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猫屎咖啡，三百九十八，我们AA。”对面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林薇薇，
刚抿了一口，差点没喷出来。“什么？AA？”她拔高了音调，引得周围几桌客人纷纷侧目。
“你一个大男人，跟我一个女孩子出来相亲，居然要AA？你脑子没问题吧？
”我平静地看着她，没说话。这场相亲，是家里老妈安排的，说对方是她牌友的女儿，
长得漂亮，工作也好。照片上确实不错，但真人，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
从坐下到现在不到半小时，她已经明示暗示了八百遍，她的前男友们送了她多少个LV，
带她去了多少次马尔代夫。“我跟你说，想追我的人，从这里排到法国。
”她用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桌上划了一道。“车子至少得是保时捷718起步，
房子嘛，市中心大平层，写我的名字。”“还有，我每个月护肤、买包、做SPA的开销，
大概五万块，这个你得负责。”她滔滔不绝，像是在宣读一份招标书，而我，
就是那个预算不足的投标方。我全程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点点头，扮演一个合格的听众。
直到服务员把账单拿过来。我拿起账单，看了眼上面的数字，
然后对林薇薇说出了开头那句话。她的脸瞬间就垮了。“你月薪多少啊？三千？五千？
”她鄙夷地上下打量我。我身上这件T恤，是前两天路过优衣库打折买的，九十九块。
脚上的运动鞋，穿了两年了。“看你这穷酸样，也难怪。”林薇薇抱起双臂，
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一副女王审判臣民的姿态。“实话告诉你，要不是我妈逼我，
你这种货色，我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没钱就别学人家出来相亲，浪费大家时间。
”“还凤凰男？我看你连凤凰的毛都算不上，顶多算只土鸡。”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不少人拿出手机，似乎在拍我们。我不在意。我从钱包里拿出两张红色的钞票，放在桌上。
“我的咖啡，一百九十九，剩下的是给你的小费。”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林薇薇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你什么意思！你敢羞辱我？”她猛地站起来，想抓住我的胳膊。
我侧身躲开。“别碰我，我嫌脏。”这句话，我几乎是贴着她耳朵说的。她的身体僵住了。
我没再看她，径直走出了咖啡馆。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掏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消息，是我爸发来的。“儿子，基层体验生活结束没？
董事会那边催着了，几个老家伙都想见见你这个未来的继承人。”我笑了笑，回了两个字。
“快了。”然后，我把手机揣回兜里，走向了不远处的地铁站。是的，我叫江帆，
外界眼里的普通上班族，真实身份，是这家咖啡馆所在商场，
以及这整片CBD商业区开发商，“远航集团”董事长的独子。我今天开出来的车，
是一辆共享单车。而我真正的座驾，那辆全球限量版的布加迪威龙，
正在我家别墅的车库里吃灰。这一切，只是因为我爸的一个奇葩要求。他说，
没有在底层摸爬滚滚过，就没资格继承他的商业帝国。于是，我隐姓埋名，
进了自家集团旗下一家最不起眼的分公司，当一个普通的项目专员。月薪，六千。我以为，
这场糟心的相亲，就这样结束了。但我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两天后，
一篇名为《我遇到的极品抠门凤凰男，月薪五千也敢出来相亲！》的帖子，
在各大社交平台疯传。帖子里，一个自称“被恶心到的小仙女”的博主，
图文并茂地讲述了她的一次奇葩相亲经历。请喝198的咖啡要求AA，
穿着几十块的地摊货，言语猥琐，举止粗鲁。帖子里还附上了一张我的侧脸照片，
虽然打了码，但熟悉我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发帖人，正是林薇薇。一夜之间，我火了。
公司里，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茶水间，厕所，到处都是关于我的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就是那个江帆，网上那个极品凤凰男。”“天啊，真的是他？
平时看他挺老实的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他那抠抠搜搜的样子，八成是真的。
”我的直属上司，项目部经理王浩，也找我谈了话。他把那篇帖子拍在我的桌子上，
满脸的恨铁不成钢。“江帆啊江帆，你怎么搞出这种事来？”“现在整个公司都在传，
你知道对我们部门的形象影响有多大吗？”“你赶紧想办法把这个帖子删了，不然，
你就自己写辞职报告吧！”我看着他，没说话。王浩，我知道他，
最近正在跟一个网红主播打得火热，每天又是刷火箭又是送游艇，花钱如流水。
而他讨好的那个女主播，我看过照片，正是林薇薇。原来如此。“王经理，”我开口了，
