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香味没有

闻到香味没有

作者: 欣缘仙儿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林野苏晚的言情小说《闻到香味没有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言情小作者“欣缘仙儿”所主要讲述的是:巷子很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如两旁的墙壁爬满了青郁郁葱葱那家小小的香就像一颗被遗忘的明静静地散发着光铺子门口挂着一串褪了色的风有风吹过会发出零星的、懒散的叮咚总是这人还没走到巷先闻到就是那股子冷调的檀木香它不像其他香铺那样浓烈媚而是幽幽冷冷像山间清晨的雾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清寂味是苏晚的招牌十九岁的苏就...

2025-10-31 15:08:51

巷子很深,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光滑如镜。两旁的墙壁爬满了青藤,郁郁葱葱。 巷口,

那家小小的香铺,就像一颗被遗忘的明珠,静静地散发着光芒。

铺子门口挂着一串褪了色的风铃,有风吹过时,会发出零星的、懒散的叮咚声。

总是这样。人还没走到巷口,先闻到的,就是那股子冷调的檀木香气。

它不像其他香铺那样浓烈媚俗,而是幽幽的,冷冷的,像山间清晨的雾气,

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清寂。 这味道,是苏晚的招牌。 二十九岁的苏晚,

就住在这香铺的后面。她的生活,也像这檀香,平静,甚至有些寡淡。 此刻,她正弯着腰,

伏在老旧但擦拭得光亮的木质长案上,专注地调配着一款新的合香。 她的动作很轻,很柔,

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仪式感。 象牙白的细颈烧杯,透明玻璃的研磨皿,

小巧精致的铜质秤杆……工具在她指尖听话地起舞。 她的长发松松地挽着,

几缕发丝垂落下来。 随着她低头研磨香料的动作,那乌黑的发尾,

便会轻轻扫过案几上那些敞口的玻璃罐。 罐子里,盛满了形态各异的干花。粉色的桃瓣,

紫色的薰衣草,金黄的小朵桂花。 发丝掠过,干花微微颤动,仿佛被注入了片刻的生命。

阳光透过雕花的木窗棂,切割成细碎的光斑,落在她的手上,她的发梢,

那些晶莹的器皿上,以及那些沉寂的干花上。 一切都静悄悄的,

只有碾杵与臼底摩擦发出的极细微的沙沙声。 就在这时,门口的光线暗了一下。

有人走了进来,脚步有些迟疑,带起了那串风铃几声略显仓促的轻响。

苏晚没有立刻抬头。她完成了手上一小撮龙脑香的称量,才缓缓直起身子,望向来人。

是个少年。很高,很瘦。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背着一个半旧的黑色的画板包。

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但指尖和虎口处,却沾染着未曾洗净的铅灰和些许颜料痕迹。

显然是刚从画室出来。 他的眼神有些游离,似乎在铺子里弥漫的复杂香气里有些无措。

空气里,檀木的冷香交织着桂花温暖的甜,还有薄荷的清凉,

琥珀的沉厚……它们缠绕在一起,却又层次分明。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

目光终于落在苏晚脸上。 他的声音很轻,

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介于青涩与低沉之间的沙哑,好像生怕声音大一点,

就会惊散空气中那些看不见的香氛精灵。 “阿姨,”他迟疑地开口,

“有没有……那种闻不见的香?”“阿姨?

” 这个称呼让苏晚握着烧杯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她才二十九岁。

虽然……好像也确实到了会被高中生叫阿姨的年纪了。

心里掠过一丝极淡的、自嘲般的涟漪。 但这丝涟漪很快就被少年的异样抚平了。

她抬起眼,真正地、仔细地看向他。 少年的脸庞还很青涩,鼻梁很高,嘴唇抿得有些紧,

透着一股倔强。 但他的眼睛很大,瞳仁是深黑色的,本该很亮,

此刻却蒙着一层显而易见的沮丧,还有……一种更深切的、难以名状的渴望。

他的站姿有些僵硬,一只手不自然地插在校裤口袋里。 另一只手,

则紧紧地攥着校服外套的袖口。洗得发白的棉布袖口被他用力地攥在掌心,揉成一团。

而且,苏晚看得很清楚,那只手,在微微地发抖。 那不是因为寒冷或害怕而产生的颤抖,

更像是一种极力想要控制住某种激烈情绪,却最终失败的无力感。 一种巨大的失落,

正从他紧绷的身体线条里,无声地渗透出来。 这间小小的、充满了美好气味的香铺,

似乎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慰藉,反而加剧了他的某种痛苦。 香是给人闻的。

这是苏晚世界里最根深蒂固的法则。香气是记忆,是情绪,是无需言说的语言。

一个失去嗅觉的人,为何要追寻一种“闻不见的香”? 这本身就像一个悖论。

她拿起一块柔软的细绒布,慢慢地擦拭着手中那只晶莹剔透的烧杯,语气平静,

甚至带着一点属于调香师的、不容置疑的理性。 “香,就是给人闻的。

”她陈述着这个事实,目光并未从少年脸上移开,观察着他的反应,“如果闻不见,

那么要它……做什么呢?” 她的声音很温和,并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纯粹的疑问。

