏执和狼狈。“这些，
都是你以前送我的东西。”她把纸箱放在我的办公桌上，声音沙哑，“我都还给你。
”我扫了一眼。里面有我跑遍全城才买到的限量版玩偶，有我亲手为她做的木雕，
还有我们曾经的情侣衫。这些东西，上一世，她随手就扔进了垃圾桶。“扔了吧。”我说，
连多看一眼都觉得多余。“扔了？”林清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顾衍，这都是你送我的！
你说过，这些是你对我的心意！”“过期的心意，和垃圾没什么区别。”我冷冷地说。“你！
”林清颜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又掉了下来，“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我到底哪里不如苏晚？
她不就是我的闺蜜吗？你娶她，是不是就是为了报复我？”“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她，“我娶苏晚，只是因为我爱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不信！”林清颜尖叫起来，“你明明是爱我的！你为我死过一次，你又重生回来，
你怎么可能不爱我！”原来，她把上一世我的死，也归结为为她而死。真是可笑。
我只是病死了，在她墓碑前，不过是个巧合。“林清颜，收起你那可怜的自我感动吧。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我爱过你，是，我承认。但那是以前了。”“两世的耗尽，
已经让我对你只剩下厌恶。”“你每一次的出现，只会加深我的厌恶。”“所以，
带着你的东西，滚出我的世界，别再让我看到你。”我的话，像一把把刀子，
插在林清颜的心上。她的脸，一瞬间血色全无。她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后面的文件柜，
发出一声巨响。“不……不是这样的……”她喃喃自语，
“你骗我……你肯定是在骗我……”“保安。”我按下了内线电话。“顾衍！你别叫保安！
”林清颜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对你好的，我再也不会去看沈舟了！”“晚了。”我甩开她的手，
力道有些大，她直接摔倒在了地上。纸箱也被她带倒，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那个我熬了好几个通宵雕刻的，我们俩模样的木雕，滚到了我的脚边。我弯腰捡了起来。
林清颜的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然后，在她的注视下，我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将木雕扔了出去。“不——！”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连滚带爬地扑到窗边，
眼睁睁看着那个木雕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最后消失在楼下的车水马龙里。
保安终于赶到了。他们架起瘫软如泥的林清颜，往外拖去。
“顾衍……你好狠的心……”“顾衍……我恨你……”她的哭喊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我关上窗户，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我看着一地狼藉，没有任何感觉。
我只觉得，很累。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偏执到这种地步？下班回家，苏晚已经做好了饭菜。
看到我，她笑着迎上来，接过我的公文包。“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公司有点事。
”我不想让她为我的事烦心。吃饭的时候，苏晚的手机响了。是她的一个闺蜜打来的。
她开了免提。“晚晚，你快看热搜！你老公和你那个前闺蜜，上头条了！”电话那头，
闺蜜的声音咋咋呼呼的。苏晚愣了一下，拿过平板，点开了新闻。标题很醒目。
知名企业家顾某婚内出轨？前女友大闹公司，上演年度苦情大戏！下面配的图，
是林清颜抱着纸箱站在我办公室门口，还有她被保安拖出去时，哭得撕心裂肺的照片。
评论区已经炸了。“这个顾总不是刚结婚吗？新娘还是前女友的闺蜜？信息量好大！
”“看照片，前女友挺可怜的啊，是不是被渣男骗了？”“贵圈真乱。”苏晚的脸色，
一点点白了下去。我放下筷子，抽走她的平板。“别看了，都是胡说八道。
”“阿衍……”她看着我，眼中带着一丝不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叹了口气，
把今天下午在公司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包括我扔掉木雕的事。我说完，
苏晚沉默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太过分了？”我问。苏晚摇了摇头。她站起身，
从我身后抱住我。“不。”她的声音闷闷的，“我只是心疼你。
”“心疼你被她伤害了那么久。”“阿衍，你做得对。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心软。”“不过，
”她话锋一转，“这件事在网上闹得这么大，对公司的影响不好，我们必须得处理一下。
”我没想到，她第一时间担心的，不是我们之间的感情，而是我的公司。心中一暖。“放心，
我已经让公关部去处理了。”我说。“那就好。”苏晚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快吃饭吧，
菜都要凉了。”我们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仿佛网上的腥风血雨，都与我们无关。
