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姜谕,为萧玄策的皇位铺路,散尽娘家家财,熬干心血。他登基之日,
却是我的废后之时。一杯毒酒,了却残生。我被扔进净军府,那个比地狱还可怕的地方,
活活被折磨了十年,才真正死去。再睁眼,我回到了被废的那个雪夜。那个狗皇帝,
正拥着他的“白月光”柳如茵,听着太监宣读废后诏书。他以为我还是那个爱他入骨,
只会哭哭啼啼的蠢女人。但他不知道。跟着我一起重生的,还有我在净军府里练出的,
足以碾碎这个王朝的滔天武力。这一世,不谈情爱,只论生死。我要他皇位不稳,
要他众叛亲离,要他亲眼看着自己珍视的一切,都化为飞灰。这天下,该换个主人了。
一、雪夜,断骨,第一份大礼“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姜氏,性行嫉妒,德不配位,
着废去后位,迁入冷宫,钦此——”尖细的嗓音划破雪夜,像一把钝刀子在我耳膜上刮。
我趴在冰冷的雪地里,额头磕在青石板上,血顺着脸颊往下淌。冷。疼。
还有宣旨太监王德安那张油腻的脸。一模一样。和上一世,我被废的那个夜晚,一模一样。
我不是死了吗?在净军府,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被折磨了十年,
最后被萧玄策亲手灌下毒酒,肠穿肚烂而死。死的时候,我身上的骨头没一块是完整的。
我猛地抬起头。殿内烛火通明,萧玄策一身龙袍,怀里搂着柳如茵。他看我的眼神,
冷得像冰。柳如茵缩在他怀里,嘴角挂着一抹胜利的笑,眼神里全是得意。王德安见我抬头,
那张菊花老脸笑得更开了。他走过来,用拂尘拍了拍我的脸。“废后娘娘,哦不,
现在该叫废人姜氏了。接旨吧。”上一世,我哭着喊着,求萧玄策不要废我。
我问他我们七年的情分算什么。他只是冷冷地告诉我,我的家族功高震主,
我是他皇位上唯一的污点。然后,我被拖进了冷宫。再然后,我的父兄被斩,家族被灭,
我被扔进了净军府。十年。我在净军府里,每天都在杀人,或者被人杀。为了活下去,
我把骨头一寸寸打断又接上,把肌肉撕裂再长好。我成了净军府三百年来,
唯一一个活着走出来的“鬼煞”。代价是,我的人性也早就死在了那里。重活一世。
我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忽然笑了。真好。老天爷给了我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
“你笑什么?”王德安被我的笑弄得有点发毛。我没回答他。我只是撑着地,慢慢地,
一寸一寸地站了起来。身上的凤袍早就被血和雪浸透,重得像铁。“姜谕!朕叫你接旨,
你聋了吗!”殿内的萧玄策不耐烦地吼了一声。我理都没理他。我只是盯着王德安。
“王公公,上一世,就是你,亲手挑断了我弟弟的手筋脚筋。”我的声音很轻,
轻得像情人间的呢喃。王德安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还记得,
你当时说,我弟弟的手,本该是拿笔的,现在只能在地上爬,像条狗。
”我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十年杀戮生涯,我早就习惯了如何用气势压垮一个人的心防。
王德安被我看得步步后退,腿肚子都在抖。“来人!来人!这个疯婆子疯了!
”几个侍卫围了上来。我眼皮都没抬一下。在王德安马上要退进大殿的瞬间,我动了。
身形快得像一道鬼影。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我一脚踹断了他的右腿膝盖。“啊——!
”王德安抱着腿,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他的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后弯折,
森白的骨头茬子刺破了裤子,暴露在空气中。所有人都惊呆了。萧玄策猛地站了起来,
一脸的不可置信。“姜谕!你好大的胆子!”我没看他。我一脚踩在王德安的胸口,
慢慢俯下身,掰开他因为剧痛而张大的嘴。然后,我伸出两根手指,精准地插了进去。
用力一搅,一扯。“呜……呜呜……”王德安的惨叫变成了含糊的呜咽。他的舌头,
被我硬生生扯了出来。鲜血喷了我满手。我随手把那截血淋淋的舌头扔在雪地里,
像扔一块垃圾。然后抬起头,冲着殿内的萧玄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陛下,
这是臣妾送您的,第一份新婚贺礼。”“喜欢吗?”二、白月光?