“这件事，是我的私事，好像没影响到工作吧？”“你！”王浩气得指着我，“你还敢顶嘴？
你被开除了！现在！立刻！给我滚！”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看了过来，幸灾乐祸，同情，鄙夷，
各种情绪交织。我笑了。我慢慢地站起身，收拾着自己桌上为数不多的东西。一个水杯，
一盆多肉。“王经理，希望你不要后悔。”我拿着东西，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出了项目部。
我没有去人事部办离职，而是直接按了顶楼的电梯。远航集团总部大厦，顶楼，
董事长办公室。我推门进去的时候，我爸正在练毛笔字。“爸，我不想玩了。”他抬起头，
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里的多肉。“受委屈了？”“不算委屈，
”我把水杯和多肉放在他那张价值千万的黄花梨木办公桌上，“就是觉得，有些苍蝇，
太烦人。”我爸放下毛笔，擦了擦手。“想怎么做？”“您不是一直说，
要把城西那块地的新项目交给我练手吗？”“就现在吧。”我爸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好。
”“不过，职位不能直接给你，你还得从总监干起，下面的人，你自己去招。”“没问题。
”第二天，远航集团总部下发了一份红头文件。任命江帆为新成立的“创世纪”项目部总监，
全权负责城西地块的开发计划。文件下发到各个分公司的时候，所有人都炸了。尤其是，
我之前待的那个项目部。王浩看着文件上“江帆”两个字，
手里的咖啡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的脸，比那碎掉的瓷片还要白。
1我回到原来的公司，不是为了衣锦还乡，而是为了拿回我的多肉。好吧，是回来办交接，
顺便收拾东西。当我穿着一身高定西装，身后跟着两名助理出现在项目部门口时，
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生物。
王浩的反应最夸张，他正端着杯子喝水，看到我，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洒了满桌子的文件。
“江…江总监？”他结结巴巴地开口，脸上的表情比调色盘还精彩。我没理他，
径直走到我原来的工位。我的桌子已经被清空了，上面堆满了杂物。那盆我养了半年的多肉，
被扔在角落的垃圾桶里，叶子都蔫了。我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火。我弯腰，
把那盆多肉捡了起来，小心地拍掉上面的灰尘。“谁干的？”我的声音不大，
但整个办公室都听得清清楚楚。没人敢说话。所有人都低着头，假装在忙自己的事情。
我的目光，落在了王浩身上。他浑身一哆嗦，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江总监，
这…这是个误会…我不知道您……”“我问你，是谁干的？”我打断他。王浩的嘴唇哆嗦着，
说不出话来。旁边一个平时跟我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小李，
小声说了一句：“是…是王经理让保洁阿姨扔的。”我点了点头。“王浩，”我叫他的名字，
“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王浩的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江总监！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他冲过来，想抱我的腿。我的助理立刻上前，
拦住了他。“我这个人，不喜欢给别人第二次机会。”我冷冷地看着他，“尤其是，
扔掉我东西的人。”“至于你，”我转向那个告密的小李，“你，明天开始，
到我办公室报到，做我的助理。”小李愣住了，随即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谢谢江总监！
谢谢江总监！”我没再看办公室里那些人复杂的表情，拿着我的多肉，转身离开。我知道，
这只是第一步。王浩，林薇薇，一个都跑不掉。回到顶楼我的新办公室，
我把多肉放在窗台上，让它晒晒太阳。我的新助理，一个叫秦悦的干练女性，
给我递过来一份文件。“江总监，这是城西项目目前所有的合作意向公司名单，您看一下。
”我翻开文件，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璀璨传媒”。
林薇薇所在的那家网红经纪公司。他们的业务范围，主要是网红孵化和商业推广。
而他们这次提交的合作意向，是想承包我们城西项目所有的线上宣传活动。
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这家公司，什么来头？”秦悦立刻回答：“璀璨传媒，
是业内一家中等规模的MCN机构，老板叫张恒，有点背景。他们公司最近主推的一个网红，
叫林薇薇，就是前段时间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她一边说，一边观察我的反应。
我面无表情。“把这家公司的资料，单独整理一份给我。”“另外，
通知所有提交了合作意向的公司，三天后，在集团总部一楼会议厅，举行项目说明会。
