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自己能靠“吃亏”暴富。主管让我背黑锅，我欣然接受；同事蹭我咖啡，
我专点最贵的。他们笑我是个接盘的傻子，却不知道，他们每占我一次便宜，
我的银行账户就会收到十倍返还。
当他们把那个注定失败、足以让人身败名裂的项目甩给我时，我笑了。
01我盯着杯子里那点廉价红酒，心里骂了句娘。这哪是庆功宴，
分明是给老子开的批斗大会。台上，王胖子抓着话筒，唾沫横飞。
……这次能拿下天悦集团，赵明当居首功！他那套算法优化，简直是神来之笔！他旁边，
赵明这孙子挺着胸脯，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活像只开屏的野鸡。去他妈的算法优化！
那套核心代码是老子熬了三个通宵，头发掉了一把才抠出来的。
赵明除了在会上照着我的PPT念错俩名词，他连个屁都没放出来。可现在，
全公司的领导都觉得他是天才。我？我他妈就是个背景板。当然了，
团队其他成员也……呃，付出了汗水。王胖子话锋一转，目光像扫垃圾一样扫过我这边。
我心里冷笑。汗水？这轻飘飘两个字，就把我几个月的心血打发了。周围同事看我的眼神，
有同情，有庆幸，更多是看戏的。这世道，老实干活的就是傻逼。秦风啊，
坐我旁边的老张悄悄碰碰我，压低声音，忍忍吧，谁让人家赵明是周总的亲侄子呢。
我嗯了一声，没说话。忍？这三年我忍得还少吗？功劳被抢，黑锅我背，真当我是泥捏的？
宴会总算散了场。我低着头想赶紧走，一只肥手重重拍在我肩膀上。是王胖子。小秦啊，
别急着走。他满脸堆笑，凑过来一股酒气混着蒜味，熏得我直犯恶心。今天这结果，
你也别灰心。他假惺惺地，虽然你没做出什么贡献，但态度是好的嘛。周总都看在眼里。
我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厚嘴唇，真想一拳怼过去。你看，他话锋一转，
动作极其自然地从西装内袋掏出张皱巴巴的发票，塞我手里，上周我家老爷子过生日，
吃了顿便饭。这发票你帮我一起报了，反正你这次项目也有点开销要报嘛，顺手的事儿。
我低头一看。XX海鲜酒楼，消费金额：1888元。日期是昨天。便饭？
你他妈一家子吃龙虾鲍鱼叫便饭？还顺手？这他妈是把我当垃圾桶，什么屎盘子都往里扣！
王主管，这……是您的私人消费，不合规矩吧？我捏着发票，指尖发凉，
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王胖子脸色一沉，小眼睛眯起来，压低了声音：小秦，
怎么这么不懂事？我这可是给你机会，跟领导……多走动走动。
他特意在“走动”俩字上加了重音，威胁的意思明晃晃的。我看着他油光满面的肥脸，
又瞥见不远处赵明那得意的眼神，一股火直冲脑门。但我知道，现在撕破脸，倒霉的还是我。
这口气，我得咽下去。……我明白了，王主管。我低下头，把发票攥紧，
手心里的汗把纸张都浸湿了。这就对了嘛！王胖子立刻又笑了，用力拍拍我，好好干，
公司不会亏待你的。说完，他转身搂着赵明的肩膀，有说有笑地朝周总那边凑过去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感觉像吃了只苍蝇，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周围还没走的人，
有的对我投来同情的目光，有的则是一脸鄙夷，好像我接了这发票，就是认怂了，
就是王胖子的一条狗。我一步步走回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坐到自己的工位上。
工牌上“秦风”两个字，显得特别刺眼。我拿起那张1888的发票，
看着上面王胖子龙飞凤舞的签名，感觉它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手疼。三年了。加班的是我，
解决问题的是我，最后吃屎的还是我。凭什么？就因为我没背景？就因为我不爱拍马屁？
去他妈的规矩！去他妈的职场！极致的憋屈和愤怒像野火一样烧遍全身，
我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操！凭什么老子就得一直吃亏？！这他妈到底凭什么！
我咬着牙，低吼出声，整个办公室都回荡着我粗重的喘气声。
就在我几乎要被怒火烧掉理智的瞬间——一个冰冷、没有任何感情的机械音，像根针一样，