一脚踹飞的玩意儿整个承乾殿死一般地寂静。只有王德安在地上抽搐,
血沫子从他嘴里不停地涌出来。萧玄策的脸,从震惊变成了铁青,最后是滔天的愤怒。
他怀里的柳如茵,更是吓得花容失色,小脸惨白。“反了!真是反了!”萧玄策指着我,
手指都在发抖。“来人!给朕把这个贱人拿下!打入天牢!”他身边的侍卫如梦初醒,
提着刀朝我冲了过来。一共八个人,都是大内高手。上一世,就是他们,
把我像拖死狗一样拖进了冷宫。我看着他们,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在净军府,
我每天要面对的,是上百个不要命的死士。这几个人,在我眼里,跟几只苍蝇没什么区别。
第一个侍卫的刀,带着风声朝我头上劈来。我不闪不避。
只在他刀锋离我额头还有一寸的时候,我微微侧身。同时,手肘以一个快到极致的速度,
向上猛地一顶。“咔!”是下颚骨碎裂的声音。那个侍卫的脸瞬间变形,
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撞在柱子上,滑了下来,不动了。第二个侍卫的刀,
从侧面刺向我的腰。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他的胳膊像麻花一样被我拧了一圈。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得让人牙酸。在他发出惨叫之前,我夺过他手里的刀,反手一抹。
一道血线,在他脖子上绽开。剩下的六个人,被我的手段吓住了,一时不敢上前。
我掂了掂手里的刀,刀身上还带着那个侍卫的体温。我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刀锋上的血。
一股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是我熟悉的,让人怀念的味道。“一起上吧。”我勾了勾手指。
“不然,太慢了。”我的嚣张,彻底激怒了他们。六个人怒吼着,从不同的方向朝我攻来。
刀光剑影,封死了我所有的退路。但,我需要退路吗?在净军府,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比敌人更快,更狠。我矮身,躲过头顶的两把刀。手里的刀像毒蛇一样,贴地划过。
最前面的两个侍卫,脚筋同时被挑断,惨叫着跪倒在地。我顺势踩着其中一个人的后背,
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凌厉的转身。“噗!噗!”两声轻响。我手里的刀,
精准地刺穿了另外两个侍卫的心脏。等我落地时,最后两个人已经冲到了我面前。
我扔掉手里的刀,赤手空拳。左手抓住一个人的手腕,右手抓住另一个人的脖子。然后,
我把他们两个,像提小鸡一样提起来,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砰!”一声闷响。
是头骨和头骨碰撞的声音。两个壮汉,在我手里,软绵绵地滑了下去。
前后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八个大内高手,六死两残。整个院子里,血腥味浓得呛人。
我甩了甩手上的血,一步一步,踏着满地的尸体,走进了承乾殿。我走得很慢,
高跟的凤履踩在血泊里,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萧玄策和柳如茵的心上。“你……你不是姜谕……你到底是谁?
”萧玄策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恐惧。他把我从小看到大,我是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
别说杀人,我连杀鸡都不敢。我走到他面前,停下。我们之间,只隔着一张桌子。桌子上,
还放着他们没喝完的合卺酒。“我是谁?”我笑了。“我当然是你的好皇后,姜谕啊。
”“陛下,十年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这句话,我是用上一世,死在他面前的语气说的。
他听不懂。但他怀里的柳如茵,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你胡说!你这个妖后!
你是不是被什么鬼怪附身了!”她一边叫,一边哆哆嗦嗦地从萧玄策怀里站出来,
指着我的鼻子骂。“陛下!快杀了她!她是个怪物!”上一世,就是这个女人。在我被废后,
穿着我的凤袍,跑到冷宫来告诉我。说她早就和萧玄策暗通款曲,
说我爹的通敌罪证是她伪造的,说我那个刚出生的孩子,是她亲手捂死的。
我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脸。这张脸,骗了萧玄策一辈子。也骗了我一辈子。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跟这种蠢货玩心计,都脏了我的手。对付她,最简单的方法,
就是用绝对的暴力。在她还在尖叫的时候,我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然后,
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抬起脚,用尽全力,一脚踹在她肚子上。“砰!
”柳如茵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直接被我踹飞了出去。身体撞在三米外的大殿柱子上,
发出一声巨响,然后摔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里面还夹着几块内脏碎片。
她抽搐了两下,头一歪,不动了。我收回脚,理了理裙摆。然后,我转过头,
看着已经完全傻掉的萧玄策。“你的白月光,好像不太结实。”“一脚就踹死了。
”“真没劲。”三、狗皇帝,你的靠山倒了萧玄策呆呆地看着地上柳如茵的尸体,
眼睛瞪得像铜铃。过了好半天,他才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茵儿!