但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林清颜，她不会善罢甘休的。3第二天，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我公司楼下。沈舟。林清颜上一世追逐了一辈子，
甚至为其付出了生命的白月光。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他拦住了我的车。“顾先生，
有时间聊聊吗？”我摇下车窗，冷漠地看着他。“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是关于清颜的。”沈舟说，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自以为是的优越感，“我想，
你也不希望她再这样闹下去了吧？”我嗤笑一声。“所以，你是来替她当说客的？
”“可以这么说。”沈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清颜她只是一时想不开，
她心里还是有你的。顾先生，你又何必做得这么绝？毕竟你们也曾有过一段感情。”听听，
这话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好像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棒打鸳鸯的恶人。“沈先生，
”我发动了车子，“我劝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事吧。”“据我所知，
你的公司最近资金链出了点问题，有空在这里替别人操心，不如多想想怎么拉投资。
”沈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大概没想到，我会知道他的底细。“你调查我？
”“你还没那个资格。”我留下一句话，一脚油门，将他甩在了身后。从后视镜里，
我能看到他站在原地，脸色铁青。真是可笑。上一世，他就是这样，
一边享受着林清颜对他的好，一边又吊着她，不给她任何名分。林清颜的家世，
是他事业上的垫脚石。他榨干了林清颜所有的价值，最后在她死后，还假惺惺地表现出悲痛，
博取了所有人的同情。这一世，没有了林清颜和林家的支持，他的公司举步维艰。
现在跑来找我，无非是想让我放过林清颜，好让她继续回去当他的提款机。想得美。
我不仅不会放过林清颜，我还要让沈舟，也为他上一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回到公司，
公关部经理已经在等我了。“顾总，网上的舆论已经控制住了。我们发了声明，
并且附上了林小姐多次骚扰公司和您私人的证据，现在风向已经变了。
”我点点头：“做得好。”“另外，”经理补充道，“林氏集团那边，今天一早也发了声明。
”我挑了挑眉。“哦？他们说什么了？”“他们说，林小姐因为感情问题，精神状态不稳，
近期会送她去国外疗养，希望媒体不要过多打扰。”送去国外疗养？说得好听。
其实就是变相的软禁。看来，林家也终于受不了林清颜的胡闹，要出手管教了。
这对我是个好消息。至少，我耳边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然而，我还是低估了林清颜的疯狂。
当天晚上，我正在和苏晚看电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一接通，
就传来林清颜尖锐的哭喊声。“顾衍！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去死！”“我爸要把我送走！是你！
都是你逼的！”“我现在就在天台上！你要是不来见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又是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我连一丝波澜都没有。“那你跳吧。”我说完，
就要挂电话。“等一下！”电话那头，突然换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是沈舟。“顾衍，
你别刺激她！她情绪真的很激动！算我求你，你过来一趟好不好？
地址是……”沈舟报了一个地址，是市中心的一家废弃工厂。“顾衍，你要是不来，
她真的会跳下去的！到时候就是一尸两命！”一尸两命？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清颜她……她怀孕了。”沈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孩子是你的！
”我的？我简直要气笑了。我和林清颜分手后，连手指头都没碰过她一下，哪来的孩子？
这个女人，为了逼我回头，真是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沈舟，你当我是傻子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清颜她有医院的检查报告！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来看！
”沈舟急切地说，“顾衍，就算你不念旧情，那孩子是无辜的啊！”我沉默了。
苏晚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她紧张地看着我，抓住了我的手。“阿衍，
你……”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后，我对电话那头的沈舟说：“好，我过去。
”挂了电话，苏晚立刻问：“你真的要去？这说不定是他们的圈套！”“我知道。
”我站起身，穿上外套，“但如果我不去，林清颜真的出了什么事，
他们会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而且，我也很好奇，他们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我跟你一起去！”苏晚不放心。“不用。”我拒绝了，“你乖乖在家等我，
