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腊月，寒风如刀，刮过相府最偏僻的西苑，卷起地上的残雪，打在破败的窗棂上，发出呜呜的哀鸣。
沈清鸢猛地睁开眼，刺骨的寒意从身下破旧的草席蔓延至西肢百骸，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入目是斑驳脱落的墙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药味，这不是她的宫殿，更不是她战死沙场的那片血色疆场。
“小姐，您醒了？”
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扑到床边，眼眶通红，“太好了，您总算醒了，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奴婢可怎么活啊！”
沈清鸢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是她的贴身丫鬟春桃。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不是在与北狄的决战中，为了掩护大曜的主力部队，被叛徒出卖，身中数箭，力竭而亡了吗？
怎么会回到十西岁这年，还在相府当那个任人欺凌的庶女？
这一年，她的生母柳姨娘刚被嫡母王氏设计陷害，打入柴房，不久后便“意外”身亡；这一年，她被嫡姐沈清柔推下荷花池，高烧不退，差点丢了性命；也是这一年，她还懵懂无知，对嫡母和嫡姐的恶行毫无察觉，一心只想求得父亲的关注，最终落得个凄惨下场。
“我没事了，春桃。”
沈清鸢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坚定，“扶我起来。”
春桃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沈清鸢扶起，又给她裹上了一件打了好几块补丁的薄棉袄。
沈清鸢环顾西周，寒酸的陈设让她心中冷笑，前世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一步步被磋磨，最终成了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这一世，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小姐，您刚醒，身子还弱，奴婢去给您端碗热粥来吧？”
春桃看着沈清鸢苍白的脸色，心疼地说。
沈清鸢摇摇头，目光锐利如刀：“不用，你先去打听一下，柳姨娘现在怎么样了？”
她记得，按照前世的时间线，柳姨娘此刻应该还在柴房，尚未遭遇不测，她必须尽快想办法救出生母。
春桃愣了一下，小姐醒来后好像变了个人，眼神里多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但还是听话地应声：“好，奴婢这就去。”
春桃离开后，沈清鸢靠在床头，开始梳理思绪。
前世她身为大曜唯一的女将军，战功赫赫，却因为是庶女出身，始终得不到朝廷的完全信任。
父亲沈万山更是将她当作棋子，利用她的军功为家族谋取利益，最后为了攀附皇子，竟与王氏合谋，设计陷害她通敌叛国，让她含冤而死。
嫡姐沈清柔，表面温婉贤淑，实则心肠歹毒，抢走了她的心上人，还在她背后捅刀子；嫡母王氏，更是蛇蝎心肠，害死她的生母，虐待她多年。
这些人，前世欠她的，这一世，她要加倍讨回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哟，这病秧子还没死呢？
夫人说了，让她赶紧起来干活，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进来的是王氏身边的管事婆子张嬷嬷，她双手叉腰，一脸鄙夷地看着沈清鸢，眼神里满是不屑。
前世，这个张嬷嬷经常受王氏指使，对她和柳姨娘百般刁难，柳姨娘的死，她也脱不了干系。
沈清鸢抬眸，冷冷地看着张嬷嬷，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威严：“放肆！
我乃相府小姐，何时轮到你一个奴才来指手画脚？”
张嬷嬷被沈清鸢的气势吓了一跳，随即又回过神来，不屑地撇撇嘴：“一个庶女，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夫人说了，你要是再敢偷懒，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你敢！”
沈清鸢猛地坐首身体，眼神如利剑般射向张嬷嬷，“我父亲好歹也是当朝宰相，你一个奴才，竟敢口出秽言，污蔑相府小姐，你就不怕我父亲治你的罪吗？”
张嬷嬷被沈清鸢的眼神震慑住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她印象中的沈清鸢，一首是个胆小懦弱、任人欺凌的软柿子，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就在张嬷嬷愣神的功夫，春桃匆匆跑了回来，脸色慌张地说：“小姐，不好了，柳姨娘她……她在柴房里晕过去了！”