”他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抱起柳如茵早就凉了的身体,哭得像个孩子。“茵儿!你醒醒!
你看看朕啊!”我抱着手臂,冷眼旁观。上一世,我那个刚出生的孩儿,也是这样,
浑身冰冷地死在我怀里。那时候,萧玄策在哪?哦,他正抱着柳如茵,在御花园里赏雪。
他甚至不知道,他曾经有过一个儿子。现在,他倒是知道哭了。可惜,晚了。“姜谕!
”萧玄策抬起头,眼睛红得能滴出血。那里面,是刻骨的仇恨。“朕要将你碎尸万段!
诛你九族!”诛我九族?上一世,他不就是这么干的吗。我姜家上下三百多口,除了我,
一个没留。全都死在了他的屠刀之下。“好啊。”我点点头。“不过,在你诛我九族之前,
你得先问问,我爹和我哥哥,同不同意。”萧玄策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我没理他,
而是转身,看向殿外。“爹,哥哥,看了这么久的戏,该出来了吧?”我的话音刚落。
两道穿着盔甲的身影,就从殿外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为首的,是我爹,镇国公姜渊。他身后,
是我大哥,大将军姜云。他们身后,是黑压压一片,身披重甲的姜家军。每个人都手持利刃,
杀气腾腾。瞬间,就把小小的承乾殿围了个水泄不通。萧玄策的脸,彻底没了血色。
“镇……镇国公?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想造反吗!”我爹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只是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满身的血污,和他自己女儿脸上那陌生的、冷酷的表情。
他眼圈红了,声音沙哑。“阿谕,你受苦了。”我看着他斑白的鬓角,心里某个地方,
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疼。上一世,我爹到死,都在喊我的名字。他喊,阿谕快跑。
可我没跑掉。我被萧玄策抓住,亲眼看着我爹的头,被挂在了城墙上。我摇了摇头,
把那点不该有的情绪甩出去。现在的我,没有资格软弱。“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指了指缩在角落里,抖成一团的萧玄策。“这个人,你想怎么处置?”我爹的眼神,
瞬间冷了下来。他看向萧玄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陛下,老臣问你,
当年你落魄之时,是谁收留你,资助你?”“是你落难之时,是谁把传国玉玺交给你,
助你登基?”“是你被敌军围困,是谁单枪匹马,杀进重围,把你救出来的?
”萧玄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是我姜家!”我爹的声音,如同洪钟。
“我姜渊自问,对你,对这大萧江山,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可你呢?
你是怎么对我们的?”“你忌惮我姜家功高震主,就听信谗言,联合柳家,伪造罪证,
想把我姜家满门抄斩!”“你为了一个女人,废我女儿的后位!”“萧玄策!
你还有没有良心!”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砸在萧玄策的心上。他瘫坐在地上,
面如死灰。“你……你们怎么会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大哥姜云冷哼一声,扔出了一叠厚厚的书信。“这是你和柳家家主柳乘风来往的密信,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你们打算如何构陷我姜家。”“我们早就知道了。
”萧玄策看着那堆信,彻底绝望了。“不……不可能……”“没什么不可能的。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以为,我爹为什么会把兵马调进京城?
”“你以为,今晚为什么宫里的禁军,一个都没出现?”“因为他们,早就被我爹控制了。
”“从你动了废后念头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其实不是。上一世,
我爹和大哥,就是太相信他了。他们到死,都以为这是一场误会。直到屠刀砍在脖子上,
他们才明白,帝王之心,有多凉薄。这一世,我重生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派我的心腹,
把萧玄策和柳家勾结的证据,送到了我爹手里。我告诉他,今晚,萧玄策要废后。下一步,
就是要灭我姜家满门。我爹一开始不信。但他还是留了个心眼,派人去查了。一查,
就什么都清楚了。我爹戎马一生,杀伐果断。既然萧玄策不仁,就别怪他姜家不义。所以,
才有了今晚这一出。“萧玄策。”我蹲下身,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我。
“你不是想诛我九族吗?”“来啊。”“我姜家的人,全都在这了。”“你动手试试?