”“我要亲自主持。”秦悦点点头：“好的，江总监。”她出去后，我靠在椅背上，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林薇薇，璀璨传媒。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我倒要看看，当你知道，
那个被你踩在脚底的“凤凰男”，掌握着你的生死大权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我打开电脑，
登录了那个许久未用的社交账号。账号的头像，是一片深邃的星空。名字，叫“远航”。
这是我爸的账号，但实际的运营者，是我。粉丝数，三千多万。
认证信息是：远航集团董事长。我编辑了一条新的动态。“三天后，
城西‘创世纪’项目启动，欢迎各位朋友莅临指导。
”下面配了一张项目说明会的电子邀请函。发送。一石激起千层浪。远航集团的体量，
在整个商界都是巨无霸级别的存在。城西那个项目，更是从拿地开始，就备受瞩目。现在，
项目总负责人亲自发声，瞬间引爆了整个财经圈和社交网络。我的手机开始疯狂地震动，
各种道贺和询问的消息涌了进来。我都没看，直接开了静音。我点开林薇薇的微博。
她最新的动态，是半小时前发的。“努力争取一个大项目，希望能成功！姐妹们祝我好运吧！
[加油]”下面配了一张她在健身房的自拍，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身材倒是凹凸有致。
评论区里，一堆粉丝在给她加油打气。“薇薇最棒！一定能拿下的！”“什么大项目啊？
透露一下呗？”“搞快点，拿下项目，给我们发福利！”我看着那条微博，冷笑一声。
拿下项目？我怕你，连项目的门都进不来。2三天后，项目说明会如期举行。
远航集团总部大厦楼下，豪车云集，堪比一场小型的国际车展。各路媒体的长枪短炮，
更是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我从专属电梯下来，走进一楼的VIP休息室。
我爸已经坐在里面了，正跟几个商界大佬喝茶聊天。看到我进来，他招了招手。“来，江帆，
给你介绍一下，这几位都是你叔叔伯伯辈的。”我微笑着，跟几位大佬一一握手。
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审视。“江老哥，你这儿子，藏得够深啊。
”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开口道，他是万科集团的副总。我爸哈哈大笑：“年轻人，
多磨练磨练是好事。”寒暄了几句，秦悦走进来提醒我，说明会马上要开始了。
我跟我爸和几位大佬告辞，走向主会场。巨大的会议厅里，座无虚席。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主席台上。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领带，迈步走了上去。当我站到聚光灯下，
看清台下坐着的人时，我的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一个身影。林薇薇。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裙，头发盘起，画着精致的妆，
看起来确实有几分职场精英的样子。她坐在璀璨传媒的席位上，身边是她的老板，
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张恒。她似乎也看到了我，但只是轻蔑地瞥了一眼，
就转过了头。在她眼里，我大概只是一个负责端茶倒水的工作人员。我没有急着开口。
我环视全场，目光在每一张脸上停留片刻。会场里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
今天的主角，是远航集团这位神秘的“太子爷”。“各位来宾，各位媒体朋友，大家上午好。
”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
“我是本次‘创世纪’项目的总负责人，江帆。”话音落下。林薇薇猛地抬起头，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她的嘴巴微微张开，眼睛瞪得像铜铃。那表情，精彩极了。
她身边的张恒，也是一脸错愕，他推了推林薇薇，似乎在问她认不认识我。林薇薇的脸，
瞬间变得惨白。我装作没看见她的失态，继续我的发言。
我详细地介绍了“创世纪”项目的规划，从商业综合体，到高端住宅区，
再到人工智能产业园。宏伟的蓝图，通过我身后的巨幕，一点点展现在所有人面前。台下，
不时爆发出阵阵惊叹和掌声。所有人都被这个项目的巨大潜力和商业价值所震撼。
发言的最后，我提到了项目的宣传合作。“本次项目的线上宣传，我们将打破常规，
采用全新的合作模式。”“我们将面向全社会，公开招标，选出最具创意和执行力的团队。
”“我们不看背景，不看资历，只看方案。”“具体的招标方案，
稍后会发布在远航集团的官网上。”我说完，鞠了一躬。台下，掌声雷动。我走下台，
经过璀璨传媒的席位时，我停下了脚步。我看着脸色煞白，浑身发抖的林薇薇。“林小姐，
”我微笑着开口，“好久不见。”林薇薇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看着我，嘴唇蠕动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旁边的张恒，反应倒是很快，立刻站了起来，
满脸堆笑地向我伸出手。“江总监！久仰大名！我是璀璨传媒的张恒，