沈清鸢心中一紧，看来前世的悲剧要提前上演了。
她不再理会张嬷嬷，掀开被子就想下床，却被张嬷嬷拦住了：“你想去哪？
夫人没发话，你休想离开这个院子！”
沈清鸢眼神一冷，抬手就给了张嬷嬷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在院子里回荡。
“你……你敢打我？”
张嬷嬷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清鸢。
“打你怎么了？”
沈清鸢的声音冰冷刺骨，“你再敢拦我，我就废了你这条胳膊！”
说着，她伸手抓住张嬷嬷的手腕，稍微用力，张嬷嬷就疼得惨叫起来。
沈清鸢松开手，张嬷嬷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看着沈清鸢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沈清鸢不再理会她，拉着春桃就往外走：“走，去柴房！”
两人快步穿过相府的回廊，一路上遇到的丫鬟仆妇看到沈清鸢，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以前的沈清鸢总是低着头，怯生生的，今天却昂首挺胸，眼神坚定，身上仿佛带着一股让人不敢靠近的气场。
柴房位于相府的西北角，破旧不堪，寒风从门缝里灌进来，里面漆黑一片。
沈清鸢推开门，就看到柳姨娘躺在冰冷的地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姨娘！”
沈清鸢快步跑过去，跪在地上，轻轻扶起柳姨娘，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您醒醒，我是清鸢啊！”
柳姨娘缓缓睁开眼，看到沈清鸢，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又虚弱地说：“清鸢……你怎么来了？
快……快回去，别让夫人看到……姨娘，我不回去！”
沈清鸢握紧柳姨娘的手，眼神坚定，“我不会再让您受委屈了，从今天起，我会保护您！”
就在这时，王氏带着一群丫鬟仆妇走了过来，看到沈清鸢，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沈清鸢，谁让你跑到这里来的？
还不快给我滚回去！”
沈清鸢抬起头，冷冷地看着王氏，一字一句地说：“嫡母，柳姨娘是我的生母，她现在病重，我必须带她去看大夫！”
“看大夫？”
王氏冷笑一声，“一个卑贱的侍妾，也配看大夫？
死了也是她的命！
沈清鸢，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敢跟我顶嘴了？
来人啊，把她给我拉下去，好好教训一顿！”
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立刻上前，想要抓住沈清鸢。
沈清鸢眼神一厉，前世她在战场上练就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虽然现在身体虚弱，但对付几个婆子还是绰绰有余。
她侧身避开一个婆子的手，同时抬手抓住另一个婆子的胳膊，轻轻一拧，那婆子就疼得惨叫起来。
其他婆子见状，都不敢再上前了。
王氏没想到沈清鸢竟然会武功，顿时又惊又怒：“你……你竟敢以下犯上！
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嫡母，我敬重您是父亲的正妻，才称呼您一声嫡母，可您也别太过分了！”
沈清鸢的声音掷地有声，“柳姨娘再卑贱，也是父亲的女人，您没有权利剥夺她的生命！
如果您今天不让我带柳姨娘去看大夫，我就去皇宫门口击鼓鸣冤，让陛下评评理，看看您这个宰相夫人，是如何虐待侍妾和庶女的！”
王氏脸色一变，她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如果沈清鸢真的去皇宫门口击鼓鸣冤，不仅她会颜面扫地，就连沈万山的仕途也会受到影响。
“你……你敢威胁我？”
王氏气得浑身发抖。
沈清鸢冷冷地看着她：“我只是在维护我和我生母的合法权益。
如果嫡母不想把事情闹大，就立刻让人去请大夫，并且把柳姨娘从柴房里接出来，安排一个好点的院子。”
王氏看着沈清鸢坚定的眼神，知道她这次是来真的。
权衡利弊后，王氏最终还是妥协了：“好，我就依你。
不过，沈清鸢，你给我记住，别以为这样就能跟我抗衡，以后在相府，你最好还是安分点！”
“只要嫡母不再找我和姨娘的麻烦，我自然会安分。”
沈清鸢毫不示弱地回视着王氏。
王氏冷哼一声，转身对身边的丫鬟说：“去，把城里最好的李大夫请来，再让人把东跨院收拾出来，给柳姨娘住。”
丫鬟应声而去，王氏狠狠地瞪了沈清鸢一眼，带着人离开了。
看着王氏离去的背影，沈清鸢松了一口气，这是她重生后的第一场胜利，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步，但却让她看到了希望。