”四、废帝?不如当个活太监萧玄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是个皇帝。
生杀予夺,掌控天下人的生死。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成为别人砧板上的鱼肉。
“姜谕……阿谕……”他开始求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看在我们七年夫妻的情分上,
饶了我这一次。”“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把后位还给你,我把柳家满门抄斩,
只要你放过我。”七年夫妻情分?我听笑了。“陛下,
你还记得我那个没来得及取名字的儿子吗?”“他死的时候,才三个月大。”“浑身都紫了,
小脸憋得通红。”“你知道吗,他是被人用被子活活捂死的。”“动手的人,
就是你刚刚还抱在怀里,喊着心肝宝贝的柳如茵。”萧玄策的瞳孔猛地一缩。
“不……不可能……茵儿她那么善良……”“善良?”我笑得更开心了。“她亲口对我说的。
她说,我这种罪臣之女,不配生下龙种。”“她说,你的儿子,只能由她来生。”“萧玄策,
你现在还觉得她善良吗?”“你现在还觉得,我们之间,有情分可言吗?”我的话,
像一把刀子,把他最后一点希望也捅破了。他呆呆地看着我,嘴里喃喃自语。
“是朕害死了他……是朕害死了我们的儿子……”“对,就是你。”我一字一句,
把他的罪行钉死。“所以,你现在凭什么,让我饶了你?”萧玄策彻底崩溃了。
他像个疯子一样,开始磕头。“阿谕,求求你,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杀了他?
太便宜他了。上一世,我受了十年的折磨才死。他凭什么,能死得这么痛快?我站起身,
对我爹说。“爹,废帝诏书,准备好了吗?”我爹点点头。“早就拟好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的圣旨,展开。“皇帝萧玄策,德行有亏,残害忠良,即日起,
废去帝位,贬为庶人,幽禁于安乐宫,终身不得出。”“不!”萧玄策尖叫起来。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天子!”我大哥姜云走过去,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天子?
一个靠女人上位的废物,也配叫天子?”“从今天起,你就是个连太监都不如的囚犯!
”没错。杀了他,太简单了。我要让他活着。我要让他亲眼看着,
我是如何把他辛苦得来的江山,一步步踩在脚下的。我要让他每天都活在悔恨和痛苦里。
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拖下去。”我淡淡地吩咐。两个姜家军的士兵走上来,
像拖死狗一样,把还在挣扎嘶吼的萧玄策拖了出去。承乾殿,终于安静了。我爹走到我身边,
欲言又止。“阿谕,你……”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想问我为什么变化这么大。想问我这十年,
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摇了摇头。“爹,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只看前面。
”我顿了顿,看向那张空荡荡的龙椅。“现在,我们该讨论一下,这把椅子,该由谁来坐了。
”我爹和我哥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有些复杂。“阿谕,你的意思是……”“我姜家,
为大萧流血流汗,换来的却是满门抄斩的下场。”我的声音不大,但在空旷的大殿里,
却格外清晰。“这个天下,姓萧,我不服。”“从今天起,它该姓姜了。
”我爹倒吸一口凉气。“阿谕,你要当女帝?”这在他们看来,是惊世骇俗,
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笑了笑。“为什么不呢?”“男人能坐得,我为什么坐不得?
”我走到龙椅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上面雕刻的龙纹。冰冷的,坚硬的。
充满了权力的诱惑。“爹,哥,你们会帮我的,对吗?”我爹看着我,眼神变了又变。最后,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单膝跪地。“臣,姜渊,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我大哥也跟着跪了下来。“臣,姜云,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外面的姜家军,
也齐刷刷地跪倒一片。山呼海啸般的声音传来。“愿为陛下,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我缓缓地,在那张代表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上,坐了下来。很舒服。比我想象的,
还要舒服。我看着跪在下面的父兄和将士们。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不同了。
属于我的时代,正式开始了。五、柳家满门?先从柳丞相开始坐上龙椅的第一件事,
不是庆祝。是清算。“哥。”我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太和殿里回荡。“柳家的人,
都控制住了吗?”姜云从殿下站出来,抱拳回答。“回陛下,柳家上下,
包括丞相柳乘风在内,共计一百七十二口,已全部被我军拿下,现关押于天牢。”“很好。
”我点点头。上一世,柳家踩着我姜家的尸骨,享尽了荣华富贵。这一世,我要让他们尝尝,
从云端跌落地狱的滋味。“传柳乘风。”我下令。很快,五花大绑的柳乘风,
就被两个士兵押了上来。他曾经是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却像条丧家之犬,
头发散乱,官袍也破了。但他脸上,却没有多少恐惧。反而,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姜谕!”他一见到我,就破口大骂。“你这个妖女!勾结你父兄,犯上作乱!你不得好死!
”“你以为你赢了吗?我告诉你,我柳家根基深厚,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你敢动我,
明天这个朝廷就得瘫痪!”我静静地听着他叫嚣,脸上没什么表情。直到他说累了,
停下来喘气。我才慢悠悠地开口。“说完了?”柳乘风愣了一下。“说完了,就该我说了。
”我从龙椅上站起来,一步步走下台阶。“柳丞相,你说的没错,你柳家,
确实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吏部尚书王大人,是你提拔的吧?”“户部侍郎李大人,
是你女婿吧?”“还有京兆尹孙大人,是你表弟吧?”我每说一个名字,
柳乘风的脸色就白一分。等我说完,他已经面无人色。“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的,还多着呢。”我走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三年前,你和吏部尚书王大人,
联手卖官鬻爵,获利三十万两白银,藏在你家后院的假山下面,对不对?”“两年前,
你让你女婿李大人,私吞了用来赈灾的五十万两官银,导致江南饿殍遍野,对不对?
”“去年,你让你表弟孙大人,草菅人命,为了抢一块地,活活打死了三十多户平民,
对不对?”我说的这些,都是上一世,萧玄策为了彻底扳倒柳家,派人查出来的。
当时我被关在净军府,这些消息,都是狱卒们当笑话讲给我听的。他们说,柳家贪的钱,
够大萧朝三年的军饷了。现在,这些罪证,成了我手里最锋利的刀。柳乘风彻底傻了。
他像是见了鬼一样看着我,身体抖得像筛糠。
“妖女……你就是个妖女……”“我是不是妖女不重要。”我直起身,声音恢复了冰冷。
“重要的是,你的这些门生故吏,现在,都在殿外跪着呢。”我挥了挥手。“带他们进来。
”殿门被推开。吏部尚书,户部侍郎,京兆尹……几十个穿着官袍的大臣,被士兵押着,
连滚带爬地走了进来。一看到柳乘风,他们就跟见了救星一样。“相爷!救救我们啊相爷!
”柳乘风看着他们,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他知道,他完了。我把他和他这些党羽的罪证,
全都捏在了手里。只要我把这些东西公布出去,他们每一个人,都得死无葬身之地。“柳乘,
”我重新坐回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
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和你这些党羽做过的所有烂事,一件一件,都说出来。”“说得好,
我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这就是我要的。我不要他死得不明不白。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我要让他被自己最信任的党羽唾弃。我要让他,死在绝望和羞辱里。柳乘风抬起头,
怨毒地看着我。“姜谕!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是吗?”我笑了。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我拍了拍手。“来人,把我给柳丞相准备的‘开胃菜’,
带上来。”两个士兵,抬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托盘,走了进来。白布下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还散发着一股奇怪的腥臭味。柳乘风看着那个托盘,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你想干什么?
”我示意士兵,把白布掀开。托盘里,不是什么别的东西。是一窝密密麻麻,
正在交配的蝎子。个头都很大,尾巴上的毒针,泛着幽幽的蓝光。“柳丞相,我听说,
你最怕这些带壳的小东西了。”我笑眯眯地说。“这是我特意从西域给你找来的‘情花蝎’。
”“它们的毒,不会立刻要人命。”“只会让人产生幻觉,
感觉自己像是被几万只蚂蚁啃咬骨髓。”“那种滋味,据说,比死还难受。”柳乘风的脸,
已经不能用白色来形容了,那是青色。他看着那些蝎子,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把他裤子扒了,扔进去。”我轻描淡写地下令。“让他和这些小可爱,好好亲近亲近。
”六、朝堂之上,谁赞成?谁反对?“不!不要!”柳乘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他拼命挣扎,但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死死按住,动弹不得。裤子被粗暴地扯下,
露出了两条干瘦的腿。那些“情花蝎”闻到了血肉的气息,变得异常兴奋,纷纷扬起了尾针。
“我说!我什么都说!”在被扔进蝎子窝的前一秒,柳乘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涕泪横流,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求求你!别用那个东西!我招!我全招!
”我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停下。“早这样不就好了。”我靠在龙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说吧,我听着呢。”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整个太和殿,都回荡着柳乘风的忏悔声。
他把他这些年,如何贪赃枉法,如何结党营私,如何残害忠良,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说得越详细,下面跪着的那群大臣,脸色就越难看。到最后,所有人都面如死灰,
瘫软在地。等他说完,我才慢悠悠地开口。“都听见了吗?”我问那些大臣。没人敢说话。
“听见了,就该上路了。”我的声音很冷。“柳乘风,及其党羽,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传我旨意,所有人,全部押赴菜市口,凌迟处死。家产充公,三族之内,男丁为奴,
女眷为妓,永世不得翻身。”“不!陛下饶命啊!”“我们也是被柳乘风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