这是我们公司的林薇薇。”我没跟他握手。我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林薇薇的脸上。“林小姐，
上次那杯咖啡，味道还好吗？”林薇薇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我……”她终于挤出了一个字。“那篇帖子，写得不错。”我继续说，“文笔流畅，
感情充沛，不去当编剧，真是可惜了。”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子，
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张恒的脸色也变了，他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
他狠狠地瞪了林薇薇一眼。“江总监，您听我解释，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误会？
”我笑了，“张总，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连自己公司员工品行都管不好的人，
能做好我的项目吗？”张恒的冷汗，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江总监，是我的错，
是我御下不严！我回去一定好好处理！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机会？”我摇了摇头，
“我给过她机会了。”“在咖啡馆的时候，如果她能有一点点的尊重和教养，今天，
站在这里跟你谈合作的，或许就是她。”“但是，她没有。”我不再看他们，转身准备离开。
“江帆！”林薇薇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嘶哑。她冲破了张恒的阻拦，跑到我面前。“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她哭得梨花带雨，妆都花了。“我当初是鬼迷了心窍！
我不是故意要那么写你的！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她想来抓我的手，被我躲开了。“林小姐，
你知道吗？”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就是后悔。
”“你当初在网上肆意污蔑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
”“你享受着网络暴力带给你的流量和快感时，有没有想过，会给我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现在，你跟我说你错了？”“晚了。”我绕过她，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
传来她绝望的哭喊声，和张恒气急败坏的咒骂声。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回到休息室，
我爸正悠闲地品着茶。“处理完了？”“嗯。”“感觉怎么样？”“还行。”我拿起一杯水，
一饮而尽，“就是觉得，有点无聊。”我爸笑了。“这才哪到哪。”“商场如战场，
比这更肮脏，更龌龊的事情，多的是。”“你未来的路，还长着呢。”我看着窗外，
点了点头。确实，这只是一个开始。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林薇薇的反击，来得如此之快，
如此之疯狂。3我以为林薇薇和璀璨传媒会就此偃旗息鼓，夹着尾巴做人。
我低估了她的无耻，也高估了张恒的底线。说明会结束的当晚，
网络上突然爆发出新一轮的舆论风暴。这一次，矛头直指我和远航集团。
一篇名为《揭秘豪门太子爷的阴暗面：仗势欺人，公报私仇！》的文章，
以更快的速度席卷了全网。文章的作者，依然是林薇薇。在这篇新的“檄文”里，
她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不畏强权、敢于揭露真相的悲情女英雄。而我，
则成了一个因为相亲被拒，就利用家族势力疯狂报复的阴险小人。
她详细描述了在项目说明会上，我如何当众羞辱她，如何滥用职权，将她们公司踢出局。
她声称，我这么做，就是因为她当初“看穿”了我的“凤凰男”本质，拒绝了我。
文章写得声泪俱下，极具煽动性。她还放出了一段经过精心剪辑的录音。录音里，
只有我冰冷的声音：“晚了。”以及她绝望的哭喊。不明真相的网友们，瞬间被点燃了怒火。
舆论，彻底反转。“我靠！原来是富二代报复社会啊！”“吐了，有钱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这个江帆也太恶心了吧？追不到人家就毁了人家的事业？”“心疼薇薇，抱抱你，
你没有错！”“抵制远航集团！抵制创世纪项目！”我的社交账号评论区，
瞬间被愤怒的网友攻陷。各种污言秽语，不堪入目。远航集团的股价，也受到了波及，
第二天开盘，应声下跌了三个点。虽然对于整个集团来说，这点波动不算什么，
但造成的影响，却极其恶劣。董事会那边，已经有几个老家伙开始给我爸施压了。
我爸把我叫到办公室，把一份舆论分析报告扔在我面前。“看看你干的好事。
”他的表情很平静，但我知道，他生气了。“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你以后还怎么掌管这么大的集团？”我没有辩解。这件事，确实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