但这句疑问,似乎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破了少年努力维持的平静。

他攥着袖口的手指更用力了,指节彻底泛白。颤抖也更加明显。 他垂下了眼睛,

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 过了好几秒,

他才用更轻、几乎要散在空气里的声音说:“……就是想要。” 后来,

苏晚才断断续续地知道。 这个叫林野的少年,半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

几乎夺走了他所有的嗅觉。 世界的气味版图,在他那里彻底崩塌、湮灭,

变成了一片无尽的空白。

气、雨后泥土的清新……连他最熟悉的、母亲在厨房里为他熬煮的、辛辣滚烫的姜汤的味道,

他也再也闻不到了。 那个充满气味的世界,对他关上了大门。 永久性地。

少年没有回答苏晚那个关于“意义”的问题。 他甚至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在那片令人窒息的沉默里,更深地垂下了头。 然后,他转过身,默默地走出了香铺。

风铃因为他有些急促的离开,再次发出一串凌乱的轻响。

苏晚看着他那瘦削而倔强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明亮的阳光里,心里那丝极淡的涟漪,

不知不觉扩大了些许。 她摇摇头,继续低头摆弄她的香料,

试图将那个奇怪少年和那个奇怪的问题抛在脑后。 然而第二天,临近放学的时候,

苏晚不经意间透过那扇擦得透亮的玻璃窗向外望去时,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林野。

他没有进来。 只是卸下了画板包,放在脚边,自己则抱着膝盖,

蹲在香铺门口不远处的那棵老槐树下。 槐树正值花期,串串洁白的花朵垂落,

散发着甜腻的香气。 但他似乎毫无所觉。 他打开画板,拿出铅笔和素描本,

就那样蹲在那里,开始画画。 夕阳给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苏晚有些诧异。

她站在窗内,看了他很久。 他只是专注地画着画,偶尔会抬起头,朝着香铺的方向望一眼,

目光穿过玻璃窗,落在苏晚身上,然后很快又低下头去,手中的铅笔在纸面上飞快地移动。

他在画什么?画这条巷子?画这棵老树? 第三天,第四天……他每天都来。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姿势。 像一个沉默而固执的约定。

苏晚的好奇心最终战胜了那点微妙的距离感。 有一天,在他收拾画板准备离开的时候,

苏晚推开门走了出去。 少年看到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素描本往身后藏了藏。 “在画什么?”苏晚问,声音尽量放得柔和。

“没……没什么。”林野的眼神躲闪着,“随便画画。” “能给我看看吗?

” 少年犹豫了一下,耳根微微泛红。最终还是慢慢地将身后的素描本递了过来。

苏晚接过本子,翻开。 然后,她也愣住了。 纸张上,全是她。

是她弯着腰调香时的侧影,发丝垂落,脖颈的线条柔和而专注。

是她低头凝视烧杯时微蹙的眉头。 是她抬手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时,指尖的光泽。

是她站在窗边,望着外面发呆时,安静的轮廓。 每一张都是她。 然而,

令苏晚心头微微一颤的,并非是画中的主角是自己。 而是那些画的笔触。

他没有用任何色彩。 整本素描本里,只有铅笔勾勒出的、细腻至极的灰色线条。

大量的、大面积的留白。 他用最深的黑和最纯粹的白,构建出了她的世界,

那个本该充满了无限色彩与气味的香铺世界。 却在画面上,

刻意省略、抹去了一切关于“香”的想象和暗示。

仿佛在无声地强调着一个事实——他失去的,那个他无法感知的世界。 苏晚抬起头,

看向眼前这个沉默的少年。 他正不安地看着她,像是等待审判。 那一刻,

苏晚的心像是被某种柔软而酸涩的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她忽然想起,自己二十岁的时候,