直接扎进了我的脑海深处：检测到宿主承受极致不公，
长期积压的屈辱与愤怒达到临界点……符合绑定条件……“吃亏是福”系统，
激活中……02那声音消失后，我整个人僵在工位上，后背窜起一股凉气。幻觉？气疯了？
我狠狠掐了把大腿，疼得直抽气。不是梦。眼前突然弹出一个淡蓝色的半透明界面，
跟科幻片似的，直接糊在我眼球上。“吃亏是福”系统绑定成功！宿主：秦风。
系统宣言：吃亏一时爽，一直吃亏一直爽。宿主所受屈辱，皆为本系统食粮，百倍奉还！
核心规则：因他人恶意导致宿主承受损失财物、功劳、名誉等，
将视“恶意浓度”与“损失量级”，给予现实返还。
当前等级：LV1小试牛刀新手任务：消化你手中的“亏”，开启福报之路。
任务奖励：十倍返还。我盯着那“十倍返还”四个字，心脏砰砰狂跳，
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十倍？王胖子那张1888的发票，十倍就是一万八千八！
这系统是真的？！我秦风走了二十多年霉运，终于他妈的撞上大运了？
狂喜像电流一样刷遍全身，但我很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三年职场不是白混的，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露相。我深吸几口气，把差点咧到耳根的嘴角压下去，
眼神恢复平时的死水一样。第二天，我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去上班。报销系统界面打开，
我看着那张1888的发票，像看着个烫手山芋。混进项目报销里，风险不小，
财务那帮人也不是吃素的。但想到王胖子那副嘴脸，想到十倍返还……干！撑死胆大的，
饿死胆小的！这亏，老子吃了！我手指在鼠标上点了点，
把那张海鲜发票混在一堆打车票、打印费里，提交了申请。整个流程，我手心有点湿，
但心里有种恶狠狠的快感。接下来两天，风平浪静。王胖子见了我，还是用鼻孔看人，
偶尔假惺惺问句“报销单交了没？”，我含糊应着“交了，在审”。第三天下午，
报销款到账了。工资卡短信提示，进了五千多，里面裹着那一千八百八十八。
一切好像没什么不同。我盯着手机银行，心里那点期待慢慢凉下去。果然，
还是我想多了……直到晚上，我瘫在沙发上刷手机，一条新的银行短信弹出来。
您尾号8818账户于X月X日18：12他行汇入人民币18，880.00，
余额……我像被电打了，猛地坐直，眼睛瞪得像铜铃，手指颤抖着数那串零。
个、十、百、千、万……真是一万八千八百八！几乎是同时，
那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叮！新手任务完成！吃亏项目：违规报销上司私人消费。
损失金额：1888元。恶意浓度：中等。
福报返还：十倍现金18880元已到账！经验值+10！望宿主再接再厉，
勇吃大亏！钱是真的！系统是真的！我看着短信里那串数字，感觉浑身血液都烧起来了。
之前所有的憋屈、愤怒，在这一刻全化成了难以言喻的力量。这哪是吃亏？
这他妈是点石成金！我正爽着，手机微信响了。是张姐，
那个天天让我带咖啡从不给钱的老油条。秦风，明天早上帮我带杯拿铁，还是老地方，
谢谢啦~后面跟了个龇牙笑的表情。要是以前，我肯定膈应得不行。
但现在……我飞快打字回复，语气甚至带着点殷勤：好的张姐！没问题！
最近新出了款燕麦丝绒拿铁，听说特别好喝，就是稍微贵点，58一杯，给您换这个尝尝？
张姐很快回了个“OK”的手势。我放下手机，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王胖子，张姐，
赵明……你们不是爱占便宜吗？好啊。老子让你们占个够。你们占的是小便宜，老子吃的，
是福报！这亏，吃得真他妈值！03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神清气爽。
银行卡里多出的一万八是实打实的，走路都带风。看张姐那张刻薄脸，都觉得顺眼了几分。
“秦风，咖啡呢？”张姐踩着点扭进来，包往桌上一扔，手指头就敲上了我桌面。“这儿呢，
张姐。”我脸上堆起笑，把那份58块的燕麦丝绒拿铁递过去，贴心地把吸管都插好了。
“您尝尝，新品。”张姐接过去，吸溜一口，咂咂嘴：“嗯，还行吧，就是甜了点。
”说完就扭身回自己工位了，半个字没提钱。要是以前，我他妈心里早骂开了。现在？