我很快就回来。”我一个人开着车，前往那家废弃工厂。路上，我给我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林清颜最近一个月的行踪，特别是她都去过哪些医院。另外，
再帮我查查沈舟的公司，把他所有的黑料都给我挖出来。”“是，顾总。”做完这一切，
我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车速。林清颜，沈舟。既然你们非要把脸凑上来让我打，
那我就成全你们。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还能演出什么戏码。4废弃工厂里，
尘土飞扬。我一走进去，就看到林清颜站在三楼的露台边缘，晚风吹起她的长发，
看起来摇摇欲坠。沈舟站在她不远处，一脸焦急地劝说着什么。看到我来了，
沈舟像是看到了救星。“顾衍，你总算来了！你快劝劝清颜！”我没有理他，
径直走到露台下方，抬头看着林清颜。“下来。”我言简意赅。林清颜看到我，
情绪更加激动了。“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她哭着笑，“顾衍，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我让你下来。”我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林清颜往后退了一步，
半只脚已经悬空，“除非你答应我，和苏晚离婚，回到我身边！”“你还怀着我的孩子，
顾衍！你不能不要我们！”她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扔了下来。
“这是医院的化验单！你自己看！”纸片飘飘悠悠地落在我脚边。我没有捡。“林清颜，
你演够了没有？”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你胡说！”林清颜尖叫，“孩子就是你的！
就是我们分手前那一次……”“分手前哪一次？”我打断她，“是你在酒店陪了我一夜，
第二天一早就跑去机场追沈舟那一次吗？”林清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还是说，
”我继续逼近，“你忘了你和沈舟，在我送你的那套公寓里，滚了多少次床单？
”“我……我没有！”林清颜的声音开始发虚。“没有？”我冷笑一声，拿出手机，
点开一个视频，将屏幕对准她，“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手机里，
播放的正是她和沈舟在公寓里纠缠的画面。角度很刁钻，是从对面楼偷拍的。这是我上一世，
无意中发现他们奸情后，找私家侦探拍下的。当时我痛不欲生，把这些东西都销毁了。
没想到，重生后，这些东西竟然派上了用场。林清颜看着视频，整个人都傻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我手里竟然会有这种东西。“不……这不是真的……这是合成的！
”她语无伦次地辩解。“是不是合成的，你心里有数。”我说，“需要我把这些视频，
发给林伯父，或者发到网上去，让大家一起欣赏一下吗？”“不要！”林清颜崩溃地尖叫。
如果这些视频流出去，她就真的身败名裂了。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沈舟，此刻也变了脸色。
他快步走过来，想抢我的手机。“顾衍，你把东西删了！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谈！
”我侧身躲过，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你也配跟我谈？”沈舟被我踹得闷哼一声，
半天爬不起来。我不再看他，重新将目光投向天台上的林清颜。“现在，
还要我为你的野种负责吗？”林清颜浑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真相被赤裸裸地揭开，
她所有的伪装和谎言，都成了一个笑话。她精心策划的，用孩子逼我回头的戏码，还没开始，
就已经落幕了。“顾衍……”她绝望地看着我，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
原谅我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原谅你？”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林清颜，你害了我两辈子，现在一句错了，就想让我原谅你？”“你配吗？”我的话，
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身体一软，直接从天台边缘摔了下来。不是跳，
是失足摔下来的。“清颜！”沈舟惊恐地大叫。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看着她像一片落叶一样，从三楼坠落。砰！一声闷响。她摔在了工厂里废弃的棉料堆上，
没有当场死亡。但血，还是很快从她身下蔓延开来。染红了她白色的裙子。
沈舟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抱着她，语无伦次地喊着：“清颜！清颜你怎么样！救护车！
快叫救护车！”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幕，拿出了手机。不是打给120。而是打给我的助理。
“可以开始了。”“把沈舟公司偷税漏税，以及商业诈骗的证据，全部交给警方和税务局。
”“另外，把我刚才发给你的视频，匿名寄一份给林氏集团的董事会。”“是，顾总。
”做完这一切，我转身就走。身后，是沈舟凄厉的哭喊和救护车的鸣笛声。都与我无关了。
回到家，苏晚正焦急地在客厅里踱步。看到我回来，她立刻冲了上来。“阿衍，你没事吧？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她上下检查着我，生怕我少了一根头发。我抓住她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