还在美术学院里,最喜欢做的的事情,就是在画室里,对着静物,画那些没有香味的花。

玫瑰,百合,茉莉……画得再绚烂逼真,也闻不到一丝芬芳。 那时的她,

以为那只是一种练习,一种对形态和色彩的捕捉。 直到此刻,看到林野的画,

她才恍惚间明白。 那或许也是一种无声的对抗,一种对缺失之物的、笨拙而执拗的追寻。

用线条和留白,去捕捉那看不见、摸不着、也闻不到的存在。自那天看过画之后,

两人之间那种微妙的距离感,似乎被打破了。 林野依旧每天来,

但不再是蹲在远处的老槐树下。 苏晚允许他进来,

让他在香铺角落里那个安静的小板凳上坐着画画。 那里不会打扰到她工作,

又能让他安心地做自己的事。 香铺里常常很安静,只有苏晚摆弄瓶罐的轻微碰撞声,

研磨香料的沙沙声,以及铅笔在纸面上游走的唰唰声。 空气中,

各种香气缓慢地流动、交织、沉淀。 一种无形的默契,在沉默中慢慢滋生。

少年依旧很少说话,但他看向苏晚的目光里,少了最初的戒备和沮丧,多了些别的东西。

像是好奇,像是观察,像是一种默默的陪伴。 终于有一天,当苏晚将新萃取的薄荷精油,

一滴一滴极其小心地滴进一个素白的瓷碗里时,一直安静画画的林野忽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香铺里显得格外清晰。 “阿姨。” “嗯?

”苏晚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 “你为什么……要做香?

”他问得很认真,仿佛这个问题在他心里盘桓已久。 苏晚的手停在半空。 瓷碗里,

薄荷精油清冽锐利的气息弥漫开来,冲淡了之前温暖的檀木基调,

像一道划破沉闷的绿色闪电。 为什么做香? 她的眼神有片刻的恍惚,

仿佛透过那清冽的薄荷味,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她才继续手上的动作,

声音很平静,带着一丝回忆带来的悠远。 “以前……很久以前了,”她慢慢地说,

像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有个人说过,我调的香,能让他想起春天。

” 很普通的一句话,不是吗? 或许只是当时一句无心的夸赞。 可她却记了很久。

并且,为此守住了这一巷口的寂静时光,日复一日地与这些香料为伴。 她说完,

下意识地抬眼去看林野。 却恰好捕捉到,少年眼中那簇微弱却一直存在的光,

像是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拂,猛地摇晃了一下,然后,迅速地暗淡了下去。 最后,

熄灭了。 像一盏骤然被吹灭的烛火。 他的睫毛快速颤动了几下,然后深深地低下头,

几乎要把整张脸埋进画板里。 只留下一个黑发的、毛茸茸的头顶,对着苏晚。

握着铅笔的手指,收紧了些。 苏晚的心,像是被那熄灭的烛火的余温烫了一下。

她忽然意识到,对于一個失去了嗅觉,再也无法通过气味“想起春天”的人来说,

她刚才那句话,是多么的奢侈,甚至……残忍。 香气所构建的那些美好记忆和联想,

是他永远无法触及的彼岸。 她无意间,用一种温柔的方式,再次强调了他的失去。

香铺里,只剩下薄荷精油冰冷而尖锐的味道,弥漫在两人之间沉默的空气里。那次之后,

苏晚沉默了很久。 她看着那个几乎要把自己缩进角落里的少年背影,

心里第一次对他那个看似荒谬的请求,产生了真正意义上的思考。 闻不见的香?

如果香的意义不仅仅是被人嗅觉感知呢? 如果它还可以是一种记忆,一种温度,

一种象征,甚至只是一种纯粹的、无用的陪伴呢? 就像他画里大片的留白,那并非空无,

而是一种充满了暗示和想象的空间。 一个念头,像一颗被埋进土壤的种子,

在她心里悄悄发了芽。 她开始尝试制作那种“无味之香”。

这几乎推翻了她过去所有关于调香的知识和经验。

她舍弃了所有具有挥发性、能散发明显气味的精油。

玫瑰、茉莉、檀木、薄荷……这些她曾经无比熟悉的伙伴,被暂时搁置一旁。

她选择了最基础的、气味极其微弱近乎于无的蜂蜡。

又找來一些开败后彻底风干、几乎没有任何味道残留的木槿花,

仔细地将花瓣揉搓成极其细腻的残渣。 过程很枯燥。 她将纯净的蜂蜡小心地加热融化,

然后混入那些无味的木槿花残渣,慢慢地、不停地搅拌,让它们充分融合。

小火熬煮着瓷锅,里面混合物散发出温热的、略带甜腻的蜡质气味,

渐渐弥漫了整个小小的香铺。 这味道并不算难闻,但也绝称不上是“香”。

它只是一种材料本身的味道,简单,直接,没有任何层次的变幻。 林野依旧每天来。

他会安静地坐在那个小板凳上,但目光不再专注于画板,

而是更多地追随着苏晚忙碌的身影。 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失败,又继续。

他的眼神里,重新凝聚起一种专注的期待。

第一版、第二版、第三版……苏晚不断地调整着蜂蜡与花渣的比例,

尝试加入不同的、几乎无味的基底。 但结果似乎都一样。 直到第七天的傍晚,

香铺里再次飘起那阵熟悉的、温热的蜡味。 苏晚将新熬制好的、还带着微温的混合物,

倒入一个素白的小小瓷瓶里。 她盖上软木塞,等待它稍稍冷却。 然后,

她拿着那个小瓷瓶,走向林野。 少年抬起头,看着她,眼睛里映着窗外夕阳暖色的光。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瓷瓶递给他。 林野放下画板,双手接过来。 他的动作很小心,