我巴不得她天天喝，喝最贵的！“风哥，我的呢？”赵明那孙子晃悠过来，手一伸。“明哥，
你的美式，加冰不加糖，对吧？”我把另一杯递给他。赵明接过去，咕咚灌了一大口，
擦擦嘴：“谢了啊，回头转你。”说完也大摇大摆走了。回头？你回姥姥家去吧！
我心里冷笑，脸上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老实样。我不仅给他俩买了，
还主动凑到办公室另外俩爱蹭吃蹭喝的主那儿：“李哥，王姐，也给你们带了一杯，
凑单满减划算。”那俩人愣了一下，马上眉开眼笑：“哎哟，秦风就是客气！谢谢啊！
”一时间，我工位跟前跟菜市场一样热闹。我像个散财童子，把一杯杯几十块的咖啡递出去，
换回几句不痛不痒的“谢谢”。亏吗？血亏！这几杯下去，小三百没了。但我心里乐开了花。
赶紧的，让亏欠来得更猛烈些吧！果然，等我坐回位子，
脑海里的提示音叮叮当当响起来了：叮！检测到宿主被多人恶意蹭取消费，
承担不必要财物损失！
损失金额：295元恶意浓度：轻度福报返还：八倍现金2360元到账！
额外奖励：代码优化精通初级！是否立即融合技能？“融合！”我毫不犹豫。
一股清凉的气流瞬间涌进大脑，像是有人把一堆乱麻似的代码逻辑给捋顺了，
以前卡壳的技术难点，现在一眼就能看到症结所在。这感觉，比三伏天喝冰水还爽！“操！
这破玩意儿又报错了！”旁边赵明突然骂了一句，把鼠标摔得啪啪响。“秦风，
你过来看看这傻逼代码！哪个脑残写的！”他负责的一个边缘小工具又崩了，
这家伙自己搞不定，习惯性甩锅给我。以前我肯定憋着火，过去给他当免费劳动力。
但现在嘛……我慢悠悠站起来，走过去，俯身在他电脑屏幕上扫了几眼。嚯，全是低级错误，
变量命名乱七八糟，循环嵌套能逼死强迫症。我没动他键盘，
只是伸手指着屏幕上一处：“明哥，这儿，第三个参数传错了，
应该是调用libB库的函数，你调成libA的了。”赵明愣了一下，
将信将疑地改了一下，F5一按。程序跑得顺溜无比。他脸上有点挂不住，梗着脖子：“哦，
可能是刚才不小心碰错了。”我笑了笑，没戳穿他，拍拍他肩膀：“没事，明哥，小问题。
”说完转身回自己座位。刚坐下，就听到王胖子在办公室门口喊：“秦风，你来一下！
”我起身过去，心里琢磨着这肥猪又要出什么幺蛾子。王胖子把我叫进他办公室，关上门，
压低声音：“小秦啊，有个‘重要任务’交给你。”他脸上那假笑，我看着就恶心。
“赵明之前负责的那个‘星辰计划’，你知道吧？现在遇到点……小麻烦，
需要个有责任心的人顶上去。我觉得你，就很合适！”我心里咯噔一下。星辰计划？
那不是公司今年吹上天的重点项目吗？听说前期投入巨大，但现在卡在关键节点，
是个烫手山芋。赵明搞不定了，就想甩给我背锅？要是以前，我肯定慌得一批。
但现在……我看着王胖子那张虚伪的肥脸，突然觉得，这 maybe 不是个锅。
这是个……金矿啊！我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惶恐”和“感激”：“王主管，
这么重要的项目，交给我……我能行吗？”王胖子大手一挥：“我说你行你就行！放心，
好好干，出了成绩，我向周总给你请功！”“那……谢谢王主管信任！”我“激动”地说。
“嗯，去吧，资料我发你邮箱。抓紧时间！”王胖子满意地坐回椅子。我退出他办公室，
带上门。转身的瞬间，脸上的“激动”和“惶恐”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笑意。
星辰计划？大黑锅？很好。这锅，我背了。我倒要看看，这坑里，能挖出多少“福报”！
04回到工位，邮箱提示音就响了。王胖子发来的“星辰计划”资料包，像个臃肿的病毒，
躺在那儿。我点开压缩包，里面乱得跟垃圾场一样。需求文档是赵明复制粘贴的，
前后矛盾；技术方案写得天花乱坠，核心逻辑一塌糊涂；最要命的是测试数据，漏洞百出，
明显是糊弄鬼的。就这玩意儿，也敢叫重点项目？赵明这孙子，真是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我耐着性子往下翻，越看心越沉。不是因为这项目烂，而是因为它烂得如此彻底，
简直是个无底洞。王胖子把这玩意儿塞给我，摆明了是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正常路子走不通，
这项目神仙来了也救不活。但……我有系统。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念：“系统，