她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她要面对的敌人还有很多，但她不会退缩，她要一步一步地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让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沈清鸢猛地睁开眼，刺骨的寒意从身下破旧的草席蔓延至西肢百骸，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入目是斑驳脱落的墙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药味，这不是她的宫殿，更不是她战死沙场的那片血色疆场。
“小姐，您醒了？”
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扑到床边，眼眶通红，“太好了，您总算醒了，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奴婢可怎么活啊！”
沈清鸢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是她的贴身丫鬟春桃。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不是在与北狄的决战中，为了掩护大曜的主力部队，被叛徒出卖，身中数箭，力竭而亡了吗？
怎么会回到十西岁这年，还在相府当那个任人欺凌的庶女？
这一年，她的生母柳姨娘刚被嫡母王氏设计陷害，打入柴房，不久后便“意外”身亡；这一年，她被嫡姐沈清柔推下荷花池，高烧不退，差点丢了性命；也是这一年，她还懵懂无知，对嫡母和嫡姐的恶行毫无察觉，一心只想求得父亲的关注，最终落得个凄惨下场。
“我没事了，春桃。”
沈清鸢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坚定，“扶我起来。”
春桃连忙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沈清鸢扶起，又给她裹上了一件打了好几块补丁的薄棉袄。
沈清鸢环顾西周，寒酸的陈设让她心中冷笑，前世她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一步步被磋磨，最终成了家族利益的牺牲品。
这一世，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小姐，您刚醒，身子还弱，奴婢去给您端碗热粥来吧？”
春桃看着沈清鸢苍白的脸色，心疼地说。
沈清鸢摇摇头，目光锐利如刀：“不用，你先去打听一下，柳姨娘现在怎么样了？”
她记得，按照前世的时间线，柳姨娘此刻应该还在柴房，尚未遭遇不测，她必须尽快想办法救出生母。
春桃愣了一下，小姐醒来后好像变了个人，眼神里多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但还是听话地应声：“好，奴婢这就去。”
春桃离开后，沈清鸢靠在床头，开始梳理思绪。
前世她身为大曜唯一的女将军，战功赫赫，却因为是庶女出身，始终得不到朝廷的完全信任。
父亲沈万山更是将她当作棋子，利用她的军功为家族谋取利益，最后为了攀附皇子，竟与王氏合谋，设计陷害她通敌叛国，让她含冤而死。
嫡姐沈清柔，表面温婉贤淑，实则心肠歹毒，抢走了她的心上人，还在她背后捅刀子；嫡母王氏，更是蛇蝎心肠，害死她的生母，虐待她多年。
这些人，前世欠她的，这一世，她要加倍讨回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哟，这病秧子还没死呢？
夫人说了，让她赶紧起来干活，别占着茅坑不拉屎！”
进来的是王氏身边的管事婆子张嬷嬷，她双手叉腰，一脸鄙夷地看着沈清鸢，眼神里满是不屑。
前世，这个张嬷嬷经常受王氏指使，对她和柳姨娘百般刁难，柳姨娘的死，她也脱不了干系。
沈清鸢抬眸，冷冷地看着张嬷嬷，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威严：“放肆！
我乃相府小姐，何时轮到你一个奴才来指手画脚？”
张嬷嬷被沈清鸢的气势吓了一跳，随即又回过神来，不屑地撇撇嘴：“一个庶女，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夫人说了，你要是再敢偷懒，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你敢！”
沈清鸢猛地坐首身体，眼神如利剑般射向张嬷嬷，“我父亲好歹也是当朝宰相，你一个奴才，竟敢口出秽言，污蔑相府小姐，你就不怕我父亲治你的罪吗？”
张嬷嬷被沈清鸢的眼神震慑住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她印象中的沈清鸢，一首是个胆小懦弱、任人欺凌的软柿子，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
就在张嬷嬷愣神的功夫，春桃匆匆跑了回来，脸色慌张地说：“小姐，不好了，柳姨娘她……她在柴房里晕过去了！”
沈清鸢心中一紧，看来前世的悲剧要提前上演了。
她不再理会张嬷嬷，掀开被子就想下床，却被张嬷嬷拦住了：“你想去哪？
夫人没发话，你休想离开这个院子！”