仿佛那里面装着什么极易碎的珍宝。 他低下头,捧着那个素白瓷瓶,迟疑了一下,

然后缓缓地、慢慢地将鼻尖凑近瓶口。 几乎要贴了上去。 他闭着眼睛,

深深地、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捕捉哪怕一丝一毫的气味分子。

香铺里很安静。 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

苏晚看到他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看到他鼻翼因为用力吸气而微微翕动。 然后,

他睁开了眼睛。 那双深黑色的瞳孔里,期待的光芒一点点褪去,

换上了一种熟悉的、近乎绝望的空茫。 他抬起头,看着苏晚,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巨大的失落。 “……还是,”他停顿了一下,

仿佛说出这句话需要巨大的勇气,“什么都没有。”入了夏,雨水渐渐多了起来。

南方的雨季,总是来得绵密而悠长,不像暴雨那般急促猛烈,而是淅淅沥沥,没完没了,

带着一种浸入骨髓的潮湿和缠绵。 这天下午,天色早早地就沉了下来,乌云低垂,

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苏晚看了看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心里估摸着那孩子今天大概不会来了。 雨意已浓,空气里弥漫着土腥和水汽的味道。

然而,快到平日那个时间点,雨终于窸窸窣窣地落下来,打在青石板上,

溅起细小水花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还是出现在了巷口。 他没有带伞。

校服外套被他脱了下来,胡乱地团成一团顶在头上,勉强遮住一点雨丝。

但雨水还是打湿了他的头发,黑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显得有些狼狈。

他的肩头也洇开了一片深色的水渍。 他快步跑到香铺的屋檐下,然后有些犹豫地站在门口,

没有再往里走。 屋檐很窄,并不能完全遮挡风雨。细密的雨丝被风斜斜地吹进来,

继续沾湿他的裤脚和帆布鞋。 苏晚正坐在小板凳上,分拣着前几天晒好的干桂花。

小小的金色花朵,堆积在竹编的簸箕里,

散发着极其微弱的、需要凑得很近才能捕捉到的一丝甜香。 她抬起头,

看到了门口那个淋得半湿的少年。 他的眼睛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清亮,像被水洗过的黑曜石,

带着点不知所措望着她。 “进来吧。”苏晚放下手中的桂花,朝他招了招手,“外面雨大,

进来等雨小些再走。” 林野迟疑了一下,还是听话地走了进来。 带进一身潮湿的水汽。

苏晚指了指店里那个他常坐的小板凳,“坐那儿。” 然后她转身,

去后面拿了条干净的白毛巾递给他,“擦擦头发,别着凉了。” 少年接过毛巾,

低低地说了声:“谢谢阿姨。” 他坐在小板凳上,微微低着头,用毛巾胡乱地擦着头发。

苏晚继续着手里的活,将簸箕里分拣好的干桂花,一小撮一小撮地装进干净的纱布袋里,

然后用细绳系好口。这样便于保存,也方便以后取用。 香铺里很安静,

只有窗外绵密的雨声,以及布料摩擦头发发出的细微声响。 空气中,

混合着雨水的湿气、干桂花极淡的甜,以及少年身上带来的、室外清冷的空气味道。 忽然,

一直沉默着的林野开口了。 他的声音透过毛巾传出来,显得有些闷,但很清晰。 “阿姨。

” “嗯?” “你……”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下很大的决心,“你比我姐姐还温柔。

” 苏晚正在系细绳的手,猛地顿住了。 细绳的尾端从指尖滑落。 她下意识地抬眼,

看向那个少年。 他已经停止了擦头发的动作,毛巾搭在头上,露出一双眼睛,正看着她。

那眼神很干净,很真诚,没有任何杂质,只是纯粹地陈述一个他认为的事实。 窗外,

雨下得更密了些。 哗啦啦地,打在香铺门口那棵高大的梧桐树叶上。 梧桐叶很大,很密,

雨水打在叶片上,发出一种响亮而空旷的声音,一遍又一遍,敲打着寂静。 苏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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