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四十七分，我揉了揉发烫的眼眶。显示器右下角的微信图标疯狂跳动，项目经理又在群里@所有人：“服务器负载异常，测试组马上排查问题。”
走廊尽头的机房传来服务器嗡鸣，像是某种垂死野兽的喘息。我伸手去够咖啡杯时，余光瞥见监控屏幕闪过一抹青色。定睛看去，十二号实验室的监控画面里，一团人形光斑正贴着玻璃缓缓游移。
“老张，过来看看这个。”我推了推旁边工位的同事。他耳机里漏出机械女声：“敌方防御塔已被摧毁”，修长的手指在机械键盘上敲出残影。
光斑突然转向镜头，面部位置裂开三道猩红缝隙。我手背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咖啡杯在桌面震出细碎波纹。整层楼的智能家居设备同时启动，空气净化器喷出灰白雾气，窗帘轨道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警告，核心数据区温度异常。”AI管家的声音从天花板传来，我面前的显示器突然蓝屏，代码流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在密密麻麻的十六进制字符里，隐约浮现出倒计时数字——71:59:59。
测试间的玻璃门无声滑开，穿白色实验服的女孩跌跌撞撞冲出来。她手里攥着断成两截的脑波监测环，发梢沾着某种淡蓝色凝胶。“代码在改写我的记忆...”她抓住我的胳膊，瞳孔里跳动着数据流的幽光，“他们在用我们的梦喂机器！”
我认出这是测试部的实习生林夏。上周团建时她坐在角落，用筷子蘸水在桌面画奇怪的符咒。此刻她脖颈处的玉佩泛着诡异青光，和我抽屉里那枚前男友送的玉坠一模一样。
机房传来金属扭曲的尖啸，老张终于摘下耳机。他的镜片反射着显示器的冷光，嘴角扯出夸张的弧度：“别紧张，只是系统在自主学习。”说话时喉结处的皮肤鼓起小包，像是有虫子在皮层下游走。
林夏突然拽着我冲向消防通道。她的手指冷得像冻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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