沈清鸢眼神一冷，抬手就给了张嬷嬷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在院子里回荡。
“你……你敢打我？”
张嬷嬷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清鸢。
“打你怎么了？”
沈清鸢的声音冰冷刺骨，“你再敢拦我，我就废了你这条胳膊！”
说着，她伸手抓住张嬷嬷的手腕，稍微用力，张嬷嬷就疼得惨叫起来。
沈清鸢松开手，张嬷嬷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看着沈清鸢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沈清鸢不再理会她，拉着春桃就往外走：“走，去柴房！”
两人快步穿过相府的回廊，一路上遇到的丫鬟仆妇看到沈清鸢，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以前的沈清鸢总是低着头，怯生生的，今天却昂首挺胸，眼神坚定，身上仿佛带着一股让人不敢靠近的气场。
柴房位于相府的西北角，破旧不堪，寒风从门缝里灌进来，里面漆黑一片。
沈清鸢推开门，就看到柳姨娘躺在冰冷的地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姨娘！”
沈清鸢快步跑过去，跪在地上，轻轻扶起柳姨娘，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您醒醒，我是清鸢啊！”
柳姨娘缓缓睁开眼，看到沈清鸢，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又虚弱地说：“清鸢……你怎么来了？
快……快回去，别让夫人看到……姨娘，我不回去！”
沈清鸢握紧柳姨娘的手，眼神坚定，“我不会再让您受委屈了，从今天起，我会保护您！”
就在这时，王氏带着一群丫鬟仆妇走了过来，看到沈清鸢，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沈清鸢，谁让你跑到这里来的？
还不快给我滚回去！”
沈清鸢抬起头，冷冷地看着王氏，一字一句地说：“嫡母，柳姨娘是我的生母，她现在病重，我必须带她去看大夫！”
“看大夫？”
王氏冷笑一声，“一个卑贱的侍妾，也配看大夫？
死了也是她的命！
沈清鸢，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敢跟我顶嘴了？
来人啊，把她给我拉下去，好好教训一顿！”
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立刻上前，想要抓住沈清鸢。
沈清鸢眼神一厉，前世她在战场上练就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虽然现在身体虚弱，但对付几个婆子还是绰绰有余。
她侧身避开一个婆子的手，同时抬手抓住另一个婆子的胳膊，轻轻一拧，那婆子就疼得惨叫起来。
其他婆子见状，都不敢再上前了。
王氏没想到沈清鸢竟然会武功，顿时又惊又怒：“你……你竟敢以下犯上！
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
“嫡母，我敬重您是父亲的正妻，才称呼您一声嫡母，可您也别太过分了！”
沈清鸢的声音掷地有声，“柳姨娘再卑贱，也是父亲的女人，您没有权利剥夺她的生命！
如果您今天不让我带柳姨娘去看大夫，我就去皇宫门口击鼓鸣冤，让陛下评评理，看看您这个宰相夫人，是如何虐待侍妾和庶女的！”
王氏脸色一变，她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如果沈清鸢真的去皇宫门口击鼓鸣冤，不仅她会颜面扫地，就连沈万山的仕途也会受到影响。
“你……你敢威胁我？”
王氏气得浑身发抖。
沈清鸢冷冷地看着她：“我只是在维护我和我生母的合法权益。
如果嫡母不想把事情闹大，就立刻让人去请大夫，并且把柳姨娘从柴房里接出来，安排一个好点的院子。”
王氏看着沈清鸢坚定的眼神，知道她这次是来真的。
权衡利弊后，王氏最终还是妥协了：“好，我就依你。
不过，沈清鸢，你给我记住，别以为这样就能跟我抗衡，以后在相府，你最好还是安分点！”
“只要嫡母不再找我和姨娘的麻烦，我自然会安分。”
沈清鸢毫不示弱地回视着王氏。
王氏冷哼一声，转身对身边的丫鬟说：“去，把城里最好的李大夫请来，再让人把东跨院收拾出来，给柳姨娘住。”
丫鬟应声而去，王氏狠狠地瞪了沈清鸢一眼，带着人离开了。
看着王氏离去的背影，沈清鸢松了一口气，这是她重生后的第一场胜利，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步，但却让她看到了希望。
她知道，接下来的路还很长，她要面对的敌人还有很多，但她不会退缩，她要一步一步地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让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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