林薇薇会如此不择手段，甚至不惜赌上自己的职业生涯，也要拉我下水。“爸，这件事，
交给我处理。”我拿起那份报告。“我保证，三天之内，让远航的股价涨回来，
让所有骂我的人，都闭嘴。”我爸看了我很久，才点了点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我只要结果。”“如果你搞不定，这个项目，你就不用管了，老老实实回美国去读书。
”我走出我爸的办公室，眼神变得冰冷。林薇薇，你成功地激怒我了。既然你喜欢玩舆论，
那我就陪你玩到底。我让秦悦动用集团的一切资源，去查璀璨传媒和林薇薇的所有黑料。
偷税漏税，阴阳合同，刷单造假，恶意炒作……不到一天时间，一份厚厚的材料，
就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看着上面的内容，我笑了。张恒和林薇薇，还真是“干净”啊。
我把其中几份最关键的证据，匿名发给了几家跟远航有合作的权威媒体。同时，
我让技术部门，恢复了项目说明会当天，会场所有的监控录像和原始录音。我不需要剪辑，
不需要编故事。我只需要，把真相公之于众。做完这一切，我登录了“远航”那个账号。
我没有发长篇大论去解释，只发了一张照片。那是我当初在项目部，
被王浩指着鼻子骂“滚”的时候，办公室的监控截图。照片里，我拿着我的多肉，背影落寞。
而王浩，则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嚣张嘴脸。我配了四个字。“公道何在？”这条动态，
像一颗深水炸弹，再次引爆了网络。之前骂我的那些网友，都愣住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反转了？”“照片里这个人是王浩吧？我认识他，
璀璨传媒老板张恒的表弟！”“卧槽！信息量有点大！所以江帆是被这对狗男女联手陷害的？
”舆论的风向，开始出现微妙的变化。而这，仅仅是前菜。第二天一早，几家权威媒体，
同时发布了关于璀璨传媒偷税漏税、数据造假的深度调查报道。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税务部门和工商部门，迅速介入调查。璀璨传媒的股价，开盘即跌停。老板张恒，
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紧接着，项目说明会当天完整版的视频，被放了出来。视频里，
林薇薇是如何在相亲时拜金炫富，我是如何冷静离开。说明会上，我是如何正常发言，
而她又是如何失态，如何颠倒黑白。一切，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相，大白于天下。
网络上，那些曾经疯狂攻击我的网友，集体失声了。随后，他们涌入了林薇薇的微博。
“贱人！还我感情！枉我当初那么心疼你！”“年度最佳女演员，非你莫属啊！
奥斯卡都欠你一个小金人！”“滚出网络！不要再出来恶心人了！”林薇薇的微博，
彻底沦陷。她之前苦心经营的“励志女神”人设，一夜之间，崩塌得连渣都不剩。
她被璀璨传媒解约，所有合作品牌方纷纷与她划清界限。她从云端，重重地摔进了泥里。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反噬的评论，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我关掉网页，给秦悦打了个电话。
“通知下去，‘创世纪’项目线上宣传招标，正式开始。”“另外，
帮我给一个人发一份特殊的邀请函。”“谁？”“王浩。”4我约王浩见面的地方，
是一家私人会所。这家会所，是我一个发小开的，私密性极好。王浩来的时候，
我正坐在包厢里，慢悠悠地泡着茶。几天不见，他像是老了十岁。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
眼窝深陷，身上的西装也皱巴巴的。再也没有了当初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他看到我，
扑通一声，直接跪下了。“江总！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
就饶了我这一次吧！”他一边说，一边扇自己的耳光，打得啪啪作响。我没让他起来，
也没阻止他。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表演，直到他自己打累了，停了下来。“起来吧。
”我淡淡地开口。王浩如蒙大赦，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拘谨地站在一旁，
连坐都不敢坐。“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我给他倒了杯茶。王浩哆嗦着接过茶杯，
差点没拿稳。“不…不知道。”“张恒进去了，璀璨传媒也快完了。”我看着他，
“你那个网红小女友，现在估计正忙着找下家吧。”王浩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江总，
我跟他们已经没关系了！林薇薇那个贱人，是她害我的！我跟她早就断了！”“是吗？
”我笑了笑，“可是我听说，你为了捧她，挪用了不少公司的公款啊。”王浩的身体晃了晃，
几乎站立不稳。“我…我没有……”他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