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罪证

第二罪证

作者: 噩梦做噩梦

其它小说连载

“噩梦做噩梦”的倾心著陈沉王明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烟灰簌簌地落下被风一就散陈沉靠在码头废弃集装箱冰冷的外壁蜷曲的长发被海风吹得拂过脸有些他眯着看远处巨型起重机像不知疲倦的钢铁怪将巨大的货柜从一个地方搬运到另一个地发出沉闷而规律的轰烟是最便宜的那呛但够尼古丁吸入肺带来片刻虚幻的暖勉强对抗着浸入骨髓的湿这是他一天里为数不多的、属于自己的时不用在工头的吆喝下搬运那些冻得硬邦邦的海不...

2025-10-31 19:40:21
烟灰簌簌地落下来,被风一卷,就散了。

陈沉靠在码头废弃集装箱冰冷的外壁上,蜷曲的长发被海风吹得拂过脸颊,有些痒。

他眯着眼,看远处巨型起重机像不知疲倦的钢铁怪兽,将巨大的货柜从一个地方搬运到另一个地方,发出沉闷而规律的轰鸣。

烟是最便宜的那种,呛喉,但够劲。

尼古丁吸入肺腑,带来片刻虚幻的暖意,勉强对抗着浸入骨髓的湿冷。

这是他一天里为数不多的、属于自己的时刻。

不用在工头的吆喝下搬运那些冻得硬邦邦的海货,不用感受同事们有意无意投来的、打量他长发的异样目光。

他只是在这里,和一支烟,以及面前这片无边无际、同样沉默的海。

脚下散落着几个烟蒂,是他昨天,或许前天的遗迹。

他就像这些烟蒂,被使用,被丢弃,然后被遗忘在角落。

漂泊久了,时间的概念也变得模糊。

来临港市多久了?

半个月,还是一个月?

不重要。

只要那张薄薄的临时身份证还没到期,只要日结的工钱还能让他买得起烟和隔夜的廉价面包,哪里都可以是暂时的容身之所。

最后一缕烟丝燃尽,灼痛指尖。

他面无表情地将烟蒂弹进浑浊的海水里,那一点微弱的红光,在灰绿的海面上闪了一下,便彻底熄灭。

转身离开码头,他走向那片迷宫般的、被称作“老城区”的棚户区。

巷道狭窄,两侧的窗户里透出不同质感的灯光和电视节目的嘈杂声,那些是属于别人的生活。

他的“家”,是藏匿其中的一间阁楼,房东是个只认现金的老太婆,从不多问一句。

这很好。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阁楼低矮而闷热,空气中飘浮着灰尘和霉变的味道。

他唯一的“家当”——一个破旧的黑色双肩包——被扔在墙角。

他脱下带着鱼腥味的外套,从包里拿出那个老旧的MP3,耳机线己经有些接触不良,他小心地捋了捋,才传来断续的、嘈杂的工业噪音。

这声音能帮他筑起一道墙,隔绝外界,也隔绝自己。

夜晚的“老地方”台球厅,和往常一样烟雾弥漫,人声鼎沸。

劣质音响放着过时的流行歌,球体撞击声、哄笑声、啤酒瓶的碰撞声混杂在一起。

陈沉默默走到角落的老位置,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啤酒。

耳机里的噪音响起,他像潜入深水,周围的喧嚣变得模糊而遥远。

他看到吧台边那几个常混在这里的熟悉面孔,他们声音很大,带着酒意,拍着桌子。

陈沉低下头,避开所有可能的视线交汇,目光落在自己酒杯边缘一个小小的缺口上。

他把自己缩得更紧,像一块投入水中的石头,只求沉底,不惹涟漪。

坐了一会儿,杯中的酒将尽。

他起身,穿过喧闹的人群,走向洗手间。

狭小的空间里气味浑浊,他拧开水龙头,用冷水用力搓了把脸,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张湿漉漉的、被长发遮掩的陌生面孔,眼神空洞,看不出任何情绪。

回到座位时,他目光扫过自己刚才坐的地方,微微一凝。

他的MP3和耳机线还好好地在桌上,酒杯也还在。

只是旁边那桌喝得面红耳赤的酒客,不小心将小半瓶啤酒碰倒了,泛着白沫的黄色液体正蜿蜒流过脏兮兮的桌面,差一点就要漫到他放在桌角的背包上。

他快步上前,默默地将背包拿开,用几张粗糙的纸巾,擦干了被溅湿的桌角和他坐过的凳面。

整个过程安静而迅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连一句“不好意思”都没有收到。

他重新坐下,将剩下的半杯酒喝完。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不走心头那点莫名的滞涩。

结账,起身,离开。

推开那扇沉重的门,将身后的喧嚣与热气彻底关住。

街道清冷,路灯昏黄,将他孤独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回头望了一眼“老地方”那扇依旧透着光、传出喧闹的门,然后转身,消失在通往棚户区的更深沉的黑暗里。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没有冲突,没有争执,甚至连一句对话都没有。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刚才那片无人注意的、啤酒蔓延的污渍里,某种东西,似乎也跟着一起无声地浸染开来了。

那是一种比孤独更坚硬,比沉默更